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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见面之后,陶知打消了让钟瑜赵景深母慈子孝的念头,他觉得赵景深说的对,人都会有新家庭,现在他们两个在一起就足够。他唯一担心的是苏业洲,怕他还不死心会节外生枝,但是没多久赵景深说他出国继续念书了,陶知才暂时放下心。
对此赵景深更淡定些,说五年前他威胁要将苏父送进监狱,当时的苏业洲没敢和他硬碰硬,那么六年过后他就依旧不敢。
陶知问他苏父到底有没有遗弃他,赵景深摇摇头:“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们的生活步入正轨,十月到来的时候,陶知就要第一次参加成人自考了,因为学习时间短,他只敢报了基础的几门课程,考试前半个月,他每天没日没夜背书学习,经常是半夜里被赵景深硬扛着带进卧室的,赵景深说:“那时候你要是有机会学习,估计比我成绩要好。”
陶知不认可,说自己只是死记硬背,但赵景深翻着他的马原,说谁能背一整本。
因为陶知的确没上过什么学,所以没有记笔记yan驭vip的技巧,赵景深专门花了点功夫给他整理了一些思维导图,让他在学习理论知识的时候不必那么困难。教英语的时候他也没有从abandon开始,而是直接教他认识词根,数学要难一些,逻辑上的东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但陶知的理解能力很不错,虽然会出错,但教个三四遍就会有眉目。
很快到了考试的前一天,陶知紧张得不得了,吃饭睡觉都念着英语单词和数学公式,于是这几天赵景深专门请了假在家陪他,给他做早午晚餐,帮他温习功课,给他改卷子纠错。
为了缓解陶知的紧张情绪,赵景深用买文具的借口带他出了门,两个人去附近一个商业街走了走,但陶知没什么心思流连周围,见了文具店就直接进去了。
但进去之后站在琳琅满目的文具面前,他又有点懵,要买些什么呢?
“买中性笔就可以吧,还要什么吗?”
陶知不太确定,抬头去问赵景深,赵景深就从架子上拿了两支黑色的中性笔,又拿了一支涂卡纸的粗芯铅笔,说:“还要有这个,涂答题卡。”
陶知歪头:“答题卡是什么?”
赵景深才意识到他小时候根本没有所谓的答题卡,都是一张卷子写完交上去,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说:“每个人除了卷子之外还会再发一张答题卡,所有的答案都要写在答题卡上,选择题要用黑色铅笔把答案涂黑。”
陶知似懂非懂,接过了铅笔,赵景深又拿了一套透明套尺和圆规,说:“这个拿着,要是有算线段长度或者角度的题答不出来,就用尺子量。”
“还能这样啊。”陶知翻来覆去看手上的东西,心里的压力转而被一种幸福感取代——他现在也成学生了呢。
他们又买了橡皮、一支自动铅笔、一个透明笔袋,最后将所有东西都装进笔袋里一起回了家,回家后陶知将准考证身份证也都放进去,检查了两遍后又认认真真将笔袋放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赵景深在做晚饭,说:“明天走的时候我再给你检查一遍,今晚我们十点睡觉,明早七点半起床,吃完饭我开车送你去考场。”
陶知问:“开过去要多久啊?”
“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这个考点有点远。”
陶知算了一会儿,说:“不行,万一早高峰堵车怎么办呢,我们七点就起床吧。”
赵景深走过来摸摸他的头,说:“行,明早我给你煮鸡蛋,中午我带饭过去,我们在学校附近找个钟点房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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