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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去。”王玄策拔出腰间横刀,木屐在流沙中踏出坚定的声响。八千余骑的马蹄声汇集成洪流,压过了风声与驼铃。他看见蒋师仁的陌刀在阳光下划出笔直的光轨,像在给那些迷失的魂灵指引方向,而铜佛残核仍在半空悬浮,佛血凝成的金色沙粒落下来,在他们身后铺成一条通往真相的路。
信度河上游的砾漠依旧黄沙漫天,但此刻的风里,似乎多了些回家的脚步声。
第二节 :沙噬唐碑
蒋师仁的陌刀刺入沙层时,溅起的沙粒突然在半空凝成白雾。王玄策正用断足抵住半截外露的青石碑,听见铁器刮过石面的锐响里混着奇异的滋滋声——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啃噬岩石。他俯身去摸碑上的凿痕,指尖触到的不是冰凉的石质,而是某种滑腻的黏液,腥气里裹着若有若无的蜜香,倒像是信度河流域特产的酸浆果浆。
“王正使当心!”蒋师仁猛地将他拽开。陌刀已挑着块松动的碑石退开,露出的断面处,“大唐使节至此”六个隶书大字正在诡异地变形。最末的“此”字右点已被蚀成黑洞,边缘的石质化作流脓般的糊状,酸液正顺着凿痕往“至”字蔓延,在石面上烧出蛛网状的焦痕。王玄策突然想起去年在中天竺王宫见过的蚀骨虫,那些虫子分泌的毒液能在三日内化掉整副铠甲,此刻碑上的腐蚀痕迹竟与虫噬的纹路如出一辙。
八名吐蕃骑兵牵来牦牛,用铁链将石碑缓缓拽出沙层。整碑出土的刹那,蒋师仁发现碑底并非平整的石座,而是布满犍陀罗风格的缠枝纹凹槽,那些藤蔓间藏着细小如米粒的梵文。“是工匠密文。”他用陌刀刀尖细细剔开沙垢,“佛骨北运,经此碛三日”——十二个字刚显露全貌,碑身突然剧烈震颤,未被腐蚀的“唐”字迸出火星,竟在沙地上灼出个歪斜的“北”字。
王玄策将怀中的铜佛碎片按在碑面。那些从阿罗那顺王宫抢来的残片突然与碑文嵌合,断裂处渗出的佛血顺着腐蚀痕迹游走,在“此”字的黑洞里汇成漩涡。众人屏息间,焦痕竟如活物般蠕动重组,酸液烧出的沟壑化作细密的线条,在碑侧拼出蛛网般的脉络——七处月牙形的标记散布在荒漠各处,旁边用吐蕃文注着“水”字,正是地图上缺失的地下水窖坐标。
“是当年护送佛骨的工匠留下的。”王玄策抚摸着碑顶的螭首,那龙形雕刻的眼睛里还嵌着长安官窑特有的青釉,“贞观年间玄奘法师带回的佛骨舍利,据说曾在此地中转,看来是被阿罗那顺截了。”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骆驼的狂嘶,方才还在安静啃食沙棘的驼队正集体蹶起前腿,缰绳上的铜铃炸响如雷。
蒋师仁转身时,正撞见一头白骆驼撕开自己的胃囊。腥风裹挟着碎骨扑面而来,他伸手接住从脏器里滚出的物件——竟是具唐军制式的臂张弩,机括上缠着的红绸里裹着几缕乌黑发丝。“这是……”他突然按住弩机的暗槽,那是只有羽林飞骑才知晓的机关,而发丝的长度与质地,像极了当年文成公主远嫁吐蕃时,赏赐给护卫队的信物。
王玄策的断足在沙地上踉跄了半步。他认出弩机上的编号——“陇右卫甲字柒叁”,属于贞观十五年护送公主入藏的亲军。史书记载那支队伍在过雪山时全员失踪,此刻却以这样诡异的方式重现。更令人心惊的是,白骆驼的胃囊里还在往外掉东西:半枚虎符、褪色的驿使印、还有块刻着“江夏王府”的玉牌——那是他堂兄李道宗的私物,当年正是这位王爷亲自送文成公主至河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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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不是在暴动,是在剖白。”王玄策突然按住躁动的牦牛,“看那些胃囊里的沙粒。”众人这才发现,骆驼撕裂的脏器中混着的沙粒泛着金属光泽,凑近了看,竟都是被胃酸蚀过的甲片碎屑。蒋师仁用陌刀挑起一块,认出那是唐军明光铠的护心镜残片,内侧刻的“赵”字已被腐蚀得只剩轮廓——正是方才鬼骑队正赵德昌的姓氏。
沙丘背面的战象哀鸣突然拔高。王玄策拄着横刀绕行过去,看见三头泥婆罗战象正用象牙猛戳沙面,牙上捆绑的《金刚经》抄本不知何时燃了起来。火焰是诡异的青蓝色,抄本烧出的灰烬没有随风飘散,反而在沙地上聚成簇簇箭形。蒋师仁数到第七簇灰烬时,发现它们指向的方位与碑上地图的北窖完全重合,而最末那簇灰烬突然腾空,化作支完整的箭矢,箭镞直指天际。
“佛骨在北边。”王玄策突然拽紧缰绳,铜佛碎片在怀中发烫,“阿罗那顺不仅截了佛骨,还用唐军尸身养这些驼象——它们的胃囊是被强行撑开的,里面塞的都是失踪的唐军遗骸。”他指向白骆驼胃囊里未消化的皮革,那上面还留着陌刀劈砍的痕迹,与蒋师仁昨夜在鬼骑身上留下的刀痕分毫不差。
蒋师仁突然翻身跃上战象。他扯开象牙上燃烧的抄本残页,发现纸背用朱砂画着七处水窖的剖面图,其中北窖的位置被圈了三重红圈,旁边批注的梵文经咒翻译过来竟是“血饲佛骨”。“王正使!北窖有活物!”他指着灰烬箭矢的落点,那里的沙面正在不规律地起伏,像有庞然大物在地下呼吸。
王玄策的断足踩在唐碑基座上,突然发现碑身未被腐蚀的部分刻着层浅浮雕。阳光斜照时,那些模糊的凿痕显露出惊人的细节:犍陀罗工匠正在雕刻运送佛骨的队伍,其中牵骆驼的人影穿着唐军明光铠,而队伍末尾跟着个戴王冠的身影,腰间悬挂的玉佩与阿罗那顺王宫壁画上的饰物一模一样。
“酸液是佛骨的戾气所化。”王玄策将铜佛碎片按在浮雕上,残片突然与壁画里的佛龛嵌合,“碑文在警示我们,北窖的佛骨已经被血污浸染。”他话音刚落,七处地下水窖的标记突然同时渗出血珠,在沙地上连成条蜿蜒的血线,终点正是战象哀鸣的沙丘背面。
驼队的暴动渐渐平息。那些撕开胃囊的骆驼温顺地跪伏在地,露出脏器里整齐码放的唐军弩机——整整二十七具,与贞观年间失踪的羽林飞骑人数正好吻合。蒋师仁抚摸着机括上的发丝,突然听见风中传来细微的嗡鸣,那是弩箭上弦的轻响,从北窖的方向层层叠叠地涌来,像有支无形的军队正在地底列阵。
王玄策拔出横刀指向北方。八千余骑的马蹄声再次汇成洪流,战象的鼻息吹动灰烬箭矢,在沙地上拓出清晰的路径。他低头看了眼仍在渗血的唐碑,“大唐使节至此”的“此”字虽被蚀去,新显露出的密文却在阳光下泛着金光——那是用梵文刻的“还我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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