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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方建义怎么也得离家了,方余皱眉攥紧书包的带子,僵硬着坐了一路,他下车的时候腿都是麻的,刚踩到地上就用力跺了跺脚,没在路边看见熟悉的车牌号,紧绷的神情稍微缓和,他缓步往家里走,客厅的灯没开,方余叹了口气,掏出钥匙开门。
方建义很少回来,除了每学期放在鞋柜上的一大摞钱币告诉方余这人还活着,其他时候几乎见不到人影。
方余进门换鞋,一边开灯一边把书包扔沙发上,这是他一贯的动作,不过今天书包丢到沙发上的声音和以往不太一样,灯光亮起的瞬间,他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影。
方余瞬间拿起鞋柜上作装饰用的玻璃花瓶,垂着手走到沙发边上,他走近一看,才发现沙发上躺着的是睡着的方建义。
方建义一身酒臭,睡着了脸上还是赤红的,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就连书包砸在身上竟然都没反应。
他把花瓶放回柜子上,对方建义歇在家里一点不感兴趣,提起书包回到房间,看了一眼手机,没收到一条消息。
他在回家路上给秦一发了一条消息,让秦一醒了给他回消息,现在已经晚上九点,这是还没有醒?
他一脸烦躁把手机甩床上,打开柜子拿了一身衣服,开门出去洗澡,路过客厅时方建义睡得还是跟条死狗一样。
方余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开着的阳台门,晚上的风带着些微热气,这么对着脑袋吹还是很容易出问题的,他走过去踹了方建义睡着的沙发一脚,见人蹬腿砸吧了下嘴巴翻身继续睡,又一脚揣在沙发上。
他连踹三脚,方建义终于迷瞪着眼睛醒来,一边揉眼睛一边招手,“小柔,过来陪叔叔再睡会儿。”
“啧!”方余一脚踢在男人腿上,“醒了就滚,你的小柔可不在这里。”
他冷声呵斥方建义离开,也不看他什么反应,转身进洗手间洗澡,打开开关,热水瞬时浇头而下。
方余洗澡很快,洗完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没了人影,房门大喇喇开着,鞋柜上放着一个砖块样的信封。
方余:“……”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钱,他擦着头发走过去关上门,拿起信封回屋。
方建义从小到大就没养过他,只会拿钱让他自己解决,方余不拿白不拿,这些钱本来就该是他给的抚养费。#?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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