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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确定外界绝对无法得知地窖里的动静,于是毫不担忧的笑了,他从后腰掏出手枪上膛瞄准,轻轻一扣——血花溅了周围一地,陈秋实瞪着眼睛垂下了头。她死不瞑目。
退开两步掏出电筒照了照自己,确定没有染上血液,张先生扭头慢步走了出去。他在地窖口探出头来,招呼他所知道的唯一配了枪的那个男人:“小王,过来帮我找一下灯开关,我摸了半天没有摸到。”
除了被叫的那个人之外,其他两个人也纷纷转过头来想要献殷勤,被张先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开个灯而已,你们自己去干自己的事儿,我一会儿要走了,等下要和你们喝一杯!”
另两个人尴尬的笑着,小王带着被器重的得意下了地窖,立马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东西,但他凭着自觉朝墙边走:“张哥,要不是你说我还真的忘记了呢,这地窖太大了,赶明儿该找人在外头安个开关,要不下来肯定要……”
在他身后,早已习惯了夜视的张先生悄无声息的抬起手,瞄准了他的后脑,扣动扳机。
小王甚至来不及说出后半句自己的隐忧,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从他的衣兜里把枪摸出来塞到自己身上,张先生表情冷硬的扭身走了出去,他爬上梯子,那两个兄弟还在背对着他摆弄酒杯。
没有枪,冷兵器在远距的时候绝对无法与近战相比,他站在遥远的地窖口解决了剩下的两个人,然后提着自己带来的两瓶酒顶着夜风悄悄的离开了。
他想要拖下水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由于说好了近期内不要让人去仓库,郑潘云无比相信张先生,就真的没有再派人去过仓库。盘龙会的管理并不严格,几个看管的弟兄们几天没有汇报工作也没有人在意,郑潘云在办公室里笑哈哈的抽着自己之前舍不得抽的雪茄,还在嘲讽发现女儿失踪了,正在疯狂寻找女儿踪迹的陈荣西。
陈秋实和他虽然常常吵架,但却从未连续两天不和任何人联系。在她夜不归宿的第二天陈荣西就有点担忧了,陈秋实喜欢飙车,这也是颇为危险的一项运动。于是他让人去查陈秋实的落脚处,意外的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关机?这大概也没什么大不了,没睡醒的时候陈秋实确实是关机的。
陈荣西如是安慰自己,然后迅速的派人去银行查陈秋实的收支明细,陈秋实身上一般不带钱,飙车赌博开房间都是要花钱的,她势必要去什么地方取款。
但最后查出来的结果却是卡内收支正常,一天内没有任何动向。等到了第三天陈秋实还没有回家,陈荣西终于慌了神,开始动身寻找了。
盘龙会的绑架信就在这个时候送到了他的手上。
社会进步导致破案率越来越高,各种侦查手段的严谨与专业也决不可同日而语。对此张先生是个彻头彻尾的内行,但这一回的事件他却并没有帮忙的意思。因为巴不得越忙越好,他冷眼笑看郑潘云用那一套老掉牙的手段炮制了这场绑架会。
欢庆般买来上好的纸,去临市打印,用投递的方式送到西建帮。
这无解的案件的线索简直是拱手上。
美国进口的这一款高档打印纸在全束海省只有省会海川有出售,普通的集团企业绝不采用,这是用于宴会宾客名单以及高档会所消耗的材料。信件为什么由临市寄出,这只不过是个愚蠢的欲盖弥彰的小计谋罢了,轻易就能够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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