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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瑞安吓的后退,小声说:“你说他不会吐吧?”
路文良抽了抽嘴角,“那能怎么办,还把他放在那里啊?”
唐瑞安呜咽道:“那他要是吐到我身上呢?”
路文良瞥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推了一把,“甭废话,他那么重,我一个人可扛不动。”
唐开瀚似乎没全醉,被两人一左一右扶住的瞬间瞪大了眼睛,警惕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还作势要打架,唐瑞安趁乱踹了自己哥哥然后一脸满足的嘘寒问暖,路文良翻个白眼,扯着唐开瀚的手腕往屋子里拽,嘴里哄着:“乖,去洗了澡睡觉,身上臭死了,你今天喝了多少啊。”
唐开瀚眯着眼睛定神打量他们有半分钟吧,才缓缓的镇定下来,沙哑的开口:“恩……你们还没睡啊?”
路文良看他没全醉,松了口气:“快睡了,你怎么样,要不要吐,我给你拿个盆子。”
唐开瀚抿了抿嘴,镇定的为自己辩解:“我从来不在家里吐的。”
路文良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唐开瀚一人独居的时候醉醺醺的跪在地上拿抹布抹地板的画面,忍不住抽动着脸颊想要笑。
唐开瀚没面子死了,皱了皱眉头不讲话,脚步有点虚浮。
扶他到房间坐下,唐瑞安苦着脸去拧毛巾,路文良把唐开瀚鞋子给脱下来,又给他脱下西装外套,嘴里唠叨:“你真是……和谁啊每天都喝成这样,大半夜才回来,一大早就出门了,你不会酒后驾车吧?”
唐开瀚定定的盯着路文良的脸,眼神很柔和,他任由对方脱掉了自己的外衣,觉得此刻的的气氛有着说不出的温馨。
唐家一直都很和睦,家人们也很少会起矛盾,但由于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这样每天凌晨喝酒应酬在唐父身上几乎成为常态,唐开瀚十四岁时就被父亲带在身边练酒量,一开始的时候喝到胃出血,有时也因为繁忙的公务而一两天无法安睡,看习惯了之后,几乎没有人会对此事提出异议,连最疼爱唐开瀚唐母也从未以此大惊小怪过,唐瑞安过几年也要过这样的生活,更是司空见惯了。
路文良倒是第一个会因为这种事情和他唠叨的人。
看他把自己的脏衣服抱到洗手间又给自己倒开水,唐开瀚终于放松下自己紧绷的神经将自己缩在大床里,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一些倾诉的心情:“市领导啊,这群人真能喝。”
路文良眉头一挑:“市领导?哪一个?姚市长?”
唐开瀚浅浅的点头,“嗯,就他最烦。”唐开瀚私心里是不想和这种注定没前途的市领导周旋的,但因为姚崇明背后的人着实有些分量,唐开瀚也不好直接忽略他,每到年底的时候总是要来往几次的。
路文良瞥他一眼,垂头笑了笑,安慰道:“姚市长很有本事的,你不要小看他,和他搞好关系以后肯定有用处。”
这种话无数人和唐开瀚说过,但唐开瀚总觉得是对他的一种讨好和安慰,可从路文良嘴里说出来,事情似乎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有些试探性的斜睨着路文良,小心翼翼的拿捏着自己的问话:“为什么这么说?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路文良轻笑摇头:“没,我安慰你呢,这种应酬总得有个盼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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