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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吃晚饭晚了,吃夜宵早了,饥肠辘辘的胃咕噜噜地冒着酸水忍耐,刚刚被舔得发麻的下体却不知餍足地叫嚣着。随着人流下车,我环顾四周不熟悉的路段,在等待网约车的过程里像个老色鬼一般迅速联系上了一名男妓。
车很快就到了,而我也很快就和那名男妓谈好,私事公办最好的地方就是省事儿,好控制。
“咕噜”安静的楼道回响着我腹鸣,冷冰冰的猫眼看过来,我垂眼将所有的气一并吐出,手指正要按向门铃,通往另一个空间的门就打开了,那人笑得很开心,因为他事后曾不知分寸地提起过——我是他最漂亮的顾客,即便不收钱也愿意服务我。
但我还是次次给他钱,还是给他超额的钱。
我面无表情地说,“把衣服脱了。”
那张才应该被称之为漂亮的脸,愣了一下,扯着故意扣到脖颈的领口,又开始笑,“你可真急。”
我没回应他,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他将一个一个透明纽扣解开,他肌肉不算多,何雅之这个天天加班坐办公室的都比他勤奋些,只是瘦,很瘦,瘦得我一眼便能看见那紧致的皮肉下硌手的骨骼,陆昀就不一样,他的皮、他的肉,恰到好处,看得出来练了,就是吃得太少了,想起撞见他大晚上吃烧烤,看起来就和我一样不是个爱吃正餐的。
“怎么样?我身材是不是很好?”他骄傲得抬起下巴,有意挺起乳尖去顶着松垮的衬衣,他没有全部解开纽扣,浅薄的腹肌若隐若现,还留有最后的纽扣。侧头斜眼看我,“你愣在门口笑什么?直勾勾地,也不出声,大晚上吓谁呢?”
“我没笑。”最起码没对他笑。
“好好好,你没笑,还不过来帮我解开。”他挑眉,眼角流露出些骄傲,瞳眸却精明地守着我,似乎意识到我地反应与其他客人不同,故意耸露出白皙的肩膀,有些傲气地朝我走来,赤裸的足踏出门槛踩在我的双脚之间,凝视我许久,垂头握住我的手,像个温顺的丈夫,“今天怎么回事?”,指腹缓缓地摩挲,“工作累了吗?”眼眸缓慢地抬起看向我的眼,嘴唇一张一合,刚刷完牙后的薄荷味冲破了唇膏油膜的甜腻味。
有点痒……我是说鼻腔。
他等了一会儿,脚掌被门口的垫子戳得疼痒,叹了口气,“你今天要是没那方面兴趣,就改天吧。”刚要转身,我便解开了他最后的纽扣,或者说“扯开”更形象些,他的腹部被弹射出小小的红痕,我不知道他疼不疼,但肯定没有我的手指疼。
他抱着手臂靠着门皱着眉看我,“真是粗鲁,我也分不清你心急还是不急了。”
“把衣服脱了。”我又重复一遍,生硬得像是上学时清晨反复播放录音,带着恼人的寒意。他转身不想理我,是打心底不想接我这单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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