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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低头用鼻子顶了谢西槐一下,谢西槐怕痒,咯咯笑了两声。盛凛也走了过来,将谢西槐托上马,然后自己骑了上来,紧紧环着谢西槐,一拉缰绳,追云乖乖地往祝休云和卢见柏那里小跑过去。
祝休云见盛凛和谢西槐共乘一骑,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四人驾马出城,往扬州疾驰而去。
从朱玄镇到扬州,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谢西槐很久未曾骑这么久的马,待到了扬州城里,他的腿都麻了,趴在追云身上,腰软软地匍着。
城里已经没什么人家亮着灯火,街上空落落的。只有零星几家客栈门口,还点着一盏夜灯。盛凛挑了家大些的客栈,停了下来,低头靠在谢西槐的耳边,问他:“还能下马么?”
谢西槐按着追云的鬃毛,抬起一点身子,转头刚要对盛凛说话,嘴唇不小心擦到了盛凛的脸。谢西槐的嘴唇很软,客栈门匾下的夜灯斜斜地照在他的脸上,谢西槐眼里因为困意有些湿润,嘴唇微张着,有些不自知的活色生香。盛凛按着他腰的手登时紧了紧,谢西槐也有些面热,小声对盛凛说:“你怎么总是靠得这么近啊。”
盛凛的二位师弟也追上来了。卢见柏见盛凛停着马不动,刚想问一问,就见盛凛先下马了。盛凛站在马边,牵住谢西槐的手轻轻一拉,谢西槐俯身抱住了盛凛的脖子。
盛凛将谢西槐抱下了马,打横抱在怀里,对师弟道:“今夜先住这里。”接着便进了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谢西槐被盛凛放在床上,就松开了手,半躺在床上对盛凛似真似假地撒娇:“盛大侠,我好累呀。”
“不是你自找的?”盛凛俯视着谢西槐,低声问。
“那我也想来看你们抓小贼,”谢西槐说,又加了一句,“你走得那样慢,每天夜里我都更累了。”
盛凛轻轻笑了笑,抬手压着谢西槐的肩胛,谢西槐伸手搂住了盛凛的脖子,眨着眼睛,嘴唇微微翘着,盛凛也没等多久,他就凑上来咬盛凛的嘴唇,又说:“我现在亲亲你,你今晚就不许弄我
了。”
盛大侠心安理得地承受了谢西槐的讨好,却并没有同意谢西槐的要求。3.
客栈只剩两间厢房,盛凛和谢西槐住一间,卢见柏和祝休云住一间。
祝休云不愿意和卢见柏一道睡,两人掷了铜钱,祝休云猜赢了睡床,卢见柏只好睡在地上。
卢见柏给自己铺了被子,躺下去,若有所思地问祝休云道:“小云,你说我们盛师兄和小谢,他们谁睡床,谁睡地上?”
“必定是谢公子睡床。”祝休云笃定地说,把烛灯吹熄了,也躺上床。卢见柏闻言,便问:“怎么如此确定?”
祝休云翻了个身,对卢见柏道:“谢公子那般金贵,怎能让他屈尊睡到地上。不过盛师兄和谢公子一道睡床,也不是不可能。若是谢公子和我一间房,我也愿意同他一道睡床。”
“什么,”卢见柏被祝休云这番言论深深地刺伤了,坐起来问,“小云,我们这么多年同门情意,还比不上见了半天的谢公子么。”
“那怎么能一样,”祝休云理直气壮道,“你看师兄那么傲气的人,都对谢公子温声轻语的。”卢见柏倒回冷硬的地板上,凄凄惨惨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祝休云醒得早,下楼才喝了两口粥,盛凛走了下来,对小二道:“再烧一桶热水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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