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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这还没娶呢,胳膊就往外拐了?她先前听云震说他被教训得下不得床,她还有些同情,现在看来是白同情了。  等人出去了后,温玉棠看了眼地上跪着王七娘。  “你认为这么多人,就没人发现你进了北院?”  王七娘身体一僵,不敢抬头。  “你什么心思我都知道,你不敢按照大姨母的话来勾引我夫君,也不愿被送给老翁当妾,所以现在无非就是想把云帆当成救命稻草。”  王七娘没有狡辩,随即朝着温玉棠磕下了头,声音哽咽:“温小姐,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嫁给那刘老头子,那他这几年来打死了好几个小妾,我害怕。”  王七娘的肩膀在颤抖,显然是极怕的。  许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攀不上关系了,只得把表姐改口成了温小姐。  随即她又断断续续的说:“只要我往后嫁给了云帆,我一定好好过日子,绝对不耍小心眼!”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我大姨母送过来,谁知道你是不是打着注意挑拨云帆和我夫君的关系,从而让云帆为你所用?”  王七娘立马摇头:“我恨主母,是决然不会这么做的。”  温玉棠不动声色的道:“凭这三言两语,我也不能信你。”  王七娘继而急道:“我姨娘的死和主母有关系,而主母又想把我送入火坑,我怎么可能不恨……”  温玉棠是信她的话的。现下不过就是为了好好的敲打敲打她,莫要让她有一种很容易就嫁给了云帆的感觉,从而不好好珍惜。  “你算计云帆,企图借他来自保,可你有没有想过王大姨母或许会顾忌牧云寨或温家,可云帆呢?”  看到她一愣,玉棠又继续道:“我夫君向来纪律言明,你与他私通的事情进了他耳朵里,你就没有想过因这一出,云帆会被赶出温家,赶出牧云寨?”  听闻温玉棠的话,王七娘身子瞬间一垮。有些愣神的抬起了脸,脸上带着泪望向她。

好半晌才问:“他真、真的会被赶走吗……?”  温玉棠面色肃穆,沉默不语。  王七娘许是也怕连累到云帆,所以踌躇了好半晌,还是咬牙哭着解释:“是我突然闯进去了,他没碰我,是我想逼他娶我才自己拉开了衣服的,与他无关,温小姐求你别赶走他。”  这王七娘倒也是个心地良善之人,这一点不似假的。

“那你呢,不嫁云帆了?”温玉棠故意问她。  王七娘抿唇,好半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对了,我知道主母的秘密!”  温玉棠笑了笑:“你们王家的秘密,我并无兴趣。”  王七娘摇头:“不全是王家的事,是温家二爷三爷和主母的事!”  玉棠笑意顿时一敛。  “温小姐,我把这事说出来了,你能不能救救我?”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事情了。”  王七娘知道自己没有和她谈的筹码,踌躇片刻也只能把秘密说了出来:“我先前在主母的院子被当成下人来使唤。而有一次我打扫的时候凑巧偷听到主母和嬷嬷在谈事情,说是温家二爷三爷派人送了银子过来,让她以四分利外借出去,我还隐隐约约听到她们有什么账簿。”  听到她的话,玉棠微愣。

二叔和三叔竟然和王大姨母也有勾结?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略有所思的看向王七娘。  或许王大姨母送她过来,也有一半是二叔和三叔二人在旁指点的。  不过这既然有账簿……若是真的话,不如让阿蕾在偷身契的时候看看能否也顺道给偷出来了。如此一来也就有证据送二叔三叔进大牢了。  思索回笼,玉棠与王七娘说道:“若你无坏心,我倒是可以劝说夫君留下你给云帆当妻子,但是你也别想着挑拨离间,因为云帆一旦与你成亲,就得跟着他回晋州,你可愿意?”  王七娘猛的点头:“我自然愿意的!”

她巴不得离这扬州城远远的!  “你既然都同意了,就看云帆同不同意了,若是他也同意了……”  玉棠顿了顿,才继续道:“你也不能提前透露出来,如果让王大姨母知道了这事,她定然会来把你带走,到时候想都别想再靠近温家一步。”  王七娘止住了泪,问:“那、那我该怎么做?”  玉棠淡淡道:“今日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过,其他事情听我安排。”  嘱咐完这事后,玉棠出了屋子,看向外边所有人,严肃的嘱咐:“今日的事情,绝对不能向外透露半个字,就是等你们寨主回来了,其他弟兄也不能透露。”  被留下来的这几个汉子都属嘴巴比较严的,立马点头,同一口径:“就是把刀子架在我等脖子上,我等也不说!”  玉棠看了眼初夏和小翠,春桃。她们三人都异口同声的道:“奴婢们定会守口如瓶。”  最后目光落在云帆的身上,云帆却是站立不安的问:“寨主夫人,那王家姑娘呢?”  玉棠:……  大家伙:……  好家伙,大家都在为给他讨媳妇而费尽心思。他可倒好,一心就挂念把他当救命稻草的姑娘!

48. 回来 婚书  云震外出了四日, 是在第四日差不多入了夜后才回到城中的。  因没有人提前把消息传回,温玉棠也不知道他是今日回来。  沐浴回来,头发还未擦干。一进屋子就见云震一身清爽的半倚在榻上, 手上拿着的是她方才在看的游记。  云震相貌出众,且肩膀宽阔,身姿挺拔,如此依靠在软榻上, 妥妥的一副美男图。  与那等孱弱美男图全然不一样, 是那等沉稳有男人魅力的美。  玉棠呼吸滞了滞, 有一瞬间的失了神。但下一息对上了他的眼神后, 便回过了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玉棠面色微红, 但难掩喜意。  云震放下了游记, 随后朝着张开双臂。  玉棠羞了羞, 但还是把门关上, 然后小步子的走了过去, 纳入了他的怀中。  以前习惯了一个人睡,所以不习惯与他睡。可这几日他不在,玉棠晚上倒是睡得有些不好了。  云震几日不见, 想念得紧,人一入怀便用力地收紧了双臂。  把人摁在怀中狠狠地亲了许久,直到她受不住了才把人放开。  “明日我们就去府衙, 把婚书弄了。”邪火未消,浑身滚烫得难耐, 就是嗓音也压抑的低低哑哑。  二人也没有了什么隔阂,也就只差最后一步了。玉棠虽然也不矫情了,但到底也是羞的,像个鹌鹑一样低着头, 好半晌后才声细如蚊的应了一声“嗯。”  缓和了许久,玉棠才让厨房的人做了些宵夜送到北院和海棠院。  云震说回来的,加上他也就十人,不用准备太多。  “其他人怎么没有回来?”安排了人去做宵夜后,玉棠坐到了榻上,靠到了他的身上。  云震拿着棉巾细心地给她擦拭着长发,回道:“他们还有安排,过回来两日,我也还要出去一趟。”  玉棠一愣,半转身看向他:“是有什么事吗?”  原本说的只是给王七娘进北院的机会而出去训练的。现在王七娘和云帆的事情也算是进行到一半了,他还要出去,那定是为了别的事。  云震也没有瞒她,直言道:“先前云蕾身旁的婢女沐莲已经潜入了猛虎寨,前日我去见了她,她给了我一份地图,她还道过两日猛虎寨有部分人要外出抢劫。”  玉棠一怔:“你要趁火打劫?”  云震摇头:“不,虽然有部分人外出,但最为精悍的还是会留下来,就是为了以防有人趁火打劫。”  温玉棠沉默了一下,也没有劝说,只温顺的靠回他怀中:“你小心些。”  云震低低应了声“嗯”,放下了棉袍帕,轻抚着她的长发,温声道:“我了解过了,猛虎寨实力并没有多强,只是因有势力扶持,才会发展成现在人多的大寨,能人却是没有几个,倒不用担心。”  猛虎寨因这些年有官府特意给他们开的道,虽然在越发壮大,但也都是靠人数来唬人罢了。  这猛虎寨的山贼人数,远远比其他寨多了一半。  约莫有三千人左右。  千人已经算是大寨了,更别说是三千人了。  虽能人不多,可若是再多给他们几年时间,只怕到时候真的会成为扬州与临城的祸害,必须尽早除掉才成。  “外出打家劫舍,那也有不少人,你们几十人,能应对吗?”  云震笑了笑,与她说:“忘了告诉你了,我出去了四日,可不仅仅去探了猛虎寨的底,我还去找了关系借了五百人。”  温玉棠惊诧的看向他:“谁借了人马给你,莫不是其他山贼?”  云震弹了弹她的额头:“想什么呢,我现今是普通老百姓,若是还与山贼合作,那岂不是与山贼勾结了?如此是犯了律法的。”  “那你哪来的人?”  “我先前不是给景王打了仗么?所以自然也是认识一些人的。当初我父亲怕岳父这边有麻烦,所以当时我便求了景王安排人护着你们温家。”  听闻云震这么一说,温玉棠才后知后觉。她就说前几年打仗的时候,别人家多多少少都遭了些殃及,而只有他们家是平安无事的。  “我忽然觉得,我们温家欠你们的,远远大于当年父亲帮助你们的了。”  云震微微摇头,似带着几分回忆的语气道:“当时若非是你父亲顶着有可能诛九族的大罪给我们送粮送银子,我们也撑不到现在。”  “还有一事,你父亲许是没有告诉你。”  玉棠多了些好奇,转身趴在他支起的膝盖上,抬起头问:“什么事?”  云震低头望了眼她,只见她这样的姿态有些勾人。披着一头乌丝,显得她下巴尖尖,一双剪水秋瞳甚是明亮,唇色红润。  再微微低头,略微松散的衣襟更是露出了一片柔嫩,还有衣襟之下的一小片水绿色。  如此一看,甚是明艳妩媚招人。  云震喉间滚了滚,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而抚摸着她长发的大掌,强忍着才没有摸往别的地方。  明明就不是个正人君子,但偏做了个正人君子会做的事情。  再说……他这算什么破劳子正人君子?他们可是夫妻!  早知这般难熬,就该在前些日子直接把事给办了,他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才偏要等拿到婚书再办!  云震此时也只能咬碎了牙暗暗的往肚子里吞。  “怎么了?”看着云震又是皱眉又是咬牙的,玉棠出声询问。  云震回过神,微微摇了摇头,随而才开口与她说方才没有说完的事情。  “方才说到你父亲还有一事并未告诉你,其实就是我十二三岁那年的事情。”  说起这事,云震身上的热劲便渐渐地散去了。  “那时父亲已然带着两千亲兵离开晋州成。那会因母亲在娘家,未能及时接走,所以被贼人所害。我便带着与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同伴从山下跑了下来。约莫我们都是半大的少年,所以旁人也没有多在意,因此顺利地潜入了那贼人的家中,趁着贼人在睡梦之中,我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说起往事,云震眼底有些郁色。  这事玉棠虽听说过,但从他这口中再听到,心里多了许多的酸涩,堵得难受。  随即抱上了他的胳膊,把脑袋贴在了他的手臂上。  云震淡淡的笑了笑,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温声道:“仇已报,也已经过去十来年了,我也已经渐渐走出来了。”  抚摸在自己发顶上的宽厚手掌带着暖意,似乎还有些许的暖意从他的掌心中缓缓流入心头。  让她感觉到安心又舒适。  她轻声问:“那这事与我爹有什么关系?”  “杀了仇人后,全城戒严,我们无处可去,还是当时尚在晋州的岳父收留了我们,而后分别依次的把我们送出了晋州城。”  “当时若是没有岳父,恐怕我们难能活着离开晋州城,所以若论恩情的话,没有谁欠谁的,都是交了命的。且我们如今是一家人,算得那么清楚作甚?”  正如云震所言,他们是一家人,还算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玉棠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从所未有的安定。  ――幸好,她当时没犯浑真把这婚事退了。

――也幸好,当时云震没有同意她那荒唐的假成亲。  但却也还是荒唐的多了什么一年之约,白白让云震错过了洞房花烛夜。  以前她下不来脸,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可如今,她却不计较。  她想,她得弥补弥补。

*  第二日天一亮,玉棠趁着云震出去的空档,便把初夏和春桃喊进了屋中。  玉棠让二人把她先前成婚时穿的喜服给找出来。之后再把屋子小小的布置一下,不需要太隆重,只贴些喜字,弄一对喜烛,再把床的床帘和被褥都换成红的。  初夏懵懵地问:“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玉棠耳朵微红,但还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嗔了她一眼,训道:“你别问那么多,让你做就是了。还有这事你们可千万别与旁人说,也不用旁人帮忙,就你们二人来做。 ”  初夏和春桃懵懵的相视了一眼。随即都有一种想法涌了上来――主子夫妻俩可真会玩。  “还有,今日谁都不能入我屋中,我们晚些回来。”  还想多嘱咐一些,但这时云震回房喊她出门了,她也就闭上了嘴巴。  今日与云震一块出门,并未带上旁人。就是车夫都没带上,而是由云震来驾马车,  昨日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为了避免旁人多加揣摩,还是私下去办婚书的为好。  今日并非什么吉日,且他们来得早,所以府衙并没有其他人。  府衙主簿在书写婚书时,看到二人的名字时,略为惊诧地抬起头看向云震。  云震微蹙眉,问:“有问题?”  府衙主簿立即摇头:“没、没问题。”  云震目光落在还没有写完的婚书上,沉声催促:“那还不快写。”  主簿“诶”了声。随而低下头,暗暗地呼了两口气缓劲后才开始书写。  书写好了后,道:“二人写上自己的名字,再摁上手印后,我便拿去让大人盖上官印。”  玉棠与云震相继写上了自己的姓名,摁了手印。  主簿看了眼没问题后,才与他们道:“二位请稍等片刻。”  随即拿着婚书离开。  入了后院,进了知府书房,把婚书呈到了知府的桌前:“大人,这是温家小姐和那山贼头子的婚书。”  知府微微一愣,随即放下了手中的卷宗。目光落在书案上的婚书上,微微眯眸。  知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形方正,并无中年人发福之感,反倒有几分稳重。  知府轻嗤一声:“这二人不来做婚书,我还忘了。”  拿起一旁的官印,随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婚书,才慢悠悠地盖上了官印。  眼神中带着几分厌恶,不耐道:“把婚书拿走。”  主簿拿走了婚书,知府却是紧紧蹙眉。  若是没有云震这个意外,这温家早就落入温家兄弟二人的手中了,如此到他手中的钱财岂能少得了?!  知府虽然让人劝说温家兄弟二人莫要轻举妄动,但若他有机会,也定会把这云震除去。  他虽无官衔在身,但他却与朝廷有密切的关系。云震继续留在扬州城,恐怕会成为他绊脚石。  更有甚者会坏了他这几年的经营。

*  云震拿到婚书的时候,在外人面前向来凌厉冷峻形象也有些维持不住了。  眉眼似有淡淡的笑意,嘴角也勾起了一个弧度,可见他心情之好。  从府衙出来,玉棠心里边想着不能太早回去,所以便提议云震待她去镖局看看进程。  镖局开始改造了这么久,她也没有去看过一眼,现在去看看倒也正常。  去到镖局后,她问:“这镖局,你打算取什么名字?”  云震看了眼四周,笑了笑:“牧云镖局。”  闻言,玉棠也笑了:“牧云镖局……这听着像是牧云寨的分寨,一听就知道是温家姑爷开的镖局。”  云震牵上她那柔嫩的手,茶眸覆着一层柔光,声音低沉:“谢谢。”  听到谢谢二字,玉棠微愣:“为什么要谢我?”  云震道:“你给了兄弟们一颗定心丸,若是我,定然想不到开镖局这一点。”  他们虽然住在温家,可到底不是自己的家,是住在别人的家中。府中的人也有些许的排斥,他们日子过得也自在。  而有了这镖局,生活在属于他们自己的一片天地,他们或许才会有安定感。才不会觉得在这扬州城,在这温家格格不入。  这里,或许将会成为牧云寨兄弟们的家。

49. 成事 真夫妻  从镖局出来后, 温玉棠便让云震陪她逛街。  她已经许久没逛过扬州城了。先前是因温家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后是因为被绑过一回,心里边有了些许的阴影。  所以也不敢出门, 除非身旁有云震在。  身旁没有婢女,她也放开了。有用没用的东西都买了许多。  以前虽然也逛,但好似从所未有这般的畅快过。  买的东西全由云震来提着。  男俊女娇,穿着打扮明显不俗, 因而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女子是妇人装扮, 二人显然是夫妻。  一旁的妇人见那样貌英俊的男子对自家夫人目光宠溺, 要什么买什么, 简直是百依百顺。

再看自己身旁的丈夫, 顿时露出了嫌弃之色。  要脸没脸, 要银子没银子, 让他给几文钱买支簪子都得挨骂。  “你瞧瞧人家丈夫对自己的娘子多好, 你再看看你自个!”有妇人对身旁的丈夫埋怨。  丈夫瞥了她一眼, 嗤笑了一声:“你要是有那样模样,我天天给你当下人指使都行。”  云震听力好。听到这话,微蹙眉, 眼神凌厉地往那男人看去。  男人正在往那头看去,正好对上了云震的目光,蓦地打了个激灵, 忙收回目光。  云震发现可不止有一个男人在暗中偷瞧自己的人。  难道他现在表现得太似贤夫了,才让旁人觉得他脾气好?  想到这, 云震便收敛了脸上温声,冷了几分。  大概是他不大友善,旁人也不敢多看。  效果异常显著。  玉棠看了眼天色,随即与身旁的云震道:“天色也不早了, 我们回去吧。”  约莫是逛得心情愉悦,温玉棠的气色也比在府中的时候好了许多。  白里透红,容色明艳,难怪旁人瞧了会两眼放光。  云震以前并不觉得自己是小气之人,但现下却是想把自己的娇妻带回家中好好的藏起来。  等二人回到府中,也已经临近晚膳的时刻了。  因在外边吃了好些东西,所以温玉棠让人不用再准备晚膳了。  刚回院子,温成院子中的下人就过来了,道是老爷想寻姑爷说说话。  云震看了眼温玉棠,她笑道:“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云震点头,随即随着下人一块去了北院。  云震一走,温玉棠笑意一收,忙看向身旁的初夏,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怎可能这么巧,他们一回来父亲就把人喊走了?  初夏一言难尽地看向春桃,“小姐还是问春桃吧。”  玉棠看向春桃。  春桃心虚道:“我去库房拿红烛和红帐的时候遇上管家了,管家问我拿这些东西要做什么,我说不出所以然来,也不知道管家想到了什么,便问我是不是小姐要的。”  玉棠心里一梗,急问:“那你怎么说的?”  “奴婢没应,管家默了许久,半会后让我去装把桂圆红枣花生帘子各装一碟到小姐的屋中。”  玉棠:……

她这脸丢大了。  管家是何许人,他与父亲经历过多少的风浪了,又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人,他难道就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她与云震成婚以来,也没有一同外出过。而今日他们二人早早就出去了,穿着皆是成婚后第二日穿的那一身有几分喜气的衣服。  估摸着管家也知道他们今日去府衙做婚书了。  许是只认为他们这是要做一些氛围,但大概也是不知道他们二人并没有圆房,不然她定然臊得明日都不敢出门!  现下估摸管家也把这事告诉了父亲。父亲日日明示暗示要抱孙子,他定然是配合的。  玉棠捂着脑额,心情有些复杂。  沉默许久,初夏劝道:“小姐,事已至此了,老爷也支开姑爷了,小姐若不然先去沐浴?”  玉棠原来还想着怎么先支开云震,可如今哪还用得着她来支招?  无奈过后,便又因今晚的事情而紧张了起来。  沐浴焚香,梳妆打扮。把那日的嫁衣再穿上,随而带上了凤冠。  再次穿上这嫁衣,心情却不一样了。  初夏笑道:“看着小姐现在这般喜欢姑爷,奴婢若不是当时亲眼所见,真难以想象两三个月之前,小姐和姑爷初见的场景。”  一旁的春桃没有亲眼所见,但也知道个大概,称奇道:“我听初夏说姑爷当时蛮横地把帷帘给扯下了,我那时还以为姑爷是故意的。”  温玉棠闻言,倒是想起忘问云震这事情了。当初他分明知道帷帘后的是她,那他又因何要粗暴地把帷帘给扯下。  而且他若是有心的娶自己,应当?意梁米约焊龅男蜗螅?而非像个强盗莽汉一样进温府。  约莫那会他以为她貌丑,想吓唬她来退婚?  便是事实有可能是这样的,但现下的日子与她而言极好,所以也不必再去计较那些不甚重要的事情了。  往后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镜中穿着嫁衣的自个,对着镜中一笑。

*  云震去了小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初夏早候着他了。  “小姐让姑爷先沐浴再回房。”  云震似乎明白些什么,勾唇笑了笑,朝着浴室大步走去。  浴室中早已经准备好了他的衣物,看着放置在一旁的喜服,云震有一瞬间的恍惚。  微微思索了一瞬,便大约猜出了她给他的惊喜。  忽然联想起了那个纠缠了自己许久的梦,云震顿时浑身燥热。  似一团火。  浴室中准备的是热水,泡在热水中简直要命。  快速地洗了澡,起身后拿衣服时候发现除了喜袍外,还有一件黑色的外衫。  云震明白是什么意思,穿了喜服再把外衫套在了外边后才出了浴室。  云震推开房门,进入屋中的时候,有一瞬间觉得与梦境重合了起来。  简简单单装扮,并无过多繁琐,可却是与梦中那个喜房无甚区别  关上房门,走入几步便见内室中端坐在盖着红盖头的玉棠。  二十一岁那年所做的那个梦,到如今真的变成了现实。  云震觉得曾经的遗憾也得到了弥补。  梦中所见,真真的是未来,并未因他当日初到温府的鲁莽而搅乱。  走进内室,立在玉棠身前,把红盖头掀开。  玉棠有几分羞涩,所以不敢看他,低着头小声解释:“我总是觉得有些亏欠你,所以才会来这一出……”  云震俯下身,俯到她的耳边。如梦中那般,语声低沉沉的:“叫夫君。”  玉棠顿时面红耳赤,嗔了他一眼,但还是放不开的颤声的喊了一声:“夫君。”  夫君二字刚落,玉棠的肩膀就被云震大手一压,整个人瞬间躺在了床上。  玉棠烧着脸不知所措:“你、你等一下……”  云震都被这几年的春/梦折腾得对旁的女人无趣了。后来梦中的姑娘就一直躺在自个的身边,不能吞入腹中,也就只能闻闻香。  云震现在就如那饿了整一个多月的恶狼,不仅眼中有熊熊火把,就是全身上下都像是着了火似的。  更别说这回还是她主动招的他,这哪里还能等得了!  再等下去,除非想要憋死他!  玉棠觉得自己像是在狂浪风暴漂浮的小船,被晃得头昏眼花的时候,她在想自己会不会被这大海淹没得连骨头不剩。  大海的波浪来得猛,去得也快。  云震气息粗沉,埋在温玉棠的颈窝处。  温玉棠愣愣的,有些没反应过来,眼神迷茫的望着帐顶。  看来她还是存了尸骨的。  许久后,她回过神来,浑身不自在的推了推身上的人:“你快起来,重。”  云震翻过身来,把人纳入自己的怀中,虽然有些时短,但云震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本想再来一回,但还是想着别吓坏了怀中的人,所以按捺了下来,尽管如此,但心里也是满足的。  他喟叹了一声:“我们算是真夫妻了,不会再有任何意外了。”  玉棠依偎在他胸膛中,轻“嗯”了一声。  本想温情一会,但浑身黏糊糊的,难受得紧。而玉棠向来爱干净,自然受不住,便让他出去拿水。  以往嬷嬷都会让婢女备好水,但因他们从来没喊过,到最后也就没有备了。  云震只得起来去外边提了桶水进房。  擦洗的时候,玉棠把他赶到外间去了。隔着一层屏风,虽说看得不真切,但朦朦胧胧的。  云震看着屏风上曼妙的身姿。顿时觉得自己又着火了,但有些怜惜,便也强忍着转了身背对春色。  等温玉棠穿好衣裳出来的时候,便见他转身背对着自己,暗嗔了声“假正经”后,便喊了他。  “我洗好了。”  云震这才回头,走进内间,见床铺凌乱,方才的画面涌了上来,清咳了两声,哑声道:“我把床收拾一下,好让你休息。”  说着拿了一块帕子擦了凉席,把被子拿走放到了一旁,再从柜中拿出新的放到了床上。  做完这些后,让玉棠先休息,然后才提着用过的水出了屋子。  看着云震的体贴,玉棠心底也有丝丝的甜意。  这些甜意也盖过了身体的不舒适。

*  温玉棠直接睡到第二日中午才醒来的。  云震早早就起来了,还去了趟北院。  许是心情好,所以便与在府中的十个兄弟喝了许多的酒。  而海棠院这边。  玉棠醒来后,便开始着手准备王七娘的事情,一点也没有闲下来。  云震后天就要离府,自然得抓紧时间来办,顺便也给云震后日离府寻个正当的理由。

50. 账册 弄虚作假  云震回来的第四日下午, 便有婢女神色匆匆出了温府。  戴着纱帽按照老路去了王家。王家的嬷嬷见到她,随即把她领入宅子中。  王大姨母见到了婢女,似乎想到了什么, 顿时露出喜意:“是不是温家又发生了什么好事?”  但随即微微蹙眉看向嬷嬷:“那为何我们的婢女没有收到消息?”  温家婢女道:“王夫人有所不知,昨日王家的一个下人要出门,但又被请回来了。小姐的意思是主子都在府中,做下人的便不要乱跑了, 不然主子若是要是使唤到人, 温府的下人伺候得不习惯就不好了。”  王大姨母紧蹙眉头:“怎么回事?”  婢女:“昨日傍晚姑爷在北院和他的弟兄喝酒划拳。可不知怎了, 入夜的时候我们小姐就带了五六个心腹婢女神色匆匆地去了北院, 而后也不让人进去也不让人出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 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 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婢女想了想, 又道:“对了, 王家七小姐也不见回她的院子,而后小姐说她要与王家七小姐好好说说话,就留七小姐在海棠院住下了, 可根本没有人看见过七小姐什么时候去海棠院。”  王大姨母闻言沉思了半晌。一会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扑哧”地笑了出来,“那七娘也当真能干, 竟然这么快就钻了夫妻二人的缝隙。”  一旁的嬷嬷担忧道:“那表小姐不会对小小姐做出什么事吧?”  王大姨母却是半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冷笑了一声:“她倒是敢拿我女儿怎么样, 我定然和她不死不休。”  说着,王姨母看向温家婢女:“那如今温府中的小姐和姑爷呢,吵了?”  婢女摇头:“奴婢不知,只知道今日一早姑爷就离开了, 也不见小姐去送。”  王大姨母思索了一瞬,随即脱下把手中的镯子取了下来,递给嬷嬷。  “你给我好好盯着温家,我必有重酬。”  嬷嬷接过镯子,然后拿过去给了温家婢女。  温家婢女接过玉镯,眉眼都染上了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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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安帝二十七年,少年将军周鹤鸣大挫朔北十二部,得胜回朝,被迫成亲。 对方恰好是他心上人……的亲哥哥。 * 周鹤鸣幼时曾到宁州,机缘巧合,惊鸿一遇,单恋抚南侯郁涟许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有个怎样糟糕的兄长。 郁濯此人,在宁州坏名远扬,人人嫌恶。 二人大婚当日,郁濯春风得意,周鹤鸣万念俱灰,唯恐避之不及,郁濯却偏要来招惹他。 周鹤鸣如临大敌,誓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好歹将对方制服,却听见郁濯饶有兴趣地问: “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 恰逢战事又起,周鹤鸣马不停蹄赶回青州,却先等来了自己的白月光郁涟。 郁涟为公事而来,周鹤鸣知此生无缘,但求尽心护其左右。 护着护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白月光,怎么私下里行事作风同他的可恶兄长一模一样? 周鹤鸣如遭雷劈,艰难说服自己接受了白月光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对方却出其不意地掉了马。 “怎么了小将军?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 【鬼话连篇·钓系混邪美人受x前期纯情忠犬·后期狼狗攻】 周攻郁受,不拆不逆 可怜的周鹤鸣,被郁濯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剧场: 后来青州城外,绯色蔓延,白鼎山四野自阖为笼,并不许他人窥见半分。周鹤鸣一手环人,一手勒马绳,穿行于猎猎夜风。 郁濯仰头看他,开口时吐息潮热:“怎么好话赖话软话硬话都听不得?云野,是只想听我的真心话么?” 笑意层层染上了他的眼,眼下明晃晃露着颗小痣,像是天真未凿、漫不经心。 ——却分明是蓄谋已久的引诱。 周鹤鸣勒住缰绳,郁濯在突然的变速里微微后仰,露点半节修长脖颈,被一口咬住了喉结,周鹤鸣的声音嘶哑着响在耳边。 “你分明知道,我都会信的。” 【食用指南】 1.架空不考究,私设同性可婚 2.1v1,HE,正文主受,有群像,先婚后爱,24K纯甜文(信我 3.年下,攻为成长型人设 4.文名取自贺铸的词,封面是郁濯 5.不控攻/受,一切为故事本身服务...

我在NBA偷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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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系统,猥琐流——詹姆斯抱怨道:“我从来没有在超级球队待过。”而陈极会说:“对的,我很幸运,我去的每一支球队都是超级球队,不夺冠就失败的那种。”顺便问詹姆斯哈登一句:“登哥要总冠军戒指吗?”......

长安牛马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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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有CP,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成长型,一定程度上自私,男主是莽夫!且配角不会莫名其妙降智,非无脑爽文。)‘道虽险阻,吾心甚坚’江上弦一朝穿越,勤勤恳恳在长安摆摊卖卤羊肉半年攒钱,准备给大唐餐饮业来一波震撼。凭空出现的神秘来信打乱了所有计划。“什么?这玩意儿还有任务?”“直爹贼!老娘就知道!你大爷的穿越还带业绩......

总裁的七日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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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权势滔天的帝国总裁,强势霸道,狂妄不可一世。性情高冷禁欲的他,一时兴起将她禁锢在身边,渐渐地护她成了习惯,宠她成了执念,深入骨血的痴恋让她逃无可逃。他说:“我允许你任性,但你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任性。当初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一根头发丝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