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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毁尸灭迹,从此消失无踪,你觉得呢?”马风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那眸色暗沉得仿若幽深得不见底的无尽深渊,仿佛能将一切光线都吞噬其中。他紧紧地盯着亚泉,目光犹如实质化的钢针,直直刺向对方,那眼神之中所蕴含的压迫感,恰似沉甸甸的千钧巨石,沉甸甸地压下来,压得人几乎有些喘不过气。他心底跟明镜似的,若是碰上一般的无名小卒、不足为惧的小角色,依照他平日里雷厉风行、果敢决绝的行事风格,早就不假思索地自行拍板定夺,以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手段,迅速将麻烦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有半分的踌躇与犹豫。
然而,此刻横在眼前的这个江海峰,却实实在在是个棘手的难题。毕竟,此人背后潜藏着不容小觑的家世背景,那背景仿若一片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引爆的雷区,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灾祸。倘若对江海峰的处置过于决绝、手段狠辣到不留余地,马风心里还真没个底,着实拿捏不准会不会因此而牵扯出一系列的麻烦,进而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牵连到封圣,让原本就复杂难测的局面,陷入更加波谲云诡、难以掌控的境地。
亚泉听闻此言,神色间不见丝毫慌乱,不紧不慢地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精致考究的眼镜框。在那镜片之后,他的双眼仿若深不可测的寒潭,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却又仿若寒星般的精光。他整个人表现出的淡然之态,就仿佛马风口中所说之事,不过是一件再稀松平常、如同家常便饭般的琐碎小事,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亚泉语气平稳,波澜不惊地轻声回道:“我刚才说了,要干净点。”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好似心中早就有了周全的定计。
“……”马风听了亚泉这话,脑筋一转,瞬间心领神会。可不是嘛,还有什么法子能比让江海峰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地消失于这个世界,从此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踪,来得更为干净利落呢?如此这般行事,所有潜藏在暗处、犹如鬼魅般的隐患,都会随着江海峰的消逝,如同清晨的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烟消云散,一切仿若从未发生过。想到这儿,马风微微抬起右手,冲亚泉简洁明了地挥了挥,简短却不容置疑地吐出三个字:“你可以走了。”那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几分迫不及待赶人离开的急切,仿佛多留亚泉一秒,都会生出什么变故。
亚泉瞧着马风这般松开他的手,下一秒就要毫不留情地将他扫地出门的架势,心底顿时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蹿了起来。他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肌肉微微鼓起,拳头猛地一握,带着满腔的愤懑与憋屈,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捶了马风一拳。与此同时,嘴里还愤愤不平地大声吼道:“过河拆桥!”那副怒发冲冠的模样,仿佛与马风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而在此时,楼上那场惊心动魄、犹如修罗场般的混乱,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已然解决得七七八八。反观楼下,心急如焚的尤尤却在这漫长的等待中,逐渐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她仿若一只被困在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万分,不停地在原地来回踱步,小巧的嘴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念叨着楼上的情况。
“你就让我上去好不好?万一央央出事怎么办?”尤尤那张圆嘟嘟、仿若粉嫩团子般的娃娃脸,此刻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活泼俏皮,眉头紧锁,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满是焦急与埋怨。眼眶之中,晶莹的泪花若隐若现,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她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身旁的淳于丞,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难免心生怜悯之情。
说起来,尤尤之前可是心急得很,三番五次地试图自己偷偷跑上楼去一探究竟。可每次她才刚抬脚迈出几步,还没等跑出多远,淳于丞便眼疾手快地将她一把抓了回来。如此这般折腾了好几次之后,尤尤心里也明白,在淳于丞这儿,要是不经过他的同意,自己擅自偷跑,纯粹就是白费力气,根本无济于事。所以,她倒也没再贸然行事,只是这心里头的焦虑,却如同春日里疯长的野草,愈发茂盛,几乎要将她淹没。
“要出事早出事了。”淳于丞微微低头,目光略带调侃地瞧了瞧还不到他肩头高的尤尤,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紧接着,他右臂潇洒地一抬,屈起的手肘仿若一道自然垂下的弧线,毫不客气地直接撑在了尤尤的头顶。那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如,仿佛尤尤的头顶天生就是为他准备的专属扶手,用起来得心应手。
“……”尤尤只觉头顶陡然一沉,莫名其妙就被迫充当了一回“扶手椅”,顿感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瞬间满脸黑线。她心里委屈极了,暗自埋怨自己怎么就长得这么矮。可淳于丞这般公然“羞辱”她身高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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