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本站广告仅展示一次,尽可能不去影响用户体验,为了生存请广大读者理解

第6章(第2页)

50. 账册 弄虚作假  云震回来的第四日下午, 便有婢女神色匆匆出了温府。  戴着纱帽按照老路去了王家。王家的嬷嬷见到她,随即把她领入宅子中。  王大姨母见到了婢女,似乎想到了什么, 顿时露出喜意:“是不是温家又发生了什么好事?”  但随即微微蹙眉看向嬷嬷:“那为何我们的婢女没有收到消息?”  温家婢女道:“王夫人有所不知,昨日王家的一个下人要出门,但又被请回来了。小姐的意思是主子都在府中,做下人的便不要乱跑了, 不然主子若是要是使唤到人, 温府的下人伺候得不习惯就不好了。”  王大姨母紧蹙眉头:“怎么回事?”  婢女:“昨日傍晚姑爷在北院和他的弟兄喝酒划拳。可不知怎了, 入夜的时候我们小姐就带了五六个心腹婢女神色匆匆地去了北院, 而后也不让人进去也不让人出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 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 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婢女想了想, 又道:“对了, 王家七小姐也不见回她的院子,而后小姐说她要与王家七小姐好好说说话,就留七小姐在海棠院住下了, 可根本没有人看见过七小姐什么时候去海棠院。”  王大姨母闻言沉思了半晌。一会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扑哧”地笑了出来,“那七娘也当真能干, 竟然这么快就钻了夫妻二人的缝隙。”  一旁的嬷嬷担忧道:“那表小姐不会对小小姐做出什么事吧?”  王大姨母却是半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冷笑了一声:“她倒是敢拿我女儿怎么样, 我定然和她不死不休。”  说着,王姨母看向温家婢女:“那如今温府中的小姐和姑爷呢,吵了?”  婢女摇头:“奴婢不知,只知道今日一早姑爷就离开了, 也不见小姐去送。”  王大姨母思索了一瞬,随即脱下把手中的镯子取了下来,递给嬷嬷。  “你给我好好盯着温家,我必有重酬。”  嬷嬷接过镯子,然后拿过去给了温家婢女。  温家婢女接过玉镯,眉眼都染上了喜意。

忙道谢:“奴婢谢过王夫人,往后温家有什么事,奴婢都会一一告知王夫人。”  王大姨母“嗯”了一声,给眼神示意让嬷嬷把人送出去。  嬷嬷回来后,压低声音道:“夫人,接下来怎么办?”  王大姨母起了身,笑了笑:“派个人去温府,说要把两位小姐接回来。”  嬷嬷一愣:“现在就去把人接回来,可要是温家姑爷睡了七小姐,但不肯认账怎么办?”  “把人接回来了,攥在手心才能有理有据地说他污了我家姑娘。就算没真的睡了,但我们上门讨个理事就是传出去了也好。众口悠悠,那温家是行商的,也是要几分脸面的,到时候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留下来。”  人要是能留下来,还怕没办法继续搅乱温家?  王大姨母本就看不得那外甥女日子过得好。而前些日子温家的温二爷也提点过她,若是能让夫妻二人离心,而那山贼头子不再尽心为温家,那么他们再对付温家也简单多了。  如此,温家便好不了多久了。  王大姨母如意算盘打得正好的时候,外边忽然有下人来通传,说是小小姐回来了。  王大姨母愣了一下,与嬷嬷二人相视了一眼。  “她怎么回来了,你去看看七娘是否也回来了?”  嬷嬷应声退了出去。一会后便回来了,身前还有王大姨母的小女儿。  王大姨母往后看了眼,见没人进来了,她皱起眉头,问:“你七姐呢?”  小女儿撇了撇嘴,不满道:“表姐说我住得也有好些天了,说娘肯定想我了,就让我回来了,但又说她喜欢七姐,所以多留她几日陪陪自个儿。”  话到最后,还嘟囔道:“昨日傍晚前七姐打扮得可好看了,问她去哪支支吾吾的,最后还只说是出去走走,结果走了一个晚上都没回来,最后还是表姐派人回来说七姐在海棠院住下了。”  也不知道那七姐是怎么招表姐喜爱,都把她赶走了,还留着七姐在哪。  王大姨母闻言,愣了一下。不免露出了几分忧虑。  这人总不该被弄残了,或者被弄毁容了吧?  可王大姨母想想那温玉棠也不是恶毒之人,顶多就是寻些磋磨人的法子去折腾七娘罢了。  还是等一等吧,且过两日再去把人接回来。

*  再说昨日,玉棠让王七娘在傍晚的时候去一趟北院。  出门的之前打扮一下,还要在嫡次女的面前露一下脸。  若嫡次女问起她要去哪,便装出一副,便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才说出去走走。  王七娘是去了北院,但却不是与云震待在一块,而是与云帆待在一处。  北院这边人也不多,担心走漏风声,便让她去云帆的屋中待着了。  二人大眼对小眼,都拘谨无措。云帆偷瞧了眼那打扮得貌美的七娘,绯红渐渐爬上了一对耳朵。  大半日后还是云帆先开口说话,只说了句“我给你去弄些吃的过来”就匆匆地跑出屋子去了。  王七娘暗恼他不解风情,但同时又觉得自己这个人是选对了。  规规矩矩,便说明他不是那等下流痞子。  云帆完完全全让王七娘颠覆了对山贼的认知。

没有满口浑话,也没有粗暴不堪,还是个讲道理的,守规矩的。  等送来吃食后,云帆便把自己的屋子留给王七娘了,然后自己睡了别的屋子。  云震被几个人扶回了海棠院,醉醺醺地洗了个澡。  回到屋子后瞬间清明,哪里还有半点的醉意?  但尽管如此,温玉棠还是提前让人准备好了醒酒的汤。  云震喝了汤后,便放到了一旁,把温玉棠了个满怀。  女子与粗糙的男子不同。女子娇娇软软的,抱在怀中温香绵软让人倍感舒适。  不满他这般抱着枕头一样抱着自个的玉棠挣扎了几下,他低喃道:“明日又要离开多日,让我抱一会。”  玉棠听到他这么一说,也就给他抱着了。  二人许是圆了房,有了更加亲密的接触后,玉棠心境也有了些变化,更容易对他心软了。

他回来那日说要亲自去剿匪时,与现在再听到他明日就要离开一对比,顿时还要更加的不舍。  明明二人昨晚才圆的房,本应该继续柔情蜜意的,可他明日就要出门,她怎么能舍得?

但怎么都说不出来那句“你别去行不行?”的话。  别人拼命,而让他坐享其成的话,云震定然是不愿的。  因了解他,所以这些话她只会想想,但却是绝对不会说的。  抱了一会,云震道:“方才我已经问过云蕾了,她道已经摸清王家的宅子了,就等你把聘礼送到王家就立刻动手去偷身契,但账本不一定能偷得到。”  账本不同身契,或许那王大姨母会藏得更加隐蔽。  玉棠:“若是能偷得到自然是好,偷不到只能另想他法来抓住二叔三叔的把柄,不急于这一时。”  云震笑了笑,“你放心,我能想到办法的。”  玉棠“嗯”了一声,温顺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等夜深,玉棠熟睡后,云震便悄悄的起了床,换上一身夜行衣出了房门。  从围墙处翻出温府,云蕾也身穿着一身夜行衣在外边等着了。  “大哥,你确定要和我一块去?”

他们兄妹今夜约好去王家。而云蕾的计划并不是去偷身契和账本,而是去查看那身契和账册的样式,好用来作假。  云震点头:“为免提前暴露,我还是先看一眼那账本再离开。”

因明早就要离开了,怕玉棠多想,也就没有与她说他今晚要去一趟王家。  云震和云蕾一块行动,便是半个皇宫都不成问题,更别说是王家。  二人潜入了王家。随之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王大姨母的屋子,屋中昏暗。  兄妹二人在屋中却也不像是普通贼人那般漫无目的的翻箱倒柜寻找。  像王大姨母这等后宅妇人,藏东西不外乎几个地方。  床底,枕头,床板夹层。  云震看了眼云蕾,云蕾会意  她上前撩开帐幔,把准备好的烟筒往熟睡的王大姨母一吹。顿时一阵小浓烟从小竹筒中吹了出来,落在王大姨母的脸上,被她吸入鼻息之间。  云蕾捂了一会嘴鼻,看了眼昏睡得更沉的王大姨母,现在便是打雷也震不醒她。  半晌后,云蕾松开手,把王大姨母扛到了一旁的榻上,然后开始摸索枕头。  枕头没有东西,随即翻开床褥,朝着床板轻敲。  有一处声音明显不同,然后循着床板的痕迹,掰开了一个暗格。  云蕾把暗格中的东西全拿了出来,翻找了一下,拿了一张身契出来,再翻了几眼里边的账册,有一本较厚的账册。  拿了东西后,云蕾把王大姨母放回床上。  然后与云震毫无声息的出了屋子。  在王家外边寻了地方,点了蜡烛,把准备好的笔墨拿了出来。  按照身契上边的笔记仿造了一份。  因不知账册和身契的大小和纸质,得把细节弄好来。现下仔细的查看了细节,然后云蕾开始仿照了上边一些字迹。  而这账册起码得做两天假,所以也急不来,先弄好字迹才是最为主要的。  云震则翻看账本。看到账册分红名单上边不仅有温家二叔三叔的名字,更有扬州知府的名号时,微微眯起了眼眸,果然不如他所料。  扬州知府也是个贪的。  思索了许久,他与云蕾道:“等你替换了假的账册后,立马把真的寄去金都,寄给沈霁。”  听到沈霁这个名字,云蕾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云蕾看了眼云蕾,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让让她自己去把东西弄回去了,他先回温府。  回到温府后,云震立刻写了一封信。把信放入纸封后,便打算明日一早让人把这信送出扬州城,送往金都。  王大姨母还在想着如何把人塞进温府,却丝毫不知自己早已经进了夫妻二人的圈套中。

51. 接人 按计划进行中  云震离开的第三日, 玉棠便让人把王七娘送回了王家,再让管家也准备了八抬聘礼一同往忘记送去。  去之前,玉棠嘱咐道:“别明说是要这七姑娘嫁给谁, 只含糊地说是嫁进温家即可。”  管家也是个人精,顿时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笑了笑:“老奴明白该怎么做了。”  “可千万不能露了馅。”  管家笑道:“小姐且放心,老奴这么多年跟着老爷的身边, 也学会到了不少忽悠人的本事, 那王家的主母, 老奴还是可以应对得了的。”  温玉棠轻笑了一声, “去吧。”  看着管家离开, 初夏端了杯茶水过来, “小姐, 管家就这么抬着这么多的礼过去, 旁人真当是给咱们姑爷说的怎么办?”  玉棠接过茶水饮了一口, 笑了笑:“别人都以为是给云震找的,那大姨母应当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我也没有明说是嫁给你姑爷。只要到时候大姨母收下聘礼, 一抬轿子把人接近了温府,等第二日都已木已成舟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她拿了聘礼, 且也都看着王家庶女抬进了温家,她再想反悔都晚了。”  卑鄙是卑鄙了些, 但恶人总是不能对她太讲道理了。  再说送走王七娘前,玉棠怕她露出破绽,所以让她回到王家后,什么都不要说。

王大姨母若是问她发生什么了, 她就低头不语,什么都不说,再表现出一些郁郁寡欢,那这事大半是成了。  王七娘当时也疑惑地问了出来,这样做有什么用?  玉棠是这样说的:“你家主母本就是个多疑多思的人,你就是什么不说才好。你什么都不说,她自己也能想出一个话本的内容来,更会让她觉得你在温府被我怎么了,所以才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若是再表现出一点不想入温府的心思,那这事也就十有八九的稳了。  当日管家也没有去多久,就去了大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管家道:“老奴委婉的表达王七娘是个不大懂事的,也就是小姐心胸宽阔,才好意留下她,也会挑好一个日子把她抬进温府,一个字都没提要嫁给谁。”  玉棠:“那当时大姨母什么表情?”  管家笑了笑:“难掩愉悦。”  玉棠点了点头,随即道:“避免日子一长多生枝节,还是尽早的找一个日子,越近越好,弄一顶小轿子把人接进来。”  当时温玉棠就告诉王七娘和云帆,他们的婚事可能不能大办,让他们也有一个心理准备。  王七娘表示自己若是能脱离王家,莫说小办婚事了,就是不办她也愿意。  云帆却是说等回了牧云寨后,就立刻让老寨主帮主婚。  当时那两人顿时四目相望,眉目传情。玉棠见此竟然觉得有些碍眼,心里还酸酸的。  也不知云震此时都在做什么。  叹了口气,玉棠低头看了眼桌上摊开的账本。一个上午过去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以前不曾出现过这种情况,但近来也不知道怎的,做什么都浑身没劲,心思总是不知飘到了哪里去。  看不进去账本,便阖上了账本,起身去了荷院走走。  入了荷院,便见到自己的小姑子云蕾也在荷院中。  云蕾在凉亭中,目光有些涣散。依靠着栏杆旁的柱子,有些恍惚的往池子中扔鱼食。  玉棠想着云震没准有和她说剿匪的事情,或许也有人回来与她说了什么。心思一动,便走了过去。  玉棠进了亭子中云蕾也没有回过神来。玉棠出声询问:“阿蕾你在想什么?”  忽然听到声音,云蕾顿时回神。  把鱼食都扔到了池子中,拍了拍手中的残渣后,朝着小嫂子笑了笑:“也没想什么,就胡思乱想了一下。”  玉棠点了点头,随后让其他婢女退到亭子外去。  等人离开后,她才压低声音问:“阿蕾,你这几日有没有收到你大哥的消息?”  云蕾闻言,顿时笑得意味深长:“小嫂子是想我大哥了?”  玉棠脸色微红,也不否认。  云蕾也不继续打趣了,淡淡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走到石桌前,一块坐下。  安抚道:“小嫂子莫要太过担心,比起以前狼牙山十八沟九寨,这猛虎寨不成什么气候,大哥能应付得了。”  玉棠因在扬州,时常能听到那猛虎寨的残暴罪行,心里还是担心的,面色略微不安:“可那猛虎寨的人多,且我常常听到他们所到所处都是寸草不生,皆杀光抢光。”  云蕾见桌面上摆有茶水,想是刚刚下人见她在此处才送来的。

翻了个杯子,倒入了茶水,放到了玉棠的面前。  “那猛虎寨再是凶残,也不是大哥的对手。想当年大哥才十六岁,就已经成了九寨各个寨主头疼的人物了,那会九寨还想着联手对付牧云寨,可小嫂子你知道结果怎么样吗?”  说到关键处停了下来,有些急人,玉棠急问:“结果怎么样?”  云蕾不紧不慢,缓缓说道:“还不是我大哥,知道九寨要联手后,便立刻去威逼利诱了两寨,让他们退出联手。随后再杀鸡儆猴,不过十六的年纪便带着人直接灭了当时最为嚣张残暴的寨子,自此一战成名,寨寨都怕他这个混世魔王。”  年少的云震鲜衣怒马,性格也烈,只是经过二十一岁那年的死劫后,便越发的沉稳了。  玉棠听到这,便忍不住去想云震少年的时候,一身桀骜不驯的气息,笑意张扬。  从遐想中回过神来,有些羞涩地望着云蕾:“你能不能再与我说说你大哥以前的事?”  云蕾心里明白这夫妻恩爱,便勾唇一笑:“自然能。”  半个下午,玉棠便什么都没有做,就只听了云蕾说云震的事情。

*  云震离开的第五日,云蕾拿来了王七娘的身契给玉棠。  玉棠拿过身契,询问:“那作假不会被发现吧?”  云蕾拍胸口保证:“自然,我虽说模仿的字迹没有十分像,也有八分像,不是那等极为细心且有极强分辨能力的,定然看不出是假的。”  这几日云蕾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模仿临摹。  这两日偷了账册和身契后,便用那短短的两个半时辰去临摹,然后在寅时正又把真的还回去。  花了两个晚上,终于把整本账册模仿完了,然后才悄悄地用假的替了真的。  这两个晚上都对那王大姨母用了迷香。这迷香不能多用,多用便会让人察觉出来。  所以这两个晚上才是最为保险的。  “那账册呢?”玉棠压低了声音询问。  “已经到手了,大哥也交代了如何去处理这事,嫂子不用担心。”  玉棠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知道云震已经安排了,便不再过问。  她信他,便不会拖后腿。  玉棠看了眼手中的身契,随即折了起来,“我现在就让管家去王家传话,说明日就去抬人。”  云蕾笑道:“不曾想,云帆那个小子也要娶妻了。”  玉棠也淡淡的笑了笑,云帆和王七娘的事情她是不担心了,就是一直没有消息回来的云震让她吃不好睡不好。  云蕾想了想,又有些担心:“我大哥不在府中,就这么把人抬回来,那王家主母会不会起疑?”  玉棠摇头:“不会,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只会当我趁着丈夫不在的时候把人接回来磋磨。”  恶人总是把别人也想得和她一样恶,她姨母便是这样的人。  玉棠去吩咐管家去王家,而云蕾却是拿了账册后,包裹了起来,然后思绪杂乱了许久后才写了一封信。  写了信后,再让两个牧云寨的弟兄乔装打扮一番后拿着账册和信离开温府,从而再离开扬州城。  云蕾临摹的账册,自然知道上面都有谁的名字。也更知道现下可能不仅只有温家兄弟二人盯着牧云寨。在他们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在盯着温家,盯着他们牧云寨来的人。  所以一切都要谨慎来办。  事情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第二日,温家的下人便抬了一顶较为简陋的小轿子到王家。  王大姨母身边的嬷嬷皱眉道:“先前八抬大礼,现在却是一顶小破轿,那表小姐弄这么一出,不是明摆着让给我们王家下马威么。”  听闻他们温家来的人寒碜,王大姨母倒是笑了笑:“她真若大张旗鼓的来接人,反倒让我奇怪了呢。如此做不仅是告诉我,就算是人到了温家,也挑不起大波浪,同时也在警告七娘,莫让她有任何的念头,就是男人也不一定能护得住她。”  王大姨母始终认为之前温家派人来送聘礼,不过是因为怕他们王家先咬温家一口,坏了温家的名声,所以才会急急下聘。  王大姨母嗤笑了一声,又道:“如今她趁着男人不在的时候把人接走,旁人只会称赞她大度。但其实不过就是趁着男人不在,好好磋磨一顿小妾,既然能显示出她的大度,又能磋磨得小妾服服帖帖,岂不是一举两得?”  嬷嬷略有担心:“可那七小姐入了温家后,不听夫人的怎么办?”  王大姨母面色露出了几分阴冷:“她身契都在我手上,我威胁过她,只要她不肯听我的,我便哄温家那丫头把她给退回来,把她给发卖到窑子离去,晾她也知好歹。”  “若温家的人问起身契的事情,怎么说?”  王大姨母笑了笑:“身契在我手上,我不给,他们难道还能明抢暗偷不成?”  她今早起床时右眼一直在跳,心里总有些不安生的感觉。所以便把身契拿出来看了一眼,见身契还稳妥的藏在她床上的暗格中,她也就松了一口气。

52. 闹事 姑爷回来了  初夏匆匆从海棠院外进了院中。站到了书房外, 轻敲了敲门。

等自家主子开口说了声“进来”后,她才推开门进了书房中。  玉棠放下手中的活,看向她:“人快到了?”  “初夏点头, 大概再过一刻就到温府门外了,是从偏门,还是从正门进?”  温玉棠没有太多的思索,直接吩咐:“从正门进, 原本就是给云帆娶妻, 娶的又不是妾侍, 为什么要从侧门进?”  思索了一下, 又继而吩咐:“轿子进府后, 立即让人把府门给关了, 派人盯着王家那边收买了的人, 她若是一想出府, 便立刻抓起来, 关到柴房去。若是有别的人也想偷摸出府,也一论给我绑了。”  府中的下人不见得全部是忠心的,无论是被王大姨母收买了, 还是被二叔三叔收买了的人,她都没有动。  如今也该到了动手的时候了,该让他们知道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只是先前没有动他们的人而已。  在挑选好的吉时之间,一顶小轿子从温家正门抬进了府中。  路人都啧啧称奇。这纳妾的, 向来走的都是偏门或者后门,就极少见过还能走正门的。  温家派去王家接人的轿子破旧,显然是不重视的,那又怎么会从正门进去呢?  轿子进了温府, 大门便立刻关了。  直到拜堂的时候温家的下人才知道,原来那王七娘不是给他们姑爷当妾室的,而是给姑爷兄弟当媳妇的。  好似小姐从来就没有说过要给姑爷纳妾,倒是说过要给北院的汉子们讨媳妇。  只是为什么大家都以为这王家七娘是给姑爷当妾的?  在大家伙疑惑的时候,人也送到北院去了。  许久未出房门的温老爷这回更是亲自出来做证婚人。  温家下人除管家,还有近身伺候的小厮外,都已经有近半年没有见过温老爷了。  虽说先前从院子中传出老爷的身体越发的好了的消息,但是下人们却是不信的,都暗中猜测老爷已经时日无多了。  可今日看着管家搀扶着出来的温老爷,只见面色红润,气色极好,丝毫没有将行就木的那种枯朽气息。  如此,大家都琢磨是不是自家小姐和姑爷成亲冲喜起了效果,又或者姑爷是温家的福星。  仔细想想,好似二者都是。自从姑爷从晋州到了扬州,住进温家后,温家不仅越来越好了,就连温家二房三房也都不敢来寻麻烦了!  且说下人们都在北院凑热闹的时候,有一个婢女和一个小厮偷偷的溜出了北院。  一个是从后门出府,一个是翻围墙出府。  可都在出去后,便直接被温府的护院围住了。  二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被捂住了嘴巴,再被绑起来拖进了柴房。  过了好一会后,才有人去了北院,附耳在管家耳边说了这事。  管家听了这事后,便也去与玉棠说了。  “威胁了一下,两个人都招了,一个是想要去王家报信,一个是想去老宅子那边报信。”  温玉棠点了点头,让管家去处理。  随后目光看向正在拜堂的一对新人。心里高兴了,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等把人送入了洞房后,云帆与护院,还有几个兄弟们喝酒,玉棠则去了新房。  新娘的盖头已然让云帆掀了。而云帆也是个细心的,在出去喝酒前就先端了一碗吃食进新房给新娘子吃。  玉棠进新房的时候,王七娘正在吃东西。看到玉棠,便慌忙囫囵的咽下了口中的吃食,被呛到脸色通红。  玉棠也是急急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终于顺气过来的王七娘,脸色还是红的。  大概是觉得丢脸了,有点不自在。  玉棠笑了笑,随后从初夏手上拿了个木匣子过来,放在桌面上。  “虽然你与我也算不得正经亲戚,但好歹你也唤我一声表姐,所以这也算是我给你舔的一份嫁妆了。”  说着,玉棠打开了木匣子。  木匣子中有几锭银锭子,还有几张银票,一对金镯子,两对耳坠,几支簪子。  王七娘一怔,随即回过神来,忙摇头:“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里边其实加起来也就几百两的银子,与玉棠而言算不得贵重,但与存了这么多年也就存了个十几两的王七娘来说,无疑是贵重的。  玉棠却是把木匣子阖上,往她的方向一推:“这是我的心意,因为你嫁的是云帆,所以我才给的嫁妆。”  玉棠说的也是很明白了。若是她今日嫁的是旁人,那便真的是没有任何关系,她也不会给这些东西。  “云帆是我丈夫的兄弟,如今你嫁给了他,那便是一家人了,嫁妆你就收下,好好过日子。”  王七娘忽然有些红了眼眶,语声哽咽:“谢谢表姐。”  玉棠:“好好的怎哭了,一会妆容该花了。”  听说妆容会花,王七娘连忙仰头把眼泪给逼了回去。抹了抹眼角,才感动的道:“在王家,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温玉棠看了眼桌面上的吃食,笑道:“云帆待你应该也不差。”  王七娘脸色微红,有些羞涩,小声道:“我知道的。”  “既然你知道,我就放心了。”  说着正要离开,王七娘却是喊了她:“表姐……我家主母向来难缠,若是她知道我嫁的人是旁人,恐怕会不依不饶。”  玉棠转回身:“不用担心,她再难缠,也不过是上门讨人,弄得难看,但那时也是木已成舟了,就算她想要进府抢人,那也要能进的了再说,就算她以身契来说事,她手中的那也只是假身契。”  说到这,温玉棠又道:“你的身契在木匣子中了,好好藏好,记住切莫声张出去。”  王七娘闻言,随即惊愕的瞪大了双眸。  “至于王家姨母的事情,我已有分寸,她明日定然会上门来抢人,届时你只需要好好待在北院即可,其他事情,由温家来出面解决。”  王七娘心里感动,眼眶中都盛满了眼泪。  温玉棠离开了许久后,她才双手微颤的打开木匣子。  从中拿出了银票,银票底下有一张对折的纸。  拿了出来,打开,俨然是自己的身契。  眼眶中眼泪顿时哗哗啦啦的落下,妆也花了,等云帆回来的时候,吓得直接酒都醒了!

*  王大姨母知道庶女不是给云震当妾,而是给云震手下当妻子的事情,是在第二日下午。  昨日听说庶女的轿子是从正门进温家的,她着实想不通。

一宿没睡都在想这事,结果第二日下午知道这事后,才明白自己是被温家的人给耍了!  她送人过去可不是给什么小喽??当妻子的,她是送人过去搅乱温家的!  王大姨母一气之下,便直接带着全府的小厮护院去了温家,还让人把那放高利的打手也全部喊了过去。  也不进去,就在温府外的门口外,让嬷嬷对着温家骂。  “你们这行径是骗婚,我家七小姐是嫁给你们温府的姑爷当妾的,不是嫁给什么阿猫阿狗的,你们必须给我们王家一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  别说是王家了,就是扬州城许多人都以为这温家小姐是给自己丈夫纳的妾,结果人进了门,却是嫁给了丈夫的手下。  就在大家说着这温家做得不厚道的时候,温府出来了人。  除了一大群护院外,最后出来的是温府的管家。  温府的管家看了眼马车,随即看向王家的嬷嬷,不疾不徐的问:“为何大家伙都会认为王家七小姐是嫁给我们家的姑爷?且先不说温家何时说过要给姑爷纳妾,就说我们姑爷都不在府中,这纳的又是哪门子妾?”  这话一出来,不仅王家的人懵了,就是围观的人也懵了。  是呀,他们怎都以为是给温家姑爷当妾?  王家嬷嬷“啐”了一口,骂道:“我们家的小姐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小喽??,你们当时没有明说,分明是误导我们家夫人,来骗婚!”  管家笑了笑:“那我倒是想问问王家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姐先前几回都把王家七小姐拒之门外不见。可你们家夫人却屡屡带七小姐串门,这又是安的什么心?”  “且当时我去下聘之时,我分明说的是下云家的聘,我家姑爷入了温家,那便是温家人,又为何要下云家的聘?”  说到这,他恍然大悟:“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当初一直把七小姐送过来,安的是破坏小姐和姑爷感情的心思!我们家小姐和姑爷才成婚不到两个月,你们主母就有这样龌龊的心思,难怪大家伙都觉得那七小姐是给姑爷当妾的,可七小姐早与姑爷的弟兄情投意合了,嫁的人也是姑爷的兄弟!”  才成婚两个月,女家这边的亲戚就想着给自己的外甥女送妾过来,这安的都是什么心?  大家对这温家和王家的底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  温家宽厚待人,王家则仗着有几个钱欺负人,他们更常常听说王家打死婢子,主母更是把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庶女送给那些又丑又老的老翁当嫩妾,以此攀附权贵。  这些做法多为旁人所不耻。  马车中的王大姨母气得手中的团扇都快掰断了。许久后从马车中传出她的声音:“这婚事,我们王家不认,人我们要带回去!”  管家高声道:“那可不行,收了云家的聘礼,入了温家的门,昨日还和云家的人成亲洞房了,事都成了,哪有不认亲事,把人带回去的道理?”  王大姨母喊了声自己的心腹嬷嬷。  王家嬷嬷凑近马车车窗。  王大姨母阴狠的道:“那些山贼只有几个在府中,我们人带得多,先冲进去抢了人再说。”  嬷嬷担心道:“可那山贼头子回来后报复怎何办?”  王大姨母冷笑了一声:“这事本就不是他们温家占理,且七娘的身契在我手中,官府也会帮我们,不然等那山贼头子回来了,什么理不理都没有人没抢到的重要。”  王大姨母咽不下这口气!  她竟然被温玉棠那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  这叫她如何能不气!?  她巴不得狠狠地掌掴几大巴掌那丫头片子以解心头的怒焰。  这人绝对不能白白地给他们了,就是抢回来送给一个乞丐都好过送给他们温家!  “可主子,那山贼头子有靠山,我们……”  嬷嬷话没说完,王大姨母便狠狠的道:“靠山?他若是当真敢草菅人命,靠山也包庇不了他!他顶多就是像吓唬温家兄弟俩那般吓唬吓唬我!我岂会怕?!”  王大姨母已经被气疯了,哪里还有半点理智可言。  她阴森森的道:“现在立刻冲进温府抢人!”  嬷嬷没法,只能高声道:“你们温府做得着实阴险,便莫怪我们王家不讲理了!”随即往后边的人下吩咐:“现在进温府,把七小姐给带回来!”  目测王家那边有百号人。管家微微眯眸,招了招手,温府的护院也全部挡在了温府门前,还有五个是牧云寨的汉子。  两方对峙,箭弩拔张,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急促的马蹄声“笃笃笃”的传来,连着地面都有些许的震动。  似乎是有许多马匹往温府而来。  大家都有些许的怔愣,不知谁忽然高喊了一声“姑爷回来了”,所有人都惊愕了。  便是马车中的王大姨母都是一阵错愕。  人怎么会忽然在这个时候回来?!  莫不是给她设计好的圈套,就等她来抢人,好把她一网打尽?!  想到这,王大姨母觉得自己猜对了,顿时恨极了温家和那山贼头子。  一张脸都被气得全然扭曲了。  外边的人,只见温家的那姑爷骑在高大威猛的黑马上,面色冷冽往这边策马而来。  在他身后的,可不仅仅只有那几十个牧云寨的汉子,更有穿着兵甲的将士,目测有百人!  云震近了温府后,策马才慢了下来。到了温府门前一勒缰绳,马停了下来,随即眼神凌厉往王家那边的人扫了一眼,声冷如冰霜:“你们想要做什么,闯入温府闹事?”  声音并没有多大,却是无比清晰地落入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话落的时候,包括王家的马车在内,全部被围了起来。  骑在高大的马背上,云震的气势更加迫人,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云震的目光一一扫过去。语速徐沉,语气也更加森冷:“我牧云寨所庇护的温家你们也敢下手,极好。”  一时之间王家由略胜一筹的局面,反转成了王家完全没有任何反击之力的局面。  如今,围观着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虽然害怕,但因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没有人离开,都在静观其变。  云震目光最后落在王大姨母的马车上,随即冷冷一笑。  “王家的,先前尊称你一声姨母,莫不是真让你觉得我极好说话了不成?”  王大姨母一口牙几乎咬碎了。许久之后,才撩开马车的帘子,下了马车后佯装平静。  “我今日来只是想要讨回个公道罢了,只要你们把人还给我们王家,我也不会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那方云震眼眸一眯,寒意四散,蓦地朝着马车猛地一挥鞭子。  鞭子挥来,王大姨母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  鞭子落在地面之上,发出“啪嗒”一声巨响的同时,王大姨母也险些跌坐在地,差些出了洋相。  云震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事情已经难看,那就继续难看下去,现在我也得为我夫人讨回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王大姨母只差没一口血给吐了出来。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明明是他们夫妻合起伙来引她入局,他们竟还向她讨公道?!

53. 怼 胜  温府外, 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山贼头子会这么凑巧地回来了。  有下人急忙跑回了府中,把姑爷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小姐。  云震刚才的那一鞭子,不仅吓到了王大姨母 , 还威慑到了所有人 。  王家所带来的人都怂了,面色慌乱。  先前说不怕被吓唬的王大姨母,现下的脸色却是死灰死灰的,若不是身旁有嬷嬷扶着, 她都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再看那骑在马背之上的云震, 眼中已然露出了两分怯意。但随即想到他如今也不是什么山贼了, 做事得收敛了。  他若是真敢打了她, 那就是仗势欺人了!  想到这, 她又梗着脖子反驳:“你家夫人做了缺德事, 诓骗我把庶女嫁给你底下的一个小喽??, 我还不能来讨公道了?!”  云震翻身下马, 拿着鞭子, 冷沉着一张脸朝着她走过去。  王大姨母连退几步,语音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云震忽然勾唇冷笑,反问:“你抖什么?”  话音刚落, 温玉棠也从府中出来了。  看到云震,脸上漾出了笑意,但一看到王大姨母, 便立刻收敛了表情。  在云震身后的荣旺提醒:“寨主,夫人出来了。”  云震闻言, 收敛了身上的冷厉,顿时转身看向门口处的玉棠。  表情顿时温和了几分,大步朝着她走了过去,全然不把王家姨母放在眼中。  云震走到玉棠身旁, 温声道:“这外边这么乱,你先回去,我把事情解决了才回去陪你。”  云震也没有特意收敛声音,围观的人也有人隐约听到了这些话。表情有些错愕――感情这山贼头子还是铁汉柔情。  玉棠暗暗挖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别在外人面前说这些话,且我不是见你回来了,我才出来的么。”  云震笑了笑:“那你站在我身边,我护着你。”  玉棠乖顺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目光往那眼底似乎淬了毒的大姨母望去。  王大姨母狠狠地瞪着玉棠,俨然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玉棠面色平静的走下阶梯。  云震护在她身旁,以免那王大姨母狗急了跳墙伤到她。  玉棠在离王大姨母还有一小段距离外停下了脚步。  面色冷淡地看着她,淡淡的道:“你说我骗婚,那大姨母呢?”  “我怎么了!?”  玉棠笑了笑:“从我幼年是丧母,母亲尸骨未寒你就带着年轻貌美的姑娘出入温府,美名其曰让我父亲找个娘家这边的继母,这样就能对我好,可我记得我母亲在世时,我们两家并无走动,你忽然这么好心,只怕有别的目的。”  王大姨母面色一慌,但还是反驳道:“你胡说!我好心为你,如今你长大了反倒来倒打一耙!”  玉棠也不与她争辩,继而道:“我成亲前两日,到柳家住了两日,你便一直劝说我,让我丈夫纳你家的庶女做妾,可有此事?”  温玉棠就是让旁人听到,所以一点都没有隐藏。  旁人听到这话,都一脸唾弃的看向王家大姨母。  王家名声本就不好,做这等离间夫妻关系的事情也不觉得稀奇。  只是竟在还没成婚前,就打着盘算让自家庶女给自己的外甥女丈夫做妾,这是亲姨母能做出的事情来么?!  这不就分明见不得外甥女好么。  “山贼蛮横粗暴不讲理,我不是为你好才想着嫁个庶女进你府中帮衬你,谁曾想你不接受好意就罢了,还骗我家庶女嫁给旁人!”  玉棠忽然一笑:“这么说大姨母你是承认是想把庶女塞来做妾了?”  说着,温玉棠转身看向围观的老百姓:“你们觉着我丈夫如何,是那等蛮横粗暴的人吗?”  听妻子提到自己,云震微微挺直背脊,往人群中扫了一眼。  大家伙:……  样貌确实是挺不错的,就是这气场太可怕了。  玉棠收回目光,自问自答:“样貌堂堂,性情真实,我一丝都不觉得蛮横粗暴。”  听到玉棠夸自己,云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好看了,似乎方才冷冽慑人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玉棠再而看向王大姨母,平静道:“你算计我们夫妻,不惜威胁王家庶女,若是破坏不了我们夫妻二人的感情,便把她嫁给六旬老翁,此事你可敢否认?”  王大姨母脸色一变:“那贱蹄子把所有的事都与你说了?!”  王大姨母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瞬间哗然一片。  王大姨母一愣,顿时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话。  目光阴沉的望着温玉棠,气急败坏的道:“我告诉你,那庶女的身契还在我手中,只要我不认这婚事,我便能把你告到府衙去!”  因身契的事情不宜太早暴露出来,玉棠也没有与她硬来,只道:“便是你告到府衙去,温家也是走了礼数,下了聘把人娶进门的,而你拿捏着身契没有让庶女一块带过来,便是你做的不对,届时就是告到金都去,我也是这样的说词。”  云震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让他来说。  玉棠便后退一步,到他的身后。  云震朝着王大姨母一笑:“你倒是去告,今日你们欲强闯民宅的事我也正好与把剿了猛虎寨消息一并告知知府,想必知府大人也分得清是非,定然不会让你颠倒黑白。”  云震的话一出来,许多人都傻了。  他们没有听错吧?!

热门小说推荐
这里有诡异

这里有诡异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夏未央

夏未央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不请长缨

不请长缨

隆安帝二十七年,少年将军周鹤鸣大挫朔北十二部,得胜回朝,被迫成亲。 对方恰好是他心上人……的亲哥哥。 * 周鹤鸣幼时曾到宁州,机缘巧合,惊鸿一遇,单恋抚南侯郁涟许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有个怎样糟糕的兄长。 郁濯此人,在宁州坏名远扬,人人嫌恶。 二人大婚当日,郁濯春风得意,周鹤鸣万念俱灰,唯恐避之不及,郁濯却偏要来招惹他。 周鹤鸣如临大敌,誓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好歹将对方制服,却听见郁濯饶有兴趣地问: “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 恰逢战事又起,周鹤鸣马不停蹄赶回青州,却先等来了自己的白月光郁涟。 郁涟为公事而来,周鹤鸣知此生无缘,但求尽心护其左右。 护着护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白月光,怎么私下里行事作风同他的可恶兄长一模一样? 周鹤鸣如遭雷劈,艰难说服自己接受了白月光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对方却出其不意地掉了马。 “怎么了小将军?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 【鬼话连篇·钓系混邪美人受x前期纯情忠犬·后期狼狗攻】 周攻郁受,不拆不逆 可怜的周鹤鸣,被郁濯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剧场: 后来青州城外,绯色蔓延,白鼎山四野自阖为笼,并不许他人窥见半分。周鹤鸣一手环人,一手勒马绳,穿行于猎猎夜风。 郁濯仰头看他,开口时吐息潮热:“怎么好话赖话软话硬话都听不得?云野,是只想听我的真心话么?” 笑意层层染上了他的眼,眼下明晃晃露着颗小痣,像是天真未凿、漫不经心。 ——却分明是蓄谋已久的引诱。 周鹤鸣勒住缰绳,郁濯在突然的变速里微微后仰,露点半节修长脖颈,被一口咬住了喉结,周鹤鸣的声音嘶哑着响在耳边。 “你分明知道,我都会信的。” 【食用指南】 1.架空不考究,私设同性可婚 2.1v1,HE,正文主受,有群像,先婚后爱,24K纯甜文(信我 3.年下,攻为成长型人设 4.文名取自贺铸的词,封面是郁濯 5.不控攻/受,一切为故事本身服务...

我在NBA偷戒指

我在NBA偷戒指

——无系统,猥琐流——詹姆斯抱怨道:“我从来没有在超级球队待过。”而陈极会说:“对的,我很幸运,我去的每一支球队都是超级球队,不夺冠就失败的那种。”顺便问詹姆斯哈登一句:“登哥要总冠军戒指吗?”......

长安牛马实录

长安牛马实录

(本文有CP,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成长型,一定程度上自私,男主是莽夫!且配角不会莫名其妙降智,非无脑爽文。)‘道虽险阻,吾心甚坚’江上弦一朝穿越,勤勤恳恳在长安摆摊卖卤羊肉半年攒钱,准备给大唐餐饮业来一波震撼。凭空出现的神秘来信打乱了所有计划。“什么?这玩意儿还有任务?”“直爹贼!老娘就知道!你大爷的穿越还带业绩......

总裁的七日恋人

总裁的七日恋人

他是权势滔天的帝国总裁,强势霸道,狂妄不可一世。性情高冷禁欲的他,一时兴起将她禁锢在身边,渐渐地护她成了习惯,宠她成了执念,深入骨血的痴恋让她逃无可逃。他说:“我允许你任性,但你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任性。当初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一根头发丝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