只见女孩脖子上出现的黑洞里,居然窸窸窣窣地跑出来一群黑色的黏糊糊的虫子,看起来恶心极了。
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又黑又小,身上还冒着黑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雨的母亲一看见这个画面,当即吓得双腿一软,失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这些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小雨的身体里爬出来?”
“快把门关上!找些酒和一个打火机来!”
余欢马上对他们吩咐起来,女孩的父亲去找他说的东西,而张三及时地关上了门,不让这些虫子跑出去。
女孩的父亲找来了一瓶酒和一个打火机,马上递给了余欢。
“大师,我女儿到底是怎么了,这些虫子怎么会在她身上呢?”
余欢来不及多解释,看着床边涌现出越来越多的黑色虫子,他叹了口气,拿起酒瓶子含了一大口酒,紧接着就往那些虫子的位置猛地一喷。
紧接着再将打火机点起,在空气中绕了绕。
那些虫子似乎很害怕火气和酒,一下子就全都扭动起来,看着十分恶心。
最后这群黑色虫子全都刷拉刷拉地爆开了,只剩下一堆黑色虫子壳。
张三看得皱起了眉,看着余欢问道:“这些虫子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对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虫子突然在小雨身上出现?这也太可怕了。”女孩的母亲脸色煞白,有些难以相信刚刚看见的一幕。
余欢放下酒瓶和打火机,面色凝重地回答她:“这些虫子可不是刚出现的,而是一早就植入在了她的身上。”
“那大师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些虫子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小雨身上?您刚刚说是被人植入在她身上的?”
女孩的父亲听得一头雾水,皱起眉来问道。
“这些虫子就是传说中的蛊虫,确实是被人植入在她身上的,中了蛊虫的人会不由自主跟着他人的意志行动,或是被牵引行动或是身体出现怪状。”
而小雨手上渗出来的鲜血之所以是黑色的,自然是因为中了蛊虫,不是正常人的血液。
只不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怎么就被人下了蛊毒呢?
这可是对待仇人才会用到的手段啊,这个女孩究竟招惹了什么人,会遭到这样的报复。
“什么……小雨居然是被人下了蛊毒,究竟是谁这么恶毒,这么对我的女儿?”
小雨的母亲愤愤地喊起来,却一时间没有任何头绪,根本想不到有谁会这样对小雨。
床边的蛊虫渐渐在挣扎和扭动中没了动静,接着那些空壳就都掉在地上了,也就是已经没有了毒性。
余欢拿起一张符纸,再次贴在小雨的身上,紧接着往她身上喷了一口酒,再捻了道法术,她的脸色顿时红润了许多,不再那样苍白可怕,眼角怪异的乌青也渐渐褪去。
见状,小雨的父母都激动起来,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大师,小雨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身上的蛊毒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再喝了草药就能恢复了,一会我就把草药的配方写给你们,你们去药房按单子开药回来煎了给她喝就行了。”
听了余欢的话,那对中年夫妇都松了一大口气。
这时候,床上的小雨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起来有些茫然。
“爸、妈,我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总算是清醒了,恢复了正常的意识,这让她的父母都高兴不已。
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自从小雨莫名其妙开始自杀,她就一直混混沌沌的,沉默一整天不开口说话,大部分时候甚至连父母都不认识,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看来向来乐观开朗的女儿变成了这副样子,小雨的父母是急在心里又无计可施。
现在总算是好起来了,他们怎么能不大松一口气。
但余欢却还想着另外的事情,他得知道这蛊毒是谁植入小雨身上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个给她下蛊毒的人说不定还会给别人下。
“小雨啊,这段时间你可是吓坏爸爸妈妈了!”金姨忍不住抹泪,上前抱了抱女儿。
“妈,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小雨摸着脑袋,只觉得好像缺失了一段时间的记忆,迷迷糊糊的。
“小雨,你看看自己的手腕,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林叔在一旁提醒她,小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马上被吓了一跳。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是我自己弄的?我怎么会这样做……”
“你是中了蛊毒,神智受损,被他人牵引着行动了。”
余欢简单给她解释了一句。
闻言,小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什么?”
“小雨,就是这位余大师救了你,要不是他,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这段时间压根不听我们的,就连带你去治病,你也总是跑回家,然后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我们急疯了,幸好找到了余大师才救了你啊。”
听完父亲的话,小雨也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小雨,你仔细回想一下,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事情?”
余欢表情有些肃然,凝重地对她询问着。
小雨认真地回想着,自己没有记忆前发生的事情。
“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摸着脑袋,觉得脑子有些昏沉。
“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啊倒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余欢的目光立马凛然起来。
小雨看着余欢,缓缓说道:“之前在学校有个男生在纠缠我,可是我拒绝了他,之后他倒是在我面前消失了一段时间,可后面有一次我在舞蹈室练舞的时候,他突然出现,手里还拿着一束花。”
“他说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重新考虑要不要跟他在一起,我当时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疯了,说的话很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干脆不理他,没想到他将那束花直接塞给我,那花里有刺,将我的手臂刺伤了一个小孔。”
闻言,余欢的脸色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