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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当五年癌筛顺利过关时,他和Dag都很高兴,毕竟对癌症病人而言,只要挨过5年的高发期,复发的几率其实跟普通人患病一样低。可谁知道……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开眼?偏偏要在她开始新生活时,残忍地收回一切,要知道得而复失远比从未拥有更蚀骨。
用力搓揉泛酸的眼睛,沈牧笙想起应该跟大哥说一声。他看了眼桌上的时钟,算算此时正是香港的午夜,去电可能会打扰大哥休息,但转念一想还是摁下号码,毕竟在他哥那里,唐糖的事从来不叫打扰。
电话响完一遍,无人接听。沈牧笙惊讶地挑了挑眉,虽然他不怎么联系沈牧梵,不过据他所知,这个号码是大哥的私人号码,专门为几个人设定,这么多年还从未出现过没人接的状况,莫非是睡太死没听到?
思忖了会,沈牧笙决定再试一次,因为沈牧梵曾嘱咐过,跟唐糖病情有关的事要第一时间通知他。这一次,电话依旧响了很久,久到沈牧笙都准备放下电话了,听筒里才突然传来一记沙哑的“喂……”
沈牧笙吓了一跳,半天才回过神,叫了声“大哥。”
“有事?”沈牧梵冷冷地问。
他的声音绷得很紧,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听得沈牧笙莫名心虚,“那个、不是我,是唐糖。”
“唐糖……嘶。”
一道清晰的抽气声从彼端传来,沈牧笙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听见那边快速地说了句“我晚点再打给你”接着,一阵悉悉索索后,电话被切断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沈牧笙愣了一瞬,嘴角微微翘起,看来他的哥哥终于能试着接受唐糖意外的人了。因为在电话切断的前一秒,他清楚听见那边有个妩媚的女音,说了句让人脸红的话,“沈牧梵,你硬了……”
意识到自己打扰了大哥的性-致,沈牧笙不好意思的赧红了脸,脑子却不自觉地回想起那夜和某人交缠的火辣画面,想得他全身血液蹭蹭地往一个地方涌,裤裆处很快就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艹,他暗骂一声,甩了甩头,决定摒弃那些诱人的画面,可几分钟后帐篷反而支得更高,恼得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发出简讯,“今晚我在家等你,不来就等着接法院传票吧。”
沈牧梵的晚点一直晚到了第二天,可这一次换成了沈牧笙摁断电话。听着话筒里暗-哑紧绷的声音和抑不住的喘-息,沈牧梵立即明白他的弟弟应该在忙,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28岁还没开过荤的弟弟有了“性-趣”?
或许,沈家就要办喜事了。收好手机,他含笑走回卧室,视线落在床上熟睡的女人时,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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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流-产是小月-子,护理不好容易落下病根,所以手术当晚,唐糖便住进了全港最好的月-子中心。尽管有人24小时照料,宋博彦还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她床边。
杨阳担心他这么熬下去身体吃不消,劝他回去休息,他却只是摇头,“她不在,我睡不着。”
其实,他没说的是,自己不在唐糖也睡不好。自从做完手术,唐糖的睡眠就很差,常常半夜里醒来,额头上全是渍渍的冷汗。每次惊醒后,宋博彦都会温柔地拂开她汗湿的头发,一遍遍重复,“不怕、不怕,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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