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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目光渐狠:“人没了还怎么成婚?而温成在听说爱女被卖了之后,那口气上不来,两腿一蹬也该进棺材了。”  温三叔思索了这个可能性,但想到了云震,露出了几分怯然,“可……那山贼头子并不是好惹的。”  温二叔冷哼了一声:“所谓富贵险中求,我们已经走了九步了,难不成还要在最后一步退缩了?那山贼头子就是再凶狠,只要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又能耐我何?”

****  且说第二日天亮,温玉棠就去了普安寺。所以等云震提着食盒来寻她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婢女道:“小姐天一亮就去普安寺上香了。”  听闻人已经去了普安寺,云震默了一许,然后才抬眸看向婢女:“普安寺很灵验?”  婢女点头:“普安寺很是灵验,而寺中的无求大师更是得道高僧。先前小姐去求神拜佛之时,询问了老爷的病,而大师似乎说这事可能有转机,如今老爷的病情渐好,所以小姐才去还愿的。”  听到“得道高僧”这几个字时,向来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的云震还是微微思索了一许。  或许他也应该去问问这几年为什么会做的同一个梦,而且和现实差距如此大又是几个意思。  云震让荣旺备了马,再让管家安排了个知道普安寺在何处的护院带路,三人一同去了普安寺。  从温府到普安寺,马车的话约莫是一个多时辰,而快马加鞭也用不着一个时辰。  大概巳时末才到寺庙的山脚下。寺庙在半山腰,云震只好下马与荣旺上山。  下马的时候看了温家的马车,还有下人。  荣旺积极的去留了话,说是大小姐从寺庙下来了,就等他们一等,一块回去也有个照应。  二人上山上到一半的时候,隐约听到有马儿的嘶叫声从一旁的林子中传出。荣旺疑惑的来了句:“怎么还有人把马骑到上边来?”  云震循着声音望去,一片密林,看不到马的影子。  云震听力向来很好。所以听得出约莫有三匹马,还有一辆马车停在半里外的密林中。  大概是山贼当久了,所以习惯性的观察所在之处的环境。  云震看了眼这地方的山势。

这一块山势陡峭,寻常人怎会把马车架上来?  虽有所疑虑,但还是往上走。  差不多到寺庙之时,迎面石阶上下来了个身形较为高大,样貌也极为粗犷的男子。那男子看了眼云震和荣旺,但视线又飞快的转开。  云震目光仅从他身上扫了一眼,随而面色平淡的走过。略过男人后,云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云震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市井恶霸与山贼的区别在与眼神,前者巴不得让人知道自己是恶霸,眼神嚣张。后者混迹在人群之中,避免被发现,会收敛眼神,避免与人相视。  待到了寺庙口,云震脚步停了下来,吩咐荣旺:“方才来那人像是盯梢的,你从林子中抄近道到方有马嘶叫声的地方盯着。”  荣旺也察觉到了可疑之处,也觉得对方很有可能是山贼。应了声后立即转身下了阶梯,趁着没有什么人,立即隐入了一旁的林子中。  看着荣旺没入林子中,云震转身入了寺庙。  这个时候寺庙中也没有什么香客。云震询问了个小沙弥,问那无求大师在何处。  小沙弥说还有几人在等见大师,让他稍等。  大概一炷香时间后,小沙弥才领着云震往后院走去。  后院清静,除了和尚外,也只有两三个香客,安静得很。所以脸色慌张,像是四处寻找什么的初夏在院中格外的突出。  云震脚步一顿,眉头紧蹙。和小沙弥说了句稍等,随即往初夏走去。  初夏见到了云震,快速跑了过来,几乎快哭了出来:“姑爷,小姐、小姐不知道去哪了!”  云震瞳孔蓦地一缩,随即脸色深深沉沉。怒问:“到底怎么回事?”  初夏焦急的道:“奴婢也不知道,方才在厢房休憩片刻,可不知怎地奴婢就昏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小姐不见了。”  听到初夏的话,云震瞬间想到了方才的那个男人,还有山腰上的马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脸色更加阴沉。  语调快速的吩咐初夏:“你不要声张,在山下等候,我半时辰内把人带回来。”  话一落就猛的转身,疾走如风出了寺庙的后院。下到了方才停放马车地方,不出所料,马车早已经不在了。  云震快速的在四周看了一圈,在树干上发现了荣旺留下的暗号,暗号指了一个下山的方向。  云震到了山下,护卫告诉他荣旺留下的方向后,立即翻身上马。同时吩咐护卫,他若是半个时辰内回不来,就立刻回城,带他的手下往他离开的方向而去,途中有荣旺留下的暗号。  马车没有骑马快,且云震的坐骑比寻常马要跑得快,所以只要方向没错,小半个时辰就能追上去。

***  温玉棠是被颠醒的。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处马车之中,手脚被绑了,还被塞了一嘴的棉布。  ――她被人绑架了!  意识到这点,瞬间白了脸,露出了惊惶之色。  开始使劲的挣扎被束缚身后的绳子,手腕都磨红了,却是徒劳无功。见挣扎无用,宛如如同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之中。  ――不能慌,不能慌,慌是没用的,得先稳住,想想怎么逃跑……  不断安慰着自己,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可还是难以抑制的惊惶惧怕。  就在她思索着砸碎手腕上的玉镯,用碎玉镯来磨断绳子的可能性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马车外传进一道粗犷的男人声:“这温家大小姐长得白白嫩嫩的,老子这辈子都没碰过这么貌美的小娘子,反正这小娘子也是要卖掉的,不然哥们几个先快活快活?”  “想啥呢,都说了不能碰的!”  “就是碰了,谁知道?”

三道不同的声音,外边有三个男人。  听到他们的话,玉棠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但随即反应过来了那些关键的字眼。

他们知道她的身份,却不是用她来换赎金,而是要把她卖了!?  想到这,温玉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她那丧心病狂的二叔三叔寻人绑的她!  马车外边安静了一会后,几人似乎达成了一直,有人提议:“这里林子茂密,要不就在这快活?”  话一落,另外两人都露出了邪I淫的笑声。  接着驾马车的人转身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可在对上一双甚是镇定的眼眸之时,脸上的□□一滞,顿时一愣。  绑人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见知晓被绑架了,却不哭不闹,还镇定如常的女人。  不仅镇定,眼神也透露几分寒意。  “老七咋啦?还不快把人扛出来。”  被喊的人,看了眼马车中的美人,然后愣愣的转头看向其他两人:“这女人有点不对劲。”  另外两人听到不对劲,也翻身下马凑过来,伸过脑袋望进马车之中。  三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只有玉棠自个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害怕。背后被绑着的手紧紧撰成了拳头,指甲陷入了手心之中。因用力,手都白得像是没了血色,手背更是连青脉都清晰可见。  方才就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云震。不是想起云震的身份,而是想起了他那些唬人的气场。  哭喊求饶定然不能让自己逃过一劫,不如来赌一把。  目光中完全没有一丝害怕,直直的望着面前几人,镇定得不似一个普通姑娘该有的。  她想,她大概掌握了云震唬人的精髓,就是没有十分像,也应当有五分像。

24. 救下 入v公告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几个贼人绑架过不少的女子,个个都是又哭又喊的。就是先前也绑过温成看中的那几个入赘人选,四个男人尚且都被吓得变了脸色,她这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却是如此镇定,让贼人觉得匪夷所思。  “看着倒像个识趣的,老七你去把她脚下的绳子解开,让她自己下来。”  叫老七的贼人拿出匕首,上前把温玉棠脚上的绳子割断了。  几人退后,让她自个出来。  温玉棠心底如同一张紧绷着的弓,但面上依旧镇定如常,就是下马车的动作也不显一点慌乱。  几个男人表情纳闷地看着那镇定得不似被绑架的人女子。以前那些被绑的女子叫得越欢,他们就越起劲,但现在看着,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你怎么一点也不怕?”老七问。  温玉棠瞥了眼他,视线往下瞧了眼。  身旁的一个贼人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是不是虎,嘴巴塞了布团,咋回你话?”  另外一个贼人道:“管她的,赶紧爽完了完事。”  话才说完,面前不过几步距离的女子朝着他微微挑眉。眼底还带了几分讥讽的笑意,看得人心里发毛。  想了想,还是让身旁的老七把她嘴里的布团给拿了:“看看她能说什么,她还能说服我们放了她不成?!”  老七上前,把温玉棠口中的棉布给拿了。  棉布一拿开,温玉棠目光淡淡的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语气似乎半点也不意外:“抓我的人是我二叔三叔吧?”  几个人的面色都微微一变。  “他们让你们来抓我,明说了不能碰我,只找个偏僻的地方把我给卖出去了,是不是?”  温玉棠根据方才他们的几句话,再想到她二叔三叔对他们大房家产的觊觎,她不过片刻就揣测出了那兄弟俩的计划。  三个人面色又是一变,老七嘴一快就问了出来:“你怎么都知道?!”  身旁的人又是一巴掌落在他的脑袋上,骂道:“就数你嘴巴最快,就两句话你什么都说了,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温玉棠这时嗤笑了一声:“我都能猜得到,你们说我父亲,还有我未婚夫婿能不能猜得到?”  目光紧盯着几人。在他们看不到的背后,指甲插入了柔嫩的掌心中生出丝丝辣辣的疼,这疼提醒她得保持理智。  几人默了默,一人大声道:“怕啥,老子做了山贼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怕过!”  听说他们是山贼,再看他们那丑陋且粗暴的样。温玉棠就忽然无比想念府中的那山贼头子。

比起他们,那山贼头子不仅样貌顺眼,且比他们善良得太多了!  说话的男人看着温玉棠那貌美娇艳的脸蛋。面露垂涎。  朝她走了过去,停在她的身前,温玉棠背后的手蓦地一抖。但还是维持着镇定,冷眼看着面前的贼人伸出手,摸上了她的脸颊。  贼人:“老子还没碰过这么貌美的。”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恶心的摸脸,身子再也受不了控制的微微一僵。

一股反胃的酸水涌上了喉咙。可还是强忍下了恐惧且恶心得想要避开的冲动。  她斜睨了他一眼。目光平静得真的让人莫名觉得发慌,不紧不慢地道:“正巧,我未婚夫婿也是山贼。”  抚摸着脸的手一顿。他们虽然不在扬州城晃悠,但也有所耳闻温家大小姐要嫁给一个当过山贼的。  当山贼的,哪怕晋州和扬州城相隔千里,但对这牧云寨的名号还是如雷贯耳。  “你们但凡今日碰了我,你们就不会再有一天安生日子过。”说着,温玉棠脸色一沉,目光阴冷地看向摸了她脸的贼人。  贼人冷笑:“你觉得你有机会逃跑吗?”  “就算我没机会,我未婚夫婿总有办法从我那二叔三叔口中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当山贼的,应当也知道山贼是怎么报仇的。”  山贼报仇,不留一个活口  玉棠微微后退一步,避开那让人恶心的手,继而道:“你们依附我二叔三叔,是因为他能给你们钱财,且还有知府这个靠山。但我二叔三叔既然能让你们绑了我,就说明已经到了绝路。再者扬州知府尚且得给我未婚夫婿三分薄面,他不会保我二叔三叔,更不会保你们,届时你们能得到什么?”  “不出三日,我父亲和夫婿都会知晓是谁绑走了我,到时候莫说是银子了,你等估计连一日的安生日子都觉得难能可贵。”  话到最后,面沉如水。掷地有声:“若是你们以我为要挟要个十万两银子,拿得银子后让我平安回去,你们尚且还有退路。但若今日你们若碰了我,不仅是我,还有整个温家,乃至晋州牧云寨皆与你等不死不休,直至你等断子绝孙!”  也不知是温玉棠太过强势的气势震慑到了他们,还是因为那些话真的说道了点上,他们都沉思了下来。  不聪明但不代表没有脑子。  他们以前没少被威胁,可都是那些人在穷极末路之时的无用威胁,可这些话都实实在在的。  这丫头都能知道是谁让绑的他,很难确保温家和牧云寨的人不知道。  他们虽然也是山贼,但和那牧云寨比起来,就不是在同一个等级上的。  那牧云寨实力雄厚,更别说后边还有朝廷撑腰。若是那牧云寨一狠,求了朝廷,而后兵贼一并合起来对付他们,哪怕在几千里之外,都能把他们的山寨给灭了。  他们当山贼无非就是为了钱,为了钱而把命给豁出去且还说得过去。可因为美色而把自己的性命乃至整个山寨都放到刀口上边,那就说不过去了。  将他们有所动容的神色收入眼中,温玉棠再徐徐利诱:“温家与牧云寨联姻,无非用来对付自家二叔三叔,不出几个月他们必定倒台。他们且朝不保夕了,还能给你们多少银子?不如一次性让温家拿出十万两,可不比他们……”

话语因忽然见到他们三人后边树上的人一顿。  待看到树上的人做出了噤声的动作后,她立即收回目光,把那丝惊诧掩盖下去,继续道:“不对,十万两少了,那就二十万两。这二十万两难道不比他们给的一丁点好处好许多了?”  听到二十万两的时候,两个贼人眼神都变了,也真的是心动了,眼地都有几分说。  思索这个可行性。  而叫做老七的山贼,大概脑子最为不灵光,开口道:“我们别再听她罗里吧嗦的,赶紧完事走人。”说着摩擦着手掌,看着娇艳的小娘子,目露垂涎。  可这时他身旁的人又立马给了他脑袋一巴掌:“说你傻还真傻,暂时先别碰,带回去给寨主定夺。”  老七一听愣了:“可不是说哥们几个快活快活吗?怎的她说几句话就真给她说服了,我们当山贼的还怕什么……”  温玉棠没有听他们的话,她的心思都挂在了树上的人身上。  正在几人讨论该如何处理温玉棠之时。她瞥到了树上的人张口说了一个“跑”。  她心神领会,豪不假思索,蓦地转身就跑。  她一跑就被发现,贼人大喊:“操他娘的,这丫头逃跑!”  反应过来立马去追,可还没追出几步,就有人从背后朝他们的膝盖窝处各扔了一块石头。那石头的劲道很大,大到他们吃痛得腿脚一拐,差些扑倒在地。  站稳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穿黑衣,气息凛冽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大家都愣了一下,但其中一个贼人最先反应过来,安排:“老七,赶紧去追人。”  老七闻言,转身正想追去,但前边也出现了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穿着温家护院的衣服。  糟,是温家的人!  云震目光覆着一层凛冽的寒光,微眯眼眸看向那个摸了温玉棠脸颊的贼人:“哪只手碰的?”

嗓音透露着一股阴沉寒意。  那个摸了温玉棠脸的男人啐了一口:“三对三,指不定谁赢呢!”  云震握上刀柄,嗓音冰冷:“错了,一对三。”  话落,朝荣旺喊了声“护好你未来的寨主夫人”,随即便拔了刀疾步上前。  那两人听到一声寨主夫人,握着刀的手蓦然一颤。  别是那牧云寨的寨主吧?!  温玉棠被荣旺和护院护在了身后,胸口不停的起伏喘息,脸上的镇定早已经维持不住,崩裂出了几分惊惶。  她目光往云震望去,白着脸看着他把其中一人一脚踢翻在地,而这时他的身后有贼人提着大砍刀砍下,吓得她心蓦地一楸紧,差些晕厥。  但云震似乎背后长了眼似的,翻动手中腰刀到身后,直接挡住了砍来的大砍刀,还瞥了眼玉棠,与她喊了声“闭眼”。  听到他的声音,玉棠也没有迟疑,立马闭上了眼睛。  才闭上眼睛不过片刻,她就听到了一声剧烈的痛叫声,声音惊恐万分大喊“我的手!”  这声音是那个摸了她脸的贼人。  温玉棠这辈子做得最胆大的决定就是选择和一个山贼头子成亲。除此之外,她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哪里遇上过这种事情,所以又惊又怕,就连双腿都在发软发颤。  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惨叫声与刀子碰撞的声响,在她闭上眼睛后却听得更加真切,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没了。  不到半刻,打斗的声音就停了,余下是那些贼人求饶的声音。  云震一脚踩在其中一个人的背上,一把刀架在另外一个人的脖子上。凌厉肃杀的气息环绕在他的身上,让那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的贼人白了脸,身上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动不敢动。  “云、云寨主,是那温家二爷三爷吩咐绑了温大小姐的,你要找就找他们,我等只是拿钱替人办……”  云震低眸,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贼人立即闭紧了嘴巴。  那一记眼神扫下来,直接叫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他毫不怀疑只要多说一个字,那刀子就会直接朝他的脖子砍下。  云震看向荣旺二人,冷声吩咐:“把他们俩给绑了,带回去。”  原本共有三人,现下只绑两人,另外一人如何了,不用做他想。  荣旺在马车上找到了一捆绳子,随之与同他一块来的护卫上前去绑人。  云震收了刀,看了眼刀上的血迹,然后直接在脚上贼人的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插I入刀鞘之中。  收了脚,往那紧紧闭着眼的姑娘走去,走到她身前,道:“先别睁眼,我给你松绑。”  说着拿出匕首把她手上的绳子给割断。看到她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时,眼神蓦地一寒。

但担忧她怕他,所以还是收敛了冷意。  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劲带她转了个身,让她背对身后的血腥。  “无事了,可以睁开眼睛了。”声音低缓了许多,还有几分温厚,声调与方才天差地别。  听到没事了,闭紧的一双眼眸颤了颤,随即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云震的那张脸落入眼中,那股支撑着她冷静的气息瞬间泄了。腿一软,眼看要瘫下,云震扶住了她两边的手臂。  没了那股气的玉棠,顿时崩溃了。红了眼,眼底浮现了雾气。  不知怎的忽然抡起拳头就打在了云震的胸口上边。边打边哭,同时哭骂道:“你们当山贼的,没一个好人!”  云震一噎,都来救她了,怎么不能算好人?  可看她哭得凄惨,只能点头应:“对,确实是没有一个好人。”  正在绑人的荣旺和护卫:……

成吧,寨主/未来姑爷高兴就好,自个骂自个可也还行。

25. 第 25 章 一更  温玉棠在对峙贼人的时候, 大概总觉得最终还是难逃魔爪,心里满满的恐惧却不敢露出分毫。如今觉得安全了,所以完全崩溃了。  骂了几声后, 浑身一阵虚脱,连站都站不稳了,靠在云震的胸膛中哭得凄惨。  难能投怀送抱,却是现在这种情况, 着实让人开怀不起来。  那张小嘴叭叭叭地震慑山贼的时候, 云震还以为她是不会怕的。  可低下头看向怀中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子, 还是默默地伸出手轻拍她的背。  “无事了, 我们现在就回去。”  话一落, 云震蓦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玉棠的哭声倏然一止, 怕摔下, 吓得双手直接搂上了他的肩膀。  反应过来了此时不合规矩的举动, 她眼尾挂着眼泪急问:“你做什么, 我自己可以走!”  哭得狠了,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  这声音听着别有一番趣味,但现下的情况却不是什么打情骂俏的好氛围。  云震抱着她, 解释:“我们要在半个时辰内回去。我已吩咐,若半个时辰回不去,就让人回城里喊人。”  “可我能走。”急着回去, 与她自己走有什么冲突的吗?  云震低头默默的看了眼她。默了小半晌,很是确定的开口:“不, 你不能。”  ……  见他不肯放自己下来,带着哭腔的嗓音压低了下来,急道:“有人看着,你快点放我下来!”  谁知荣旺却是个耳尖的, 忙大声回道:“小的在绑贼人,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旁的护卫也忙符合:“小的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玉棠:……  云震勾了勾嘴角。以身体遮挡住她的视线,朝身后的人吩咐:“我先行带大小姐回去,你们把这里的痕迹掩盖,再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人先藏起来。”  这两个人证尚不足将那人面兽心的兄弟俩弄进大牢。且温家兄弟俩既然能与山贼勾结,那么知府也有很大的可能参与到了这其中,如此只会帮那兄弟二人开脱。  现下该计划的,应是把那山贼窝子一举踹了才是正事。  这种事情在早七八年前,云震没少干过。如今不过是准备重拾老本行而已。  待荣旺应声后,云震便抱着怀中的人往前走去。尽管怀中抱了一个人,但步履依旧沉稳,没有一丝吃力。  温玉棠抿了抿唇,大抵也知道自己如今腿软乏力走不动,况且也要快些回去,免得她失踪的消息传回扬州城。  名声是其次,她最怕的还是父亲听到这消息。  且……

目光瞥了眼云震。

且他也不肯放她下来。他方才还救了她,既然他想抱,那就让他抱一会罢。  目光依旧不自觉地望向云震,心底思绪有些乱。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她怕他怕得绕路走,可现在他却又莫名地让她觉得安心。  越发相处,玉棠就越发觉得云震这人可靠。但说实在的,从见面到现在也有二十来天了,可她再看他,她觉得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顺眼过。  果然,有了对比才知道这男人其实也挺好的了。  他虽做过山贼。

可并不像刚刚放才的几个山贼那般丑陋难看。  方才那几个贼人不仅长得丑,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汗臭味,而云震身上的气息则是清冷却又阳刚的,一点都不难闻。  就是他那些手下,她如今再想起来都觉得顺眼了不少。他们多憨的一群汉子呀,每日都安安分分的待在北院中,也不怎么窜去其他地方吓唬府里边的婢女。  而且也就对外人冷着一张脸装模作样,对府里边的人却是笑脸相迎。  如此对比,这些牧云寨来的人的确是太好了!  怀里边的人太过安静,以至于云震低头看了眼。  四目相对。  原本心安的玉堂瞬间红了脸,很是不自在的道:“你放了下来,我真能走了。”  云震:“还有几步路。”  也不把人放下,大步往前走去。  虽看着她如今像是没事人一样,情绪也比云震想象中的要好,但总归还是不放心。  片刻后,到了栓马的地方,云震才把她放了到了地上。  情绪大概缓和了许多的玉棠,看着眼前的马,整整愣愣地转回头看向云震:“可我不大会骑马……”  嗓音因哭过而软糯。  云震细细回味了一息这嗓音后,才说:“可没让你自己一个人骑。”  温玉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两人共骑一骑。  两人共骑一骑免不得肢体接触,这像什么样子?!  可到底心系父亲,而且她也不想再回头去坐那辆散发着臭味的马车,那么现下只有这么一个选择了。  用袖子抹了抹眼尾上半干的眼泪,也不再矫情。  转了身,正想上马时看到眼前这匹黑马比旁边的都要高大强壮了许多,动作一顿,惴惴不安的转回身看向云震。  眼神还红着,忐忑的问:“这马……温顺吧?”  “有我在,他温顺。”云震答。  玉棠略以一默。所以说他若不共骑,这马就不温顺了?  但到底他是马的主人,玉棠也稍稍安心。转回声看向眼前高大的黑马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上马。  但因只骑过小马驹,所以爬上马的动作显得笨拙。  这时踩上脚蹬正要跨过马背的时候,黑马蹄子动了几下,吓得玉棠身体蓦地一僵。但随后有一只厚实温热的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背,把她往上一托。  背后传来云震沉厚的声音:“小心。”  云震手臂结实有力,只是轻轻地一托。在她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坐到了马背上。  才坐稳,下一刻解开了绳索的云震也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跨坐到了她身后。  比方才被抱还要紧密的接触,让温玉棠心底骤然一缩。  随之身体也绷紧得更加的厉害了。秋夏天气炎热,衣衫单薄,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的缝隙。  她依稀可以感觉到他胸膛的肌肉纹理。还有他胸膛的热度,烧得她背部发烫。  而属于云震特有的阳刚气息更是从她身上的每个毛孔渗入,让她的毛孔下意识的紧缩。  紧张得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且还在悄然的加快跳动着。  虽然不自在,还紧张。但她好似也不讨厌也不抗拒与他太过接近了。  女儿家的体香窜入鼻息,云震喉结滚了滚,背脊蓦地一挺,把身体上的燥热压了下去,随即抓着缰绳策马而驰。  ……  接近小半个时辰的颠簸,终于到了普安寺的山脚下。  在远处云震就下了马,让玉棠在马背上坐着,他牵着。  除却初夏和春桃,其他人并不知道自家大小姐失踪。以为都在山上,可看到二人从其他地方回来,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  初夏和春桃两个丫头见到自家小姐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到了近处,云震扶着她下马,低声道:“你的事,我已让你的婢女瞒了下来。”  云震当了那么多年的山贼,礼义廉耻早就忘光了。但现下娶的又不是什么山贼婆子,而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只好又重新把礼义廉耻给重新拾了回来。  听到云震为她考虑的安排,玉棠想起了方才说他们山贼没有一个好人的话。

想起这话,脸红了红。  她忽然低声道了声“谢谢”。  云震也不知她这声谢,谢的是他把事情瞒下来事情?还是谢他扶她下马?  玉棠道了谢的一瞬间,想到他向来喜欢事后“讨赏”,思索了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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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有CP,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成长型,一定程度上自私,男主是莽夫!且配角不会莫名其妙降智,非无脑爽文。)‘道虽险阻,吾心甚坚’江上弦一朝穿越,勤勤恳恳在长安摆摊卖卤羊肉半年攒钱,准备给大唐餐饮业来一波震撼。凭空出现的神秘来信打乱了所有计划。“什么?这玩意儿还有任务?”“直爹贼!老娘就知道!你大爷的穿越还带业绩......

总裁的七日恋人

总裁的七日恋人

他是权势滔天的帝国总裁,强势霸道,狂妄不可一世。性情高冷禁欲的他,一时兴起将她禁锢在身边,渐渐地护她成了习惯,宠她成了执念,深入骨血的痴恋让她逃无可逃。他说:“我允许你任性,但你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任性。当初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一根头发丝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