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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司晨听得话里有话,看向大张,道:“少胡说。”
大张往喝口酒,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丁慧慧对你的心思。”
邵司晨喝口酒,道:“这话我不懂。”
“既然你装不知道,我就给你讲讲,你见过女孩子死心塌地跟在一堆男人后面是为什么吗?你见过女孩子任劳任怨跟你干这干那不求回报吗?你见过女孩子对不相干的人嘘寒问暖比对自己都在意吗?丁慧慧,你总该想到了吧,当初为找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也许我这比喻不合适,可是确实是事实,这么辛苦这么在乎你,今天还被你呛,司晨,要我说,你要有心就给一个承诺,无心,就给个痛快话,别吊着人女孩子。”
邵司晨皱眉,看大张半天,说:“你怎么管这种闲事?”
“我才懒得管,善男信女关我什么事,不就是有人看上丁慧慧,而丁慧慧眼里都是你,你又不给句痛快话,吊着一帮可怜虫,好,你是爱情食物链的最高端,人家那小伙子就是最低端,今天看丁慧慧哭着从你办公室出来,这事情就复杂了。切,你以为我愿意管这闲事?我是怕影响了将来。”
邵司晨低下头不说话,半天才道:“这人是谁啊?”
“你先想明白自己的事儿吧。”
第二日一早丁慧慧红着眼上班,第三日果然有一个资深销售提出辞职,邵司晨想挽留,对方却一直杵着脑壳不说话,但好歹答应公司晚上的践行宴。
晚上这出戏的高潮迭起是邵司晨没想到的,辞职的销售酒喝多较劲,以不再参与起创公司相关项目作威胁非要和邵司晨拼酒,情场纠纷变成商场角力。的确,公司小,客户少,这场因暗恋不成而起的纷争很可能会致公司刚有起色的经营陷入窘境,几乎是凝滞的空气中邵司晨面无表情端起面前的酒杯。到底喝了多少,邵司晨已经不记得,丁慧慧抱着自己的胳膊大哭,然后扑过来抢走酒瓶仰头就灌,这是他记忆里最后的影像。
邵司晨早晨醒来发现自己一身干爽地躺在被子里,出得卧室,见丁慧慧靠在沙发上,衣服仍是昨夜的,有褶皱,有酒渍,而阳台上他前一天穿的衣服却干干净净地晾在上面。
丁慧慧醒来,闻到淡淡的烟草味道,寻味看见邵司晨在阳台上抽烟,想起前一晚的荒诞,可是又是忍不住的委屈,她在邵司晨在校园的时候就爱慕他,可惜那会儿他的身边已经有了沈沈芯薇,如今他身边只有她,可是似乎也没什么希望。几乎是蹑手蹑脚走到邵司晨的身后,她贪恋地看邵司晨的背影,心酸,想伸手去扯他的衣袖,却不防备邵司晨转身,丁慧慧的手突兀地伸在那里,邵司晨看着她不说话,她猜不到他的心思,时间久了,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枯萎一样没有生气地垂下来。
“昨天你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丁慧慧摇摇头,又胡乱点点头。
“那就这样吧。”
丁慧慧疑惑地看着邵司晨,没明白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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