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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内获得这些情绪的方法是,末位淘汰机制。
末位的自然是患者,大家都能看到患者的惨状,不希望成为患者,为了避免成为患者或者摆脱患者身份而努力,一旦陷入这个逻辑中,心灵就会被污染,产生无可自拔的负面情绪,最终成为“柱”的给养。
基于这个淘汰机制,之前的一切就变得合情合理了。
患者是末位底层,患者的增加会让其他人更加恐慌,从而产生更多的绝望,疗养院需要源源不断的患者。所以穆思辰肆无忌惮地将志愿者变为患者,疗养院却放任他的行为,没有阻止。
患者必须是最惨的,没有自由的,让人见之望而生畏的,绝不能让患者舒适起来。所以程旭博推患者出门的行为,必须被禁止。
穆思辰避开“柱”的真相,将自己的分析的疗养院规则讲述给两人听。
“或许只要这个末位淘汰制存在,疗养院就不需要什么人来管理,它自身的能量就足以维持运转,因此我们的行动会相对自由。”穆思辰说。
“所以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进入疗养院中,就必须将别人变成患者、压榨患者、给患者洗脑、让患者由衷喜欢上这身水泡眼并感动幸福?”程旭博撸起袖子,指着自己的胳膊说,“这玩意恶心死了,一点也不好看!”
“对患者好一点都要被警告,好残忍。”池涟想起自己一进门就被认定为患者,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她搓了搓肩膀,带着哭腔道:“我想回家,我还能回家吗?”
“我也是,哪怕回去加班变成地中海都行。”程旭博也垂下头。
“我也不知道我们能否回去。”穆思辰苦笑了一下。
三人周围围绕着低落的情绪,绝望渐渐将他们包裹。
这时,穆思辰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谁用余光扫了一眼。
他立刻起身观察,却什么也没发现。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我们?”穆思辰问。
“有!从进入游戏开始,我一直觉得有人在看我。”池涟说,“‘白昼’时特别明显,‘黑夜’后这种感觉减轻不少。但就在刚刚,就是有人看我们。”
程旭博点点头:“我也是。我平时不会对别人的视线如此敏感,来到这里后反倒变得十分敏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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