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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肯定给你哥伺候好,”蒋昊文绉绉地一挥手,“千里相送终有一别……”
“就显着你有文化是吧!”迟樾往中控台上一拍,“走了!”
给外商供货这事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迟樾为了保险起见,选择了第二家工厂。
不过就像蒋昊说得那样,他们货量不够,又没有正规采购公司的企业资质,别说谈了,他们连工厂老板的一根人毛都没有见着。
烈日炎炎下,蒋昊和迟樾一人占据一个厂门口的石墩,跟两尊门神似得,满脸愁云惨淡。
“哎我说,”蒋昊煽着衣领,“咱这都跑多少趟了,前面那家厂给的价格多合适啊,你干嘛非得盯着这家不放?”
迟樾灌进一大口水:“你光盯着价格?没听人说前提得用现金结算?”
“那怎么了?”蒋昊耸耸肩,“不都是钱么?”
迟樾拧上瓶盖,分析给他听:“先不说质量的问题,既然用现金,他们摆明了不打算开发票,没有发票就没法退税,虽然不是百分百会被查,但真要被查了,咱俩光罚款就能赔得连裤衩儿都不剩。”
蒋昊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裤衩儿:“那怎么办……要不我再多联系几家厂?”
“来不及了……”迟樾拧着眉思索了半天,最后一咬牙,“就这家!”
“利润呢?”蒋昊两眼一瞪,“预算就这么点儿啊大哥,合着咱们辛辛苦苦跑前跑后这么多天,就落了个不赚钱啊?”
“赚还是赚的,大不了少赚点儿。”迟樾起身,边往厂里走边说。
虽然第一家工厂的利润确实相当可观,但迟樾有自己的谨慎和坚持,这次机会是他一趟一趟跑出来的,他必须规避掉大部分潜在风险。
他们按照原价下了订单,总算在签合同的时候见到了这家厂的老板。
迟樾瞥见他办公桌后头的陈列柜上一排酒瓶,立马冲蒋昊使了个眼色。
蒋昊会意,凭借多年摆摊儿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口一个哥地叫着,当晚成功把他哄上了酒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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