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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接吻还是床上,程蝶衣都不是花清远的对手。
他如一个初入迷宫的孩子,在花清远的身后,扯着花清远的衣服,由花清远指引,一点一点的熟悉、一点一点的习惯、一点一点的进入状态,并一点一点的可以享受。
有时候,程蝶衣也会想,花清远如此娴熟,会不会之前做过很多次,有很多个过去。
想到死胡筒时,他也会抑制不住地醋意大发,掐着花清远的脖子,追问着花清远,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懂?
男女的事,懂也就罢了,连男人和男人的事都懂,懂得还那么透彻,好像拜过师学过艺,把一切做过一万遍,竟还懂得用润肤膏,一遍一遍地帮着他做好前戏,还有一次又一次的开拓。
该死的,害得他以为第一次做,得多疼,以后也未免会疼。经花清远那双手弄过,配着那温柔的声音,还有初升阳光暖和的笑容,就不觉得如何的疼了,他完全地放松下去了。
这会是从未有过,这是在骗鬼吗?让他的稚嫩衬托着花清远的成熟,一切怎么显得那般违和呢?明明都是第一次。
——骗子骗子大骗子!
每当程蝶衣瞪着微微挑起的凤目盯着他,慢慢地炸毛时,花清远就会信誓旦旦地安抚着他,“这一世,你绝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这一辈子都守着你,永远没有第二个。”至于前世积累出的经验,那都是前一世的事了,谁还记得。
程蝶衣所有的怀疑,就都消了。
他得承认,他自己很好哄,花清远几句话,就是春风抚面,他多少倒刺,都顺了。
哎,难道他就不能刚强一把吗?像外院那个菊仙,上次抓段小楼个满脸花,段小楼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惹疯了菊仙。但刚强的理由是什么呢?抓抓头,好像也没有。
好吧,花清远说第一次就第一次吧,反正自己是信了。
门外,两盏大红的气死风灯,高高挂在房檐上。
虽然家里接了电,但花清远还是每晚都叫人挂红灯笼,说是看着喜庆,像是夜夜做新郎一样。
他是新郎,自己是什么,新娘吗?程蝶衣鄙视花清远的目光一道道的,连看灯笼,都不那么顺眼了。
比如今晚,他做到花清远的上面,已经折腾好大一会儿了。
花清远觉得他家小乖又生气了,自己这老腰不保,又不舍得在程蝶衣面前露出不愉,只好眯着眼睛,弯起嘴角,做出很享受的样子,问:“蝶衣,明天不开戏吗?今晚太累不好吧?”
龙抬头第二天,大红门戏院按老规矩,是要祭戏台、给祖师爷上香,祈求降福,保佑这一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开门大戏,当然是当家的角儿挑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