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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看越窒息,喉咙发紧得厉害。终于,她忍不住啪地合上书,爬起来,踉踉跄跄朝洞穴深处走去。
洞穴深处的岩壁上,竟也布满了与书页极其相似的图案。幽幽火光下,纹路像活物般蠕动,她只敢匆匆一扫,不敢久看。
再往前,石壁豁然开阔,一座石堆祭坛静静矗立。骨头与石块层层叠起,组成一个三角形状。乍看杂乱无章,实则稳固如一整块山体。顶端供奉着一具巨大的牦牛头骨。
空气中血腥浓烈得几乎能凝出水珠。她近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石块”的颜色并非天然,而是被长年累月浸泡在血液中,才渗透出这近乎漆黑的颜色。难怪气息如此刺鼻。
黄灿喜怔怔盯着牦牛头骨,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聒噪,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她抬起手,将那沉甸甸如铁的头骨掀开。
骨骸触手冰凉光滑,竟不沾半点尘土。骨下,静静躺着一枚不起眼的黑色瓦片。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其拾起。指尖触到瓦片的一瞬间,身后突兀响起一道声音:“黄工,你这是在做什么?”
黄灿喜浑身一僵,冷汗顷刻而下。
她猛地转头,胡海庆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后,仍旧是那副笑容,在火光下格外空洞且阴森。
她死死盯着他,牙关咬得发疼,手掌缓缓摊开,瓦片静静躺在其中。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什么?”胡海庆依旧一脸好奇,语气轻快,仿佛只是随口问句闲话。
装!还装?!
你们金古寨不也有一枚相似的吗?!
黄灿喜斜他一眼,懒得回话,将瓦片一把塞进口袋。
“有事?”
胡海庆“啊”地一声,像才反应过来似的,笑嘻嘻点头:“黄工,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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