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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意识的边界（第6页）

Sarah的声音在意识触点中传来：“小心点，这可能不是边界守护者的领域，而是‘未完成’的现实。”

“什么意思？”陈明宇试图捕捉更多细节，“‘未完成’？”

“我不知道。”Sarah显得犹豫，“就像这不是一个存在，也不是一个消失的空间，它就像……一个还未决定自身是否要形成的‘状态’。”

正说着，老马语气低了下去：“等一下，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我们正在被……观察？”

陈明宇屏住呼吸，他转头看去，果然，那些光线的移动开始变得有规律，仿佛是一双双眼睛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

“也许，我们打开了不该打开的东西。”老马低声说道，语气中第一次透出了真正的担忧。

外界，那扇量子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光点逐渐消失，只剩下残破的数据结构漂浮在空中。所有观测的分析设备运转到极限，也无法探知探索队的现状。与此同时，当初未曾预料的问题逐渐显现——如果这条门通向的不是真正的跨界目标，而是一个造物者们遗弃的陷阱呢？

“我们无法放弃。”Sarah沉声说道，她看着渐渐安静的全息投影，“我们送他们出去时就知道，这是生与未知各半的赌局。现在，不到最后一步，决不能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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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宇在夹缝空间中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尽管这种吸气并非源自肉体，而是某种无形触觉的模仿。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比以往要敏锐百倍，甚至在这样的环境中，他能“看见”那些能量的波动正在演化成不同的形状。这一切让他心中充满了矛盾——既是兴奋，也是畏惧。毕竟，这不是他们计划中的目标。

“我们现在绝不能慌乱，每个人保持意识的稳定，谨守自己的精神核心。”陈明宇的声音在团队的量子共识网络中回响，却带了一份清冷的坚定。

几个探险队员听到后，纷纷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意识拉回了本体核心。他们知道，在这种失控的空间中，越是慌张，便越容易被未明的能量卷走。谁都无法确认，那些能量是否友善，抑或含有某种恶意。

老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警告：“明宇，我们好像低估了这个边界。”

“你的意思？”陈明宇扭头看向他。

“这不是我们预设的边界。”老马眉头紧锁，用意识传递出数据波形。“这些光线之间的频率和我们在外界观测到的‘门’的结构完全不同！你们注意到了吗？这些能量波动不规则又不高效，就像是——”

“是个废弃的实验场。”Sarah接过话，语气紧绷。她的观察向来细致，也最先捕捉到这一点，“这里像是某种‘未完成’的意识网络。也许，守护者真正的边界门在更远处，而我们误入了这个设计残缺的空间。”

“那这些注视我们的东西又是什么？”一个年轻的队员忍不住说道，声音里明显带着害怕，“它们感觉像是……活的。”

陈明宇压低语气安抚大家：“冷静，务必保持冷静。这些光影确实有某种主动性，但它们似乎并非恶意。或许它们，才是这个夹缝空间的主人——或者幸存者。”

老马嘴里的感慨更加低沉了：“也可能是失败品。如果真是这样，它们的存在把我们卷进来，可能并不是在邀请——而是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