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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岩不甘不愿地叹口气:“你怎么能学得那么好?”
“好吗?”杜暄说,“我都年级二十二名了。”
“当然好,”林廷安抢过话头,毫不犹豫地说,“杠杠的年级第一。”
杜暄说:“林廷安,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林廷安不松口:“我觉得你学习挺好的,说好了我请你吃烤串,庆祝你大满贯。”
孙睿皱皱眉,松开杜暄的肩膀站直了身子:“喂,林廷安,你这眼神不好啊,杜暄都考这样了还学习好?他考得比我还差呢。”
林廷安瞪着孙睿:“你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别沾沾自喜了。”
孙睿没说话,只是打量了一下林廷安,又看了看杜暄,默默地站在了一边。
郑子岩在旁边听到一句烤串来了精神:“林廷安,见者有份啊,吃烤串算我一份吧。”
杜暄说:“要不,索性咱们一起吧。二模也考完了,林廷安也赛完了,大家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也别请了,咱们AA。”
孙睿立刻举手:“能带家属吗?”
郑子岩扭扭捏捏地说:“要不……叫上杨乐萌吧。”
什么时候吃这顿饭确实是犯了难,杜暄费了无数的周章才说服周曼让他出来“放风”两个小时。
周曼嘟嘟囔囔地说:“还有一个月就中考了,不抓紧时间看书瞎跑什么?等考完了有两个多月等着你放风呢。”
杜暄低着头说:“我就想出去走走,我……心情不好。”
杜建成冷哼一声没说话。自从那夜之后,杜建成对杜暄似乎是绝望了,很少跟儿子说话,脸色也总是冷冰冰的。但是杜暄并不在意,相反,有时候他觉得这是一种解脱,来自父亲的“无视”远远好过“苛责”。而母亲还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力图在最后时刻“挽救”他一下,可也不像以前那样总念叨“师大附”了,在中考前的这一个月,杜暄反倒清静了。
大家约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大排档,天气渐渐热起来,大排档的生意很好。
林廷安嗜辣如命,上来就要了加辣的肉筋、牛心管和掌中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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