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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怕名声传出去不好么。那成,再过两日,他们这就是名正言顺的共处一屋了,她也没理由赶他了!
* 云震离开后,温玉棠还是翻来覆去没睡着。 始终不怎么相信他就只是过来探路的。可又不像是特意过来看她的,若是特意来看她的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就走了。 那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想不明白,也因认床而睡不着,着实是种折磨。 天蒙蒙亮才睡了一会,随后又是各个表姐表妹,姑姑婶婶串门,根本没有时间来好好休息。 面上的憔悴脂粉都盖不住,这大家伙都看在眼里,比她小几个月的柳依表妹面上心疼道:“表姐你定然是难受的吧?毕竟山贼……我不是说表姐夫怎么样,只是表姐夫他和表姐的身份悬殊,还有样貌与我们扬州城的人可能不一样,习惯也不一样,这成亲后定然会有诸多矛盾,表姐会难受也是正常的,表姐你就想开些吧。” 玉棠:……
如此明显的挖苦,当她看不出来? 她们好似都对云震有了什么误解,不过回头想想,她以前似乎比她们误解得更厉害。 “我不难受,你未来表姐夫待也挺好的。”玉棠说得也是实话。 云震确实待她挺好的,这一点也无法否认。 谁知她这话一出,大家都看向了她那有些憔悴的面容,沉默了一许。 都心暗道就这憔悴的脸色都还挺好的,蒙谁呢?! “表姐你莫要硬撑了,若是不舒服,与我们说说许就会舒服些了。”
柳依只比温玉棠小几个月,五六岁的时候常被比较,记忆深刻到现在都忘不了。更别说她现在不仅家境比自己好,样貌也比自己好,她心里那口气始终梗着。 如今知晓她要下嫁给一个面目可憎的山贼,她这心里全都是满满的痛快! 见她们一个个都一副同情的模样,温玉棠也不想再过多的解释,只道她累了,需要休息了。 昨晚没睡好,现在还困呢。后日成亲,一辈子就是那么一回,她无论如何都想美美地出嫁。 厅中的五个女眷也就都出来了。 有三人脸上的同情在一出了院子后就被幸灾乐祸所替代。 “看她那样,必然是一宿没睡,想也知道是因为过两日要成亲了,所以没睡着。” 听闻姑姑家的表妹这么说,柳依轻笑了一声:“谁让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今还不是嫁给一个泥腿子的命。” 柳家的另一个姑娘柳茹露出几分几分疑惑:“山贼会不会不全都是野蛮粗俗,长相粗犷的,也有例外的?” 一旁的大姨母冷哼一声:“你听说过那个山头的山大王是文质彬彬,风流倜傥的?” 几人想了想,都一致地摇了摇头。 等出了院子,几个人分了道走,柳家二舅母立即拉住了自个的女儿刘茹,训道:“他们爱说闲话就说闲话,你二姐向来就嫉妒心强,你一个十二三岁地小姑娘瞎搀和什么?就算你那表姐嫁给了山贼头子,但人家也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你也知道对方是山贼了,定然是不讲道理的,要是知道你们这么编排他妻子,指不定会传到他的耳中,若是得罪了他,可不是三两句道歉就能完事的了。” 大家都当温家闺女下嫁了一个泥腿子,但却也不想想看,人家虽然曾经是泥腿子,但可是正经的帮过皇帝打江山的! 是大功臣,她们攀都攀不上,还想看别人笑话,她们自个就是笑话! 整个柳家估计也没有几个清醒的人,所以二舅母才会让自己的女儿离那些爱说闲话看不起人的人远一些,明哲保身为重。 听闻母亲的话,柳茹脸色一白,后怕的应道:“女儿以后再也与她们说表姐的闲话而来!”
* 人一走,玉棠便立刻回屋睡了觉,一醒来,两个嬷嬷便给她绞面,接着泡浴,随后又是给她敷脸又是全身涂抹精油推拿舒缓。 这一□□下来,晚上睡得极好。 第二日倒是没有人再来烦她,又是继续敷脸,泡澡和推拿,舒爽了一整日。 舒爽是舒爽了,可还是因明日要成亲,紧张得失眠了大半宿。 她与云震相识不过一个月,不大了解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也不知往后与云震处不处得来。 更不知往后他们这段婚姻到底是能一直走下去,还是中途散伙。 有着种种未知,她失眠了。 与前日一样,只睡了不过两个时辰不到,天色还未亮就被初夏和两个嬷嬷给拖了起来。 又是梳妆,又是沐浴,等全部弄完等迎亲的队伍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因只是在柳家出门,所以柳家并未宴请亲朋好友,只亲戚走近来送嫁,晚上再到温家喝一杯喜酒。 年轻一辈的都早早侯在门口了,就想看看那山贼新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不多时就有小厮边跑边喊:“迎亲队伍快到街头了!” 街头那边隐隐约约传来唢呐、鼓、锣的欢庆乐声。 顿时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街头望去。 很快就看到一群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转过了街头。 当看到新郎倌的时候,一个个不可置信得瞪大了双眸。 不是都说山贼野蛮粗鲁,长相丑陋的吗? 这丰神俊朗,身形挺拔,丝毫没有粗鲁之相,这又哪里丑陋了?! 先前他们倒是听到一些风声说那温家女婿样貌不俗,但他们都没有把这话当真,可谁知竟然都是真的…… 一时间,大家的表情各异。那大舅母和柳依脸都黑了。 她们竟还都在那温玉棠的面前说同情她!当时她心里指不定是怎么看她们笑话的! 其他人一方面意外新郎的模样,一方面又被那迎亲队伍给吓了一跳。 迎亲的队伍,就连那吹乐器打鼓的都是身形高大的壮汉! 这是来迎亲的还是抢亲的?! 不一会,迎亲队伍停在了柳家门前。云震勒马停了下来,往柳家门口扫了一眼过去。 迎亲有年轻人拦门讨要红利的风俗在。但仅云震这一眼,门前瞬间清了,人都站到了两旁。 门前顿时冷冷清清的。 云震微微挑眉,心道倒是识相的。若是换做牧云寨的兄弟,不把衣服扒掉还真的进不去。 虽然大家伙都很识相,云震还是让人把管家备好的碎银子发给了大家伙。 一个个都双手捧着捧着银子,不敢露出半丁点的不欢喜。 春桃兴冲冲地跑回府中,进了喜房便欢喜道:“小姐,姑爷和迎亲队伍来了!” 温玉棠呼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他定然不会低调的,便问她:“外边是不是一个个都不敢拦门?” 春桃连连点头:“一个两个都战战兢兢地站在门两旁,还是那些迎亲的人把银子塞到他们手中的。” 一旁的初夏拿来红盖头,笑道:“还是小姐最了解姑爷。” 说着便把盖头盖到了主子的头上。 温玉棠心道,她可不了他。只是他带着他手下的那些弟兄们出行,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有几个敢不让路的? 今日这场面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
33. 第一宿 。 迎亲队浩浩荡荡的来, 接了新嫁娘出了门,上了花轿后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这一日,整个小镇乃至整个扬州城都津津乐道温家招婿入赘的事情, 就单单看着迎亲队伍都觉得有派头。 许是习惯了,温玉棠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了。 回到家中,与云震拜堂的时候,她隐约透过红盖头看到了云震, 可看得不清楚, 但她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 现下宾客满堂, 她自然也不能出声提醒他注意些, 只好随他瞧, 当做不知道。 礼成回新房后, 因云震也在一旁, 所以即便人少了却还是紧张了起来。 心知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毕竟是自己的成亲日, 怎能不紧张。 第一回进这屋子,云震瞧了眼,目光最后落在了外间的软榻上。 只一眼就收起了目光, 目光落在刚落座床上的新嫁娘的身上。 屋中有喜婆在,云震虽然不讲什么礼义廉耻,但他这娶的娘子讲, 所以也没有视若无人的与她说话。 外边的人催促赶紧出去招待宾客了。 屋中的人听到这话,都暗暗地道, 没招待前都吃酒吃得挺欢的,这要是招待了,还能好好的吃酒吗? 自然,这话大家都憋在肚子里, 一点都没敢表露出来。 云震看向盖着红盖头的玉棠,说了声去去就来后就出了屋子。 人走了,玉棠也就呼了一口气,心道你还是晚些时候再回来吧。 屋中的人,除却初夏和春桃,旁的都出去吃些东西垫肚子了。 今日起得早,也就吃了些甜汤圆,到现在都已经下午了,怎能不饿?随即暗暗的把初夏喊了过来,小声地让她去厨房弄些吃的过来。 因是自家,初夏轻车熟路的去了厨房,厨房忙忙碌碌,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她端了些肉丸子和小姐爱吃的点心就悄悄的离开了厨房。 端着吃食从吃宴席的院子经过,恰巧看到了姑爷在二房那一桌的席上敬酒。 姑爷向来冷漠,但现在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笑意。 但还不如冷着脸呢,这样一笑,让人害怕得紧,那一桌子的人,脸上的笑脸都是僵着的,就是向来伪装得极好的温二叔,脸上表情都有着几分不自然。 初夏端着吃食回去把这些事告诉了自家主子。 盖着红盖头吃着东西的温玉棠一点也不意外。 她也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的怕。大房二房的人怕的是云震的身份,二叔三叔估摸着是被那一大滩鸡血和鸡头给吓的。 填饱了肚子后,只盖着盖头在屋子坐着,因睡得晚,起得早,所以没一会就开始犯困了。 频频点头的时候,初夏让她靠着床头睡一会儿,等姑爷回来了再喊她。 实在也扛不住了,她就头靠着床头眯了会眼。 感觉就睡了一小会就被吵醒了,她问初夏:“什么时辰了。” “已经晚上了,姑爷快进来,小姐你赶紧清醒清醒。” 那还用得着清醒,听到云震要回屋了,她顿时就清醒了。 立马正襟危坐了起来。 新房外传来吵闹的起哄声:“寨主,让我们看看夫人呗!” “对呀!看看夫人!” “去去去,寨主才不会给你们这群糙老爷们看呢。” 云震酒量极好,被牧云寨的灌了许多的酒,但依旧很清明。 娶的又不是什么山贼婆子,让他们进去,岂不把人给吓了?
所以他们胡闹的时候,云震就是凉飕飕的看眼他们。 眼神的意思明显就是你们继续闹,等日后再秋后算账。 好吧,大家伙都看明白,也不敢再闹了,便勾着肩膀去继续喝酒了。 人走了,云震才推门进来。 屋内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姑爷。 玉棠听到开门声,背脊绷得更直。 红盖头被掀开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略浓的酒味,抬起头与云震顿时那双比常人浅了些色的眼眸对上了视线。 云震许是酒喝多了,有些上脸,脸上有几分暗红。 玉棠怔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
其实只是紧张,并无羞涩,但有旁人在,还是得装得羞涩一点的。 玉棠那上了妆,娇艳的脸出现在云震的眼前。 美则美矣,但很难看到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所以云震还是喜欢她平日不上妆的模样,肌肤透着水润,更如透着光亮的白玉。 二人都没有说话,喜娘开口提醒该喝合卺酒了。 喝了合卺酒后,喜婆走了,只剩下两个婢女在屋中伺候。玉棠也就没有了方才那样装模作样,微堵着鼻子看向他:“你身上的酒味很重。” 云震毕竟是糙惯了,常年和一大群糙爷们在一块,倒没觉得有什么味,但知道她这人讲究,便道:“我去洗一洗,一会回来。” 说着,便转身出了新房。 人一走,玉棠也忙让初夏和春桃给她卸妆,继而抓紧时间去梳洗。 急急的擦洗了身子,回了屋子后就让初夏和春桃出去了。 初夏和春桃二人都觉得有些纳闷,以前都是男人猴急,怎到了她们家小姐的身上……变成新娘猴急了? 二人一出去,玉棠就立马把门给关上了。 软榻早已经送来了,软垫也铺在了上边,但并无枕席。 前几日出门去柳家前,她让人多收拾了一床被褥和凉席放在了柜子中。 打开了柜子,把里边的枕席还有单薄的被子都拿了出来。 铺了凉席,再把枕头和被子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榻上。 在云震洗漱回来,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铺得整齐的软榻。 眼角抽了一抽,沉默了许久。
半晌后转头看向他那新婚妻子。只见她站在里间和外间的门下朝他笑得温婉。 温婉是假,揣着坏主意才是真。 云震当不知她的用意,只道:“累了一天了,该休息了,我答应过你,肯定会做得到,不然就不得好死。” 玉棠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温笑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你向来信守承诺,只是你我既然都不……”话语微微停顿,意思不言而喻,继而道:“那不如先行分床睡,我睡觉动静大,怕吵着你。” 云震朝她走过去:“我睡觉的动静也大,正好扯平。” 这算什么鬼扯平?! 玉棠后退两步,继续温言相劝:“你是不怕,但我怕你吵到我。我睡相不好,眠浅也浅,你若睡相不好,恐会吵到我的,你也不想看到我睡得不好,不是吗?” “以后总该得习惯的,不如现在就适应。”云震没有听进去,只又走进两步,她又跟着后退了两步。 他一直进她一直退。 她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但还是谈着筹码:“若是在圆房上边再减少两个月,你看如何?” 云震摇头:“不如何。” 不一会就退到了床边,无路可退。 他又说:“夫妻哪有分床睡的道理,还是成婚第一晚。圆房和一块睡二者你选一个?” 玉棠一愣,尾音微颤:“你刚刚说了违背诺言不得好死的……” 云震忽然嘴角一勾:“那你是想让我不得好死,还是安享晚年呢?” 玉棠:……
算了吧,反正一块睡是迟早的事情,看他这架势,根本不可能妥协的! 想通后,玉棠也不再和他谈判,直接坐到了床上,蹭掉了鞋直接缩到了床的最里边。 用手在床中间虚画了一条线:“你外边,我里边,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后立马把被子给裹了起来。秋季依旧闷热,被子单薄,裹也像是没有裹一样。 云震深深看了眼她,随即才坐在床上脱靴子,瞥了眼那软榻,略一嗤笑,躺了下来。 身旁躺了个人,玉棠身体顿时僵硬,一动不敢动。 即便中间还有一块很大的地方,但她好似还是感觉了身旁传来的热度。 安静了许久,身旁的云震忽然说话:“你可还记得在你被绑那日,在荷院答应过我什么?” 话音才落,她还没回想起来说了什么呢,一阵虚影,他就伏在了她的上边。
震撼力十足,让人忽视不得他的存在感。 玉棠脸色一变,但随即回想起来了她答应过了他什么。 她为了不让他亲她,所以拖延说成亲时,再让他亲。 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咽了咽口水:“我们好好谈……”正想要再拖延再拖延,可云震却是一声“不谈”便猛的低下了头。 属于他的气息蓦地席卷而来,让她的声音都淹没在唇齿之中。 又惊又恐的伸出手用力的推搡着他的厚实的胸膛。 但推不开,最后也没了力气。 唇齿相交,云震似火,热烈。由不熟练,到逐渐掌控。 玉棠哪里试过这样的激烈,脑子里边顿时空白了。 差些快窒息的时候,身上的人才放开了她。 但却傻了,眼尾有几分湿润,脸色憋得通红。 伏在上边的云震一愣,立即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颊:“呼吸!” 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她才开始猛地呼吸。 待看清云震时,她蓦地把身上的被子扯了上来,把整个头都盖了起来。 云震:…… 默默的躺回了原来的位置。随即嘴角微勾,露出了几分笑意。 “多几次,你就会适应。”声音轻松而愉悦。 “你别说话……”被子底下传来闷闷弱弱的声音。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好在,接下来他再也没有说话。 温玉棠紧紧拽着被子,愣是不敢放下。 夜色渐深,那红烛是一夜不灭的。她也就一夜没有把自己从被子里边放出来。 清晨第一声鸡啼声响起,一宿没睡的温玉棠想比他先前起来,便偷摸的掀开被子,慢慢的坐了起来。 看到躺在身侧闭着双眼的云震,脸色先是红了红,但随即眼神露出幽怨。 别说睡了,她一宿都没换过姿势! 现在不仅困,全身更是酸痛不已。若是胆子再大些,她真想踹他一脚! 想要偷摸下床,结果真想摸下床的时候,身侧的人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隐约可见对方眼底下的淡青色。 两人皆是一默。 她连忙低下了头来,昨晚太羞人,还是不敢与他相视。 云震清咳了两声坐了起来。声音因一宿未眠而带着沙哑:“我先起,让人进来伺候你。”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 云震起身穿了挂在夹子上边的新衣,然后出了门。 外边早已经有下人候着了。 看他出来,年长的嬷嬷心里怪异道,新婚第一天怎起得这么早,昨晚也没有要水,这洞房到底成没成? “小姐醒了,进去伺候吧。” 其他人闻声,便进了屋子。 玉棠正从床上起来,因身上的酸痛而“嘶”了一声,两个嬷嬷闻声,再见到她眼底下的淡青色,那半点怀疑瞬间没了。 若是没洞房,怎能把人折腾成这样? 看姑爷那身形,就是身子强壮的女人吃不消了,更别说是她们这娇滴滴的小姐了。 只怕她们这小姐昨晚被折腾得够呛。 玉棠吩咐道:“快准备热水让我泡泡。”浑身酸痛,就想泡一个暖水澡。 嬷嬷闻言,立马喜笑道:“小姐稍等,热水早就准备好了,奴婢这就让人去准备。”
顺道再去告诉管家,这事成了!
34. 外出 一更 玉棠起身去泡澡后, 初夏和婢女则整理床铺时,在床上仔细找嬷嬷说的沾了血的白帕子,但怎么都找不到。 也不敢问小姐, 就直接与嬷嬷说了。 嬷嬷闻言,一拍脑袋,懊恼道:“早知道该多提醒小姐几次才对的,小姐定然是忘记这回事了!” 玉棠不是忘记了, 而是压根没听进去。 她和云震成亲了就好, 至于圆房这事, 温家不会有人指责她, 所以也就没有费心思去?意琳庵侄?西。 泡了澡后, 身子也舒缓了不少, 但却是止不住的犯困。 可一想到一会要与云震去父亲的屋中敬茶, 更要装装样子去一趟老宅子, 便拍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 没敢再犯困顿。 换了一声喜庆的红衣,婢女给她正梳着妇人发髻的时候,云震回来了。 他发上有些水雾, 面色神清气爽,应当是也去泡了个澡。 看他这样,再看看自己这样。玉棠心说既然都没觉好睡, 何必互相折磨呢? 云震见她在梳妆,便想起了荣旺给他的话本中夫妻恩爱的戏码。
因以往和女子相处少, 那玉棠对他尚有几分成见,云震便暗中让荣旺去寻了些说些春花雪月的话本,都是女子比较爱看的。 这话本中就有新人第二日举案齐眉的恩爱戏码,一时心动, 便走到了她的身后:“我来给你描眉?” 正给自家主子画眉的初夏闻言,手头停了下来,看向小姐,问她的意思。 玉棠表情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你知道怎么描眉?” 云震没有说话,朝着初夏伸了手。 初夏踌躇了一下,在看到小姐点头的时候,也就把眉笔递给了姑爷。 玉棠忐忑地把脸对向云震,心中暗道描就描吧,最多不过就是等会洗了脸再上一次装罢了。 成了亲,除了他答应过她的事外,玉棠还是希望夫妻和睦的,像这等举案齐眉,他不嫌烦躁就随他了。 云震手上拿了画笔,看了眼她的眉形思索了半晌,问:“你想要那种眉形?小山眉,柳叶眉,双燕眉?” 听到他把这几种眉形说出来的时候,婢女几人和玉棠都面露诧异。 “你怎么会知道的?”她问了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目露复杂:“你给谁画过?” 不是说他不近女色吗?她都信了的! 云震看了眼她身旁给她梳妆的几个婢女,几个婢女愣了下。但下一刻后便会意的放下手中的东西,福了福身子后退到了外间的屏风后。 云震解释:“就你去柳家的那两日,拿荣旺来练手了。” 话到最后,轻捏住她的下颚,拿着眉笔弯下腰,低声问:“要描什么眉?” 温温热热的气息落到脸上,有些麻麻的,再看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着实是搅乱人的心绪。 “小、小山眉吧。” 闻言,云震开始下笔,认真描眉。 玉棠忙敛了敛心神,为了忽略他那张脸长得如何,她选择去想荣旺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说真的,她记不得荣旺的眉原来是什么样了,但大抵也知道应该是浓眉。 “你怎么给他画的眉?他的眉似乎……不怎么好下手。” 云震细心的画眉,淡淡的道:“他与云蕾打赌输了,剃了两边的眉,我就顺便拿他来练手。” 这几日荣旺脸上的浓眉也是云震给他画出来的,算是拿他练手后的奖励。 玉棠“啊”一声,“他怎么会和阿蕾打赌?” 云震自然不会说他先前拿云蕾来练手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拿刀的砍人的,所以拿起眉笔描眉这种精细活,着实不顺手。最后描出来的眉,都如同是狗爬的,再好看的女子到了他这手里,也成了别具一格的丑女。 云蕾最后忍无可忍,便给荣旺下了套,刺激他和她打了赌。 荣旺哪里知道自家寨主再练习描眉,所以再机灵也进了套。谁叫赢后的赌资诱人呢。 后来被剃了眉后只能带着给帽子,等寨主喊他进房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被二当家给坑了。 “以前在山寨的时候他们也这么打赌,有一次打赌剃头发,也还是荣旺输了。” 云震描好了一边的眉,又认真仔细的描另一边。 认真的模样看着似乎多了几分魅力。本就长得俊,现下还多了几分魅力,这不是要人命么? 近在咫尺的云震让玉棠想起昨晚脸红心跳的亲吻,脸上有些许的发烫。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许多,口也干燥得很。 为了不露出端倪便微微屏息,目光也游移了起来。 好一会后,云震收了笔,放开了她的下巴:“好了。” 可算是画好了,玉棠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把转向梳妆台,看向镜子。 “画得还行?” “很好。”玉棠仔细地看着镜中的双眉。 左右的看了一眼,眉形好得出乎意料。这手艺大概只比初夏的差了些,但也可以就这样出门了。 “那明日,还让我来给你描眉,如何?” “好……”话忽然一收,看向他:“这描眉是女人家的事情,太过无聊了,男人不合适。” 每天像方才那么盯着他看,实在叫人受不住。 云震略一挑眉:“我觉得挺合适的。” 玉棠略一撇嘴,看向镜子,拿起簪子别入发髻中,小声嘀咕:“怎就这么霸道……” 一旁的云震挑眉回道:“若不霸道点,那我岂不是被你赶出房去了?” 没有特意的收敛声音,屏风后的婢女闻言,即便憋住了笑,但都还有隐约有憋笑的声音传了进来。 玉棠:……
她怀疑他是在含沙射影昨天晚上让他睡榻的事情! 玉棠没有继续搭理他,而是继续整理发髻和口脂。 正弄着时,发现他还在一旁等着,只好提醒他:“你事都做完了?一会去了父亲那处,还得去一趟老宅子,可是得中午才能回来的。” 至温家二叔三叔他们是如何霸占家产的,旁人都看在眼里的,不搭理他们也不会落人诟病。 但那老太太毕竟是父亲名义上的母亲,她名义上是祖母。且以后温家还得继续做生意呢,所以还是得装装样子,维持一下好名声的。 只是以前玉棠也不大乐意去老宅子,但现在有云震这镇宅的在了,一想到那一个个在云震的面前连大启都不敢喘一下,便觉得痛快。 想到这,她脸上多了两分笑意。 云震也不知她因什么忽然心情好了,只道:“我没有什么可准备的。” 闻言,玉棠也不赶他了,把初夏喊进来把余下的弄完。 二人一块吃的早膳,每一份早点都是成双成对的。玉棠胃口本来就小,且昨晚没休息好,所以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些就已经吃不下去了。 云震胃口大且好,桌面上都几乎没有剩下。 看着干净的桌面,玉棠有些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习惯身旁睡了一个人。 他起来不过是小半个时辰就缓了过来。神清气爽且还吃了这么多。而她则是用了脂粉才遮住了脸上眼底的淡青色,更是连胃口也不好。 若是长此以往,以现在来看,她肯定是熬不过他的。 吃完早膳后,去给温成敬茶。 温成一早看到他们,脸色更好了,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是赵太医的功劳。 “看到玉棠成了婚,我心头的那块大石头也算落下了。要是你们明年再给我生个外孙,我这大病小病全都好了。” 原本脸上带有笑意的温玉棠被她爹说得僵了一下表情。要是明年生的话,那不就等年底就该圆房了…… 虽然不一定得拖到八个月后才与云震圆房,但短时间内她连与他躺一块都睡不着,这事暂时不考虑。 假意娇羞的喊了一声“爹”后,便羞得低下了头,留云震自己应对。 云震看了眼她,心知她这是把自己撇干净,嘴角勾了勾。他哪能让她置身事外?
她想撇出去,那他也得把她拖回来。 随即从容的应道:“只要等让岳父的病,明年便让岳父抱上外孙。” 温成听到这话,笑意更深,脸上都有了褶子:“那我就等着抱外孙了。” 云震笑问:“不过也不知岳父是喜欢外孙多一些,还是外孙女多一些?” 温成愣了一下,没想到随口一说他倒是认真地对待了,但想抱抱上软糯可爱的外孙,他便满心欢喜。回道:“不管是外孙还是外孙女,我都欢喜。” “我倒是比较喜欢像玉棠一样的乖巧女儿……”说着,云震看向了一旁似乎有些装不下了的人。 见他们越扯越离谱,微微皱起了眉的温玉棠忙打断了他们:“爹,我们要回一趟老宅子,就先去准备了。” 说着她看向云震,眼神中催促的意思很是明显。 云震对上了她的目光,眼中多了两分笑意。
看,这就不站不住了? 温成看到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笑道:“去吧去吧,记得小心些别吃了亏,还有便是早点回来。” 有云震在,再加上自个女儿的性子,温成也不觉得他们能吃什么亏。 出了屋子后,玉棠恼他:“你说那么多做什么。”他脸皮厚,但她在一旁都听得臊得慌。 云震提醒她:“可不是我先开口的,是你爹先提的。” 温玉棠顿时一噎,还真的是她爹先提的。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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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系统,猥琐流——詹姆斯抱怨道:“我从来没有在超级球队待过。”而陈极会说:“对的,我很幸运,我去的每一支球队都是超级球队,不夺冠就失败的那种。”顺便问詹姆斯哈登一句:“登哥要总冠军戒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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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权势滔天的帝国总裁,强势霸道,狂妄不可一世。性情高冷禁欲的他,一时兴起将她禁锢在身边,渐渐地护她成了习惯,宠她成了执念,深入骨血的痴恋让她逃无可逃。他说:“我允许你任性,但你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任性。当初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一根头发丝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