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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手,易朗让严若朝去沙发上坐着,他在自己包里翻出一个创口贴递给她。
“你帮我贴嘛,我没力气。”严若朝伸出手。可是她有力气一把拉住易朗的胳膊,把他也拉得坐在沙发上。
易朗便撕了创口贴给她贴上,贴之前还吹了吹,就像对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严若朝就那样看着眼前的重影帅哥温柔地给她处理那么小小的一个伤口,内心突然变得很温暖又很伤感。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人瘾犯了,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很想靠近,很想贴,甚至,很想……咬他。
于是,她便毫无顾及地把自己身体赖在他身上,挽起他的右臂,冷不丁就轻轻咬了一下,很轻很轻地。
易朗全身一僵!可他却没有拒绝严若朝的任何行为,他一动不敢动。
严若朝抬起头慵懒问:“你觉得到底……你坏,还是我坏呀?”一边说一边动手去滑他的鼻子。
易朗头微微一侧,却并没有完全摆脱那支手。“你为什么要跟男人比坏?”
严若朝的手指滑向他的脖子,说:“因为我想走渣男的路,让渣男无路可走。你你……一看,就是渣男!”
易朗笑了。终于笑了。这是严若朝今晚第一次见他笑。
她把他的白色 T 恤当画布,把自己的手指当画笔,在他身上一边画来画去一边说:“你不是很了解湖南女人吗?刚刚还说……说什么来着?说我们喜欢动口动手,我现在就动手了,你你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还想,”她突然身子用力一翻,抱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身上,脸凑了过去,凑到他的眼睛前,两人的鼻尖都快要吻上了。“我还想……动口呢!”
喝了酒的严若朝可不是说着玩玩,她是真的俯下了自己的唇,可是就像逗小猫一样并没有真的贴上去,而是用手指轻抚着他的嘴唇。
可是易朗!一瞬间,眼里沁水了,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他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泪水。
如果那晚太黑他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如果今晚她的声音因为醉酒而变了腔调,那她身上的气息、味道,是不会变的。
没错,是她。她真的以这么奇怪的方式再次出现了。他从不期待会再遇到她,他只是等待着自己的等待。
而她,还是出现了。
现在,怎么办呢?
他很清楚自己此刻就应该站起来避开她,哪怕内心火在烧,也要避开。她现在根本意识不清,自己和她的任何一点亲密都是趁人之危,那和刚刚那个男的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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