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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进来送个粥,”林思弦说,“顺便看看你还有没有呼吸。”
陈寄撇开视线:“我不在卧室吃东西。”
林思弦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找些话来平复内心的慌乱:“你怎么老是这么用力,不会小说写多了真有什么暴力倾向吧?”
“也许吧,”陈寄没否认,“趁我作案之前赶紧走。”
离开陈寄的小区,回到地铁站,回到出租房,回到自己的生活。在这一切看似规律的流程里,林思弦的思绪愈发凌乱起来。
对于昔关那荒唐的一晚,对于陈寄提出那个提议的原因,林思弦曾分析的结果是对自己的报复与奚落;而现在得知在那之前还有一场不知时间、不知地点的荒唐,林思弦实在分析不出它会发生的原因。
三天之后,林思弦的推理告一段落,他要应对一件麻烦的事情搬家。
他目前租的房子,因为附近迁入一所中学,虽然偏远房价却不断上涨,已经到了他负担不起的程度。林思弦只能考虑换个住处,考虑到目前的经济情况,他决定找一个比较便宜的合租房。
浏览了很久,林思弦才找到一个在他预算范围内的房间。看完招租公告,林思弦便理解了为什么它价格这么便宜还没有市场。小区倒是新,但离最近的车站步行要一公里,不方便上班族;合租的另一位是男性,又缩减了考虑它的租客范围;最重要的是这房东看起来办事相当潦草,五十字的公告有五个错别字,拍实景图前都没有简单打扫,图里东西放得东倒西歪,甚至角落里有人在抽烟。总而言之只适合林思弦这种生活同样潦草的拮据人士。
没有中介,房东直租,林思弦给对方来电,这房东果然不靠谱,第三次去电才接通,林思弦听到了一个懒洋洋的女生声音:“喂?找哪位?”
林思弦没有想到他会以房东和租客的身份跟娄殊为重逢。说起来他根本没想过会再跟娄殊为重逢。今年他仿佛有什么旧友重逢的指标,先是苏红桃,现在又是娄殊为。
娄殊为比高中时胖了一点,好在脸型不显老,看着跟高中区别不大。但比起外表更恒久不变的是他光滑的大脑皮层,他呆若木鱼般看着林思弦,正当后者在绞尽脑汁想点让场面不尴尬的话时,娄殊为脱口而出:“啊?兄弟,你已经落魄到需要租房子了吗?”
......真是好久不见了。这新鲜的白痴气息。林思弦自然地回答他:“对啊,没想到是熟人,你该不该给我打个折。”
“我真没想到是你,”娄殊为摸摸头,“打啊,哦不是,你要不就住吧,不收你钱,但这房子条件不咋好来着,你真要住这儿吗?你以前住酒店都挑剔死了。”
“娄殊为,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真好,”林思弦皮笑肉不笑,“咱俩进入正题吧,不说以前的事了。”
这房子是娄殊为女朋友的,她在国外读博一直不回来,让娄殊为帮她租出去。林思弦脸上不动声色,心中越发质疑这世界,连娄殊为这种人都能找到读博的女朋友。他这次疑惑的表情控制得不是很好,连娄殊为都能看出来,向给他解释他的恋爱起源于一次喝醉的意外,原本两个人都不是对方感兴趣的类型,但关系发生后觉得怎么都得负责,所以又尝试着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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