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浙跟岚兰都没啥关系,他都如此热心,余欢不得不跟着他一起去见李涛。
其实,李波那几瓶泸州老窖并没有白喝,最起码他们知道了李涛的下落。
连电话都没有打,余欢和彭浙直接就去李涛的住处。
听李波说,李涛到现在都还是租房子住,就连跟他住一块儿的女人,也不知道有没有领结婚证。
听得出来,李涛现在的生活其实蛮乱的。
余欢和彭浙出现在李涛面前的时候,他正跟一个女人在拥抱。
这两个人也是奇葩,互相抱得那么紧,居然连门也不关。
看见余欢和彭浙出现,只穿了一条仅仅遮过臀部短裙,一件吊带背心的女孩子,用一双十分不满的目光瞪着余欢说:
“你们两个,就不会挑个好点的时间来么?”
李涛一把搂过女孩子的脖子,当着余欢和彭浙的面,直接捻了一下女人胸前。
女人娇嗔地打了一下李涛,撒娇说:“你这么猴急干什么?这里还有人呢。”
李涛冷哼了一声,很不客气对余欢他们说:“没啥事儿,别来打扰我愉快的生活。”
这是给余欢他们下了逐客令。
余欢的脸色有点难看,不过,他还是努力地克制着冲动的欲望。
“是这样的,我们想问问陈瑶……”
“她的事情,跟我李涛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说了,没有。你们马上给我滚。”
李涛显然很生气,他大声地喊道。
不用说,这个李涛是知道余欢的存在的。
毕竟,他与岚兰谈过恋爱,对余欢,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关注?
男人呀,要说他心胸开阔也行。
几百一千地跟别人喝酒,花多少钱都不心疼。
但是,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在他们的心里,就永远都是属于他的了。
一旦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有些还特意打个电话,或者直接去到跟前,说一些难听的话呢。
彭浙拉了一下余欢的手,他堆起了一个谄媚的笑容。
“这个陈瑶的事情,你多少知道一点吧,我们现在怀疑她在纠缠……”
听见陈瑶的名字,李涛就更加生气了。
“我说过了,你们别来打扰我,关于陈瑶也好,关于岚兰也好,她们的事情,谁他妈的也别在我的面前提。”
李涛说到“陈瑶”这个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好像要把这个人给吃掉一样。
余欢和彭浙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人的眼睛里都说着同样一句话:
“这个家伙好像心虚了。”
李涛好像看出了余欢和彭浙心底的想法一样,他狠狠地瞪了余欢一眼,拳头一下子就擂了过来。
幸好余欢早有准备,头一偏,生生地躲过了李涛的拳头。
“你们两个神经病,赶紧给我滚,否则,我可要动粗了。”
说完,李涛一把搂过身边的女人,当着余欢和彭浙的面,就开始缠绵。
这样的场景,余欢和彭浙两个,哪里还能呆得下去?
刚才从李波的口中,余欢他们也知道李涛是个不好惹之人。
明明已经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当余欢和彭浙两个看到此刻的火辣场面时,还是不得不落荒而逃。
还有如此不忌讳别人在跟前就做这种事情的男女,余欢真是开了眼界了。
彭浙一路骂娘,一路重复着李波曾经告诉他们的信息。
“我去你个李涛,所谓的风云人物,就是这种人么?”
“要是当年我读书的时候,也做出这种让人跌眼镜的事情,估计现在也成为大家羡慕的对象了。”
余欢没有彭浙那么生气,听见他如此说话,禁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还是不行的。你看,你竟然看不惯这些事情,做起来就更没勇气啦。”
“我又不是畜生。”
彭浙嘟囔了一句。
“可是,这个线索现在到这里,又被生生地掐断了,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余欢很是后悔。
当初就不想来打扰李涛,知道从这个渣渣口中问不出什么,现在来这里,就是碰了一次壁罢了。
“明天吧,明天我们拿了陈瑶那本日记,让这个畜生看看,人嘛,毕竟不是畜生,多少有点感情的。”
彭浙不死心。
既然这样,余欢能够做的事情,也就是继续跟彭浙一起追根究底了。
岚兰打了个电话来,说是徐静现在情况很不好,希望余欢能够赶紧到她家里去一趟。
即便岚兰不打这个电话,余欢也打算到徐静家去一趟的。
在去徐静家的路上,刚好要经过圣道道士的店铺。
为了给圣道道士一个交代,余欢特意拐进了他的店铺。
圣道道士的店铺只留了他的老婆在里面,她告诉余欢说:“我家死鬼昨晚上一直的闹腾,今天一早,有个村民来请他去做法事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找他,最好是打个电话。”
余欢只能是悻悻地离开,着急地赶往徐静家里去了。
徐静果然十分不妙。
她没有像上次那样暴躁,但却安静得让人十分害怕。
看见余欢,徐静也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他一眼,然后就低着头,开始玩弄自己的手指甲。
徐静的妈妈和岚兰正在说着什么,看见余欢到来,徐静妈就马上小跑着迎了上来。
“余欢,你终于来了。快,帮忙看看我家小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是中邪了吗?”
余欢不说话,一双犀利的眼睛,把整个房子都好好地环视了一圈。
房子里并没有特别让人诧异的地方。
岚兰在旁边帮忙解释说:“我已经看过了,这里都没有你往常说的特别的东西。”
“怎么可能呢?肯定有的,只不过你没看到罢了,我好好地看看。”
余欢心里有点懊悔没等圣道道士回来,就自己一个人来这里。
圣道道士的观察能力,比起余欢,要仔细不少。
“徐静她昨天晚上,有没有表现特别的地方?”
余欢转头问徐静妈说。
“有,吃饭的时候,徐静突然间就嚷嚷了几句,然后身子就筛糠一样抖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她是咬到自己的舌头了呢。”
徐静妈说这些情况的时候,脸色都是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