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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就算能复生,他又能成什么气候。”
忽然间,道坛为首,帘纱撩动。
帘纱后站出一名黑袍男子,那件黑衣穿针飞过银线,如同在墨色间的银光,来人的剑柄挑开了帘纱,身侧的黑玉禁步上下交叠地晃,莲瓣舒展,共有十七瓣,谢氏世代守墨泽,莲纹用来区别门内忠志之士,从来只以十五瓣封顶。
道坛前,黑靴踏上了白玉阶,黑袍曳尾,走过时徒留淡淡的檀香,不染一丝薄尘。男子束着墨冠,立冠之后,满身的矜贵儒气依旧挡不住那股子肃杀。
底下所有修士拱手了一礼:“谢首尊。”
谢危楼扫了底下一眼。
修士欠了欠身,成群地后退,如浪潮退散。
谢危楼径直踏上了上座。蒲团前,黑靴落了下来,接着又响起剑身与剑鞘的碰撞声,谢危楼只是俯身,半抬眼,望着陆文竺。
陆文竺:“又是因为沧州的事,你亲自来了?”
谢危楼神色不改,反问道:“来的路上,道坛上大大小小的事我都听到了。沧州那么小一件事,也犯得着让你亲自下文书。”
陆文竺了然道:“沧州的事情不算小,我总是要拿出来聊聊的。”
谢危楼没避开目光:“以后关于沧州的事不能公开谈论第二次。”
提到沧州,好像两个人都揣着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沉默间,陆文竺低头理了理面前的卷宗,半晌才道:“好,不讲就不讲。这次你想派谁去沧州?”
谢危楼向下扫了一圈,转着手上的墨玉扳指:“我会亲自去。”
陆文竺抬起头,那双眼睛清澈,一身玉衣,气质超脱出尘,他对着谢危楼收敛起了笑容:“重光……自从你出关以后,和沧州有关的事你都要经手。我觉得你今天还是避避嫌为好。”
谢危楼不领他的情:“避嫌什么?”
陆文竺一怔,笑容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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