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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机震动,“只若初见”头顶出现鲜红的“1”字时,才发现自己是屏着呼吸在等待的。去点他头像的手都带了微颤,点进去后看到:“丫丫,我不好。”
鼻子瞬间酸涩,心口钝钝的疼,一个字一个字地拼着:“怎么不好?”
他回:“我感同身受了你的痛。”
我又一次被震撼了,感同身受四个字多么体贴表述了现在他的情形。他向来敏锐,我主动发消息给他,自然是明白我已经得知他近况了。
所以我问:“严重吗?你长在哪?”
只若初见:“同样是左边,但我是从左边背上开始的,一直迁移到左胸口这里,最近一直打针,已经控制住不再蔓延了。可是,真的好痛。”在最后发了个可怜的表情。
迟疑了很久,忍不住提出:“我去看你吧。”
我去看你吧,结束这段如梦魇般的日子。我在向他低头,放下两字难,成全两字更难,尤其是发现自认为的成全之后,我和他,都过得不好。
可江承一却很快回复:“不要。”
心骤然而凉,还有隔了两三秒一行绿字又出现:“你免疫力差,不能再被我传染了。”
长舒了口气,总算不是我以为的那意思。正想告诉他得过这病后,基本上就对这种病毒免疫了,却看到他又对我道:“丫丫,别生我气了好吗?这三十三天,我过得好难。”
我顿坐在位置上,怔怔看着,原来不光是我在数与他分开的日子,他亦然。
将头仰靠在椅背上,眼角划落泪水。
江承一,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没真的放开手,我的答案都是:好。
本想跑去找他的,被他严词拒绝并扼令不许,说不管我是否有那免疫抵抗力,都不能冒一丁点险。他甚至在电话中还笑着讲只要听到我声音,就能止疼了。
可是唯有我这个切身体会过的人知道那疼是到何种程度,有人说疼痛分为十级,而女人的分娩则是那最高一级。我是没这方面的经验,但在我有生之年,皮肉之痛属那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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