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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些时间才到他家,我付了车钱,把他拉下车来,两个人靠在雨里,往楼道挪动。
走到楼道的门口,需要他的钥匙开门。我伸手在他腰上找钥匙,却被他一把拉住,反过来靠着门上,冰凉的铁门把我的心都浸得发寒。
"我拿钥匙开门。"
"陈铭,相信我,我是爱你的,真的。"
"你不需要再自我暗示了,子晾,我不想勉强你。强扭的瓜不甜,来把钥匙给我,先进去,要不你会感冒的。"
"不,不是的,她结婚了,我早就死心了。我真的是爱你的,真的,真的......"
他一个劲的站在雨里喃喃自语,一只手撑着门,一只压在我胸口。看着他这样子,我已经说不出任何心疼安慰的话了,只觉得快要窒息一般的难受。于他于我,又可悲,又可恨。
出其不意的他还是吻了下来,带着春季雨水的凉薄,我感觉到咸咸的,再睁开眼睛仔细看,原来是他的眼泪流了下来。看来是真伤心了,一定是狠狠爱过,才会如此伤得废了武功。我现在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有时候偏执的需要别人来爱,总是害怕别人不再爱他了。他理应是个很自信的人,却透着那么无力的自卑。
若不是戎马一生,怎么知金戈利器。
我苦笑出来,嘴里还有他泪水的味道,淡淡的伤。
我们就这么站在雨里,一对疯子,爱情真的太伤人,动过一次,必定元气大伤,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面对宋子晾,我放不下,拿不起,怕爱他又偏偏那么爱他。如果我能治愈他,那我就是赔上一条命我也愿意,只怕他是个懿派的人,只有一次心。那我无论怎么的努力,也只能换回一句相见恨晚。
唉,今夜这场雨怎的一直下,一直下,何时才是个头?
chapter 23
好不容易把宋子晾弄回房间,脱了一身的湿衣服,我已经累得爬下了。
看他已经困得睡了过去,我把被子给他搭上,想去洗澡换身干燥的衣服,可是我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脚下一软。呵,我竟然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滑倒在地上。他安静的躺在那里,我才敢伤心起来。不是难过,而是伤心。之前与他的记忆都像刀子一样伤人。
我也就这么任自己躺在地板上,不算冷,恐怕是心比身体更凉。
第二天我如愿以偿的感冒发烧了。身体很不舒服,感觉每个关节都在酸痛,稍微挪动都不舒服。整个腿和背都似不是自己的了。宋子晾什么时候醒来的,我一无所知。
他把我抱上床去,忙上忙下的找温度计,我半闭着眼睛看着他,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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