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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洛文启天在天河身上看到了天河母亲的影子,年轻时的感情瞬间涌上他的胸膛,他不知道这些年自己用力压抑的究竟是什么,明明就是爱着的。
天河转过身子将酒送到鹰取风手中时,突然看见了站在门边的洛文启天,手一抖,酒水洒了几滴出来。
鹰取风微微侧目,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洛文启天。
天河见洛文启天在打量着自己,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忍着膝盖的刺痛,天河跪着转过身,面对洛文启天跪好,恭敬的说:“参见司令大人。”
鹰取风抿了一口酒,挑了挑眉毛,对天河的手艺很满意。将手搭放在天河的头上,鹰取风轻轻的揉了揉天河的头,权当是对天河的奖励。
洛文启天第一次这样清楚的直视天河的乖巧和恭顺,跪在鹰取风身边的天河就像是一只永远不会变心的,对主人无比忠诚的小兽。以前天河就是这样跪在自己脚边的么?为什么一直没看到,为什么一直不想看到,为什么要那么苛刻的对他呢?洛文启天在心里问自己。当天河不再属于他时,洛文启天终于彻底尝到了后悔的滋味,那种后悔的感觉比得知天河死了时还要强烈百倍,胸口隐隐作痛,刺痛感令他胸膛发麻。
鹰取风放下酒杯,慢悠悠的开口说:“天儿,我还没找你,你就来了。刚刚你的手下在走廊里掏枪,我的手下用子弹警告他了,下次你的手下要是再带枪进我的地盘,可就不是擦伤那么简单的警告了。你是怎么看管手下的?”
洛文启天这才知道那一枪真的不是天河打的,心中更是后悔。
而天河则恭敬的跪在一边,时不时的将目光扫向洛文启天所在的方向,只是看看洛文启天的皮鞋,不再往上看。
见洛文启天不说话,只是神色怪异的看着自己脚边的天河,鹰取风沉声笑道:“我听说你拿他做过MTM引体实验?”见洛文启天不说话,鹰取风叹道:“天儿,你知道那种实验对人体的伤害多大么……怎么能这样急功近利。”喝着天河调出来的酒,鹰取风冷峻的神色中透着惋惜:“奴隶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烈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洛文启天还是只知道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天河,鹰取风拍拍天河的头,说:“别傻跪着了,有点眼力价,给咱们的司令大人倒茶水啊。”
天河这才反应过来,以膝代步为洛文启天泡茶。洛文启天的突然出现,让天河平静的心瞬间乱作一团。
“不必了……”洛文启天的声音有些沙哑。
闻声,天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为我调杯酒吧!”说着,洛文启天坐在了沙发上。
天河诧异的挑了挑眉,他记得洛文启天不是很喜欢喝酒。
也许是第一次给洛文启天调酒,天河有些紧张。虽然微弱的颤抖着,但天河从没这么认真的给谁调过酒,比刚刚给鹰取风调酒的手法漂亮百倍,天河用心的倒酒,混合,反转酒杯……酒是按照洛文启天可能喜好的味道来配的。将酒奉上去时,天河的手指贴着洛文启天的掌心滑过,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热热的,天河的头低得更厉害了,不敢抬头看洛文启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逃避爸爸眼中那种令他心寒的冰冷么……
恭敬的举着,几秒钟后,洛文启天接过了酒杯,天河这才将手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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