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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明显一愣,陶知生怕她挂电话,连忙道:“你不要挂,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说清楚,挂了我也会想其他办法打给你。”
陶知捏着手心让自己沉稳下来,他猜测既然是陶勉给过来的电话,一定是钟母非常私人的联系方式了,他直言道:“除非你换号,我觉得你应该不需要做到这一步。”
于是那边终于发出声音:“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可我跟你有话说,你为什么让我把钱打给那个叫张儒的,你是不是找了张文骏?我想你也是个体面人,和张文骏那种人联合陷害我这样一个普通人,真的有必要吗?”
“我陷害你?”钟母似乎笑了一声,但完全是那种压抑的冷笑,她的声音变大了不少,道:“当年说好你拿钱就走不要再找引宣,你出尔反尔不说,还和他发展成这样,我恨死你了,你以为你养了他六年他就是你的了?你做的什么美梦我都不想拆穿!”
“我从来没有和你说好拿钱就走再不找陶勉,那五十万是我借的不是拿的,可你们怎么跟陶勉说?陶勉现在多恨我,我养他六年他这么恨我!”
陶知几乎是喊出来的,他对钟家父母的怨恨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想到如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陶知,赵景深,都被钟母搞成了这样难堪的关系,他就想要质问她:“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也是的做母亲的,你失去陶勉有多痛苦,我失去他也一样痛苦。”
“你不要跟我卖惨。”钟母不为所动,“我和引宣的关系好不容易好起来,你要是敢在他面前说我什么,我不会饶了你,至于钱,后面那五十万我只是打给了你,至于你打给什么姓张的姓王的我都不知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陶知气得要站不住,“是你让我打给张儒,是你,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我无耻?无耻的人到底是谁?当年拿了五十万不再出现就够了,现在还想害引宣,我怎么会让你得逞?”
陶知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污蔑,他说:“我没有拿你的五十万,我没有,那是我借的!”
“借的?”钟母的声音忽然拔高,“那好啊,现在还给我,怎么样?”
这一句话就像头顶一口大钟扣下来,让陶知登时头脑一片空白,他张着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钟母那带着嘲讽的声音才响起来:“有借就要有还,怎么,难不成你不想还?你不还,那就叫拿我的手短,明白吗?”
钟母没有再等陶知的回复,“啪”一下将电话挂了。
而陶知觉得浑身血液骤冷,他靠在墙上呼吸几口,然后打开手机看了看自己卡里的余额,五万多。
这是他半年来做家政辛辛苦苦攒下的钱,他没想过这钱要怎么花,但他也一分都没有乱花过,此时,强烈的想要赚钱的意愿让陶知魔怔了,他再次打电话给钟母,只说了一句话:“把你卡号给我,我先还你一部分。”
他挂了电话,不多久钟母发来短信:【不要你的钱,你养引宣六年,算是辛苦费】
陶知知道再次索要也不会有结果,他便在此刻立下决心,他要赚钱,然后一口气全部还给钟母。
除了家政之外,陶知还会做的就是些手工艺品了,他当即下单了一大堆毛线,准备等东西到了就做些小玩意出去摆摊,只要能挣钱,他什么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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