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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在马叔身边,林垣别的没学会,这两点倒是够学的通透。
尤屹拉开毛毯的一边漫不经心的擦了擦自己的头发。
“怎么,又想借钱?”尤屹笑道:“这次想借多……”
“尤屹!你他妈……”
这是他的逆鳞,林垣就借过一次钱,代价是付出了一根手指。
林垣怒吼着打断尤屹的话,一只脚踏在尤屹面前的木质桌子上,而后掏出枪毫不犹豫的上膛,抵在尤屹的额头正中。
这么多年他还是这样暴躁,尤屹无奈的笑笑,歪着头看着林垣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
尤屹的话毫无疑问的激怒了他,林垣几乎用上了手腕的所有力气,尤屹被枪抵着只能用力的仰起头俯视着他。
“这么想杀我?”尤屹笑道:“那你开枪啊。”
他慵懒的靠在林垣的枪口上,吹了声口哨,翘着脚,看着枪的主人笑。
林垣恨透了这样的笑,印象中他当初也是这样表情切下了自己的一截手指。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的枪已经上膛,只要稍稍的扣动手指就可以结束尤屹的生命。
可林垣却不敢这么做。
至少现在不敢这么做。
“不用这么着急吧。”尤屹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伸出一根手指别开林垣的枪,道:“我现在还在帮我爸做事,他可是我的保护伞呢,你把我杀了,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他的手段都多狠你也不是没见过。”
“尤屹,我不这么想。”林垣渐渐放下枪,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直视尤屹道:“在这儿杀了你我大可以找个别的理由应付过去,溺水啊,被人报复啊,再不济直接扔了喂狗,报个失踪而已。”
尤屹抿着嘴笑笑。
他有些烦躁的搓了搓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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