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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个经典法学问题。从我个人角度看,由于立法滞后可能导致的公义来迟确实是个现实问题,但至少来迟的公义仍优于永恒的不公……”科恩率先反应过来并发言,但他的回答竟被人打断。
“我不认同。”
那是戴莎。她慢慢站起身,朝着我的方向走过几步,双眸回应我的眼光,不顾法制避嫌和论坛礼仪,仿佛也如对背台词一般,诵读与她身份不完全一致的答案。
“迟到的公义不是公义,是法制漏洞的遮羞布,是现实不公的胭脂粉,是对法理的懈怠,是对事实的傲慢,是对加害者的纵容,是对受害者的侵犯。”
“当要有光之时,我们的立法者就是造光者。我们的信仰,是及时将公义如光明般送达每一个阴暗的角落,让那里的执法者和人民摆脱黑暗的侵蚀和伤害。”
戴莎讲完后,现场鸦雀无声。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寂静的大礼堂中央厅中,仿佛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
就算隔着那么长的距离,我也仿佛能透过她的双眸读出那如烈焰般熊熊燃烧的坚定信仰。此时的她,真的是她吗?她是执法者,不是立法者,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可是,这些言语却让我的心潮如漪涟般层层散开,敲开了我的心门,释放出一种特别的情感,触发了我深层记忆中的某个开关。
于是,有那么一些文字,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让我不由自主地念出来。
“在光明未到的至暗时刻,你愿意化身为光点吗?哪怕被冒犯,被伤害,被扑灭?”
“我愿意。”戴莎不假思索地回答:“至少,我留下光存在过的印记。”
我感到浑身颤抖。她的言辞,如同穿越过时空的誓言,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我轻启双唇,却已分不清是记忆中的另一个声音,还是我自己的心声。我就这么轻轻地,缓缓地,念出或许只有自己听得到的细语。
“我也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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