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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母的呼吸声轻微发紧,僵持在面上的冷淡没能更多地维持片刻,下一秒他骤然急喘,忍不住伸手紧紧攥住旦尔塔的长发,“你做什么!”
在怪物起伏如山脊的脊背之下,那条遍布细密深红鳞甲的尾勾从虫母的裤腿缝隙钻了进去。
冰冷滑腻,尾勾外侧的锋利能轻而易举地穿刺过任何一个虫族的硬质甲壳,此刻却近乎密不可分地贴着阿舍尔的小腿肚,同时兼具威胁与暧昧。
曾经直白到令人尴尬始初虫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委婉难测,蹭动在虫母小腿肚腹的尾勾暂缓了他脸上的冰冷,也让先前的凝窒略有暂停。
“妈妈……总是很容易紧张。”
皮肤相触确实有助于缓解情绪上的紧绷,阿舍尔低低喘了口气,红晕还蔓延在他的眼尾,他却已经试图和怪物进行沟通,“不论是惩罚还是奖励,那不是你们想要的吗?”
惩罚之于皮糙肉厚的虫族,几乎可以称之为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奖励。
旦尔塔:“但是妈妈知道的,我想要的奖励,从来都和他们不一样。”
区别于虫族的其他子嗣,那是旦尔塔至今以来得到独一份的奖励。
于是祂开始细数自己的功劳——
“我会听妈妈的话。”
“我会帮助妈妈平衡歌利亚和迦勒。”
“我会是阻挡其他子嗣争夺伴侣位置的最佳拦路石。”
旦尔塔从来都不是做了好事悄悄藏起来的性子,甚至祂可能还会大肆宣传。
随着旦尔塔的话语,阿舍尔逐渐平复呼吸,缠绕在小腿上的尾勾陷入了一种乖巧的沉寂之中,而他也找到了反驳对方的机会,“所以,只是因为我能给予你奖励,所以你才听话的么?”
阿舍尔勾了勾嘴角,“旦尔塔,你曾说过的,我可以尽情地利用你——哪怕没有奖励。”
只是一个瞬间,对话的节奏便掌握在了阿舍尔的手里。
曾抛开胸膛袒露心脏的怪物被自己说话过的话反将一军,旦尔塔张了张嘴,原先的游刃有余变得有一瞬间的滞涩。
阿舍尔拥有了主动权,并不着急反击,而是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抬手抚上了怪物那张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你看,是你说话不算数的。”
虫母对子嗣的忌惮与防备,被轻描淡写地改换成怪物的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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