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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做梦吧!”陆弘稷咬着牙道:“朕是皇帝,谁若敢忤逆朕,谁敢再提此事,来一个算一个,朕一定会杀了他!朕倒要看看,有多少对母后忠心耿耿不怕死的人……”
眼看着陆弘稷越说越激动,彩兰不由得生出了担忧之色,紧张地看向窦昭昭。
面对他的威胁,窦昭昭却出奇的平静,只幽幽地吐出了两个字,“肖冀……”
只这两个字,就像一根无形的绳子,勒住了陆弘稷的脖子,让他所有的狠话噎在了喉咙口,望着窦昭昭的眼神是难以自抑地慌乱,以至于他没敢细问。
“肖冀在哀家手里。”窦昭昭直面着陆弘稷,悠悠道:“皇帝,你说如果文武百官和皇室宗亲们知道你杀君弑父,此事再一个不小心传到了百姓们的耳朵里……会怎么样?”
陆弘稷慌张道:“不是我!你别想栽赃陷害我!”
“可是皇帝……谁会信呢?”窦昭昭微微挑眉,眨巴着眼睛,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陆弘稷瞪大了眼睛,急促地呼吸着,片刻后扑到窦昭昭身侧,一把抓住窦昭昭的手,急切道:“父皇待儿子这样好,儿子真的没有……母后!儿子只是顾念旧情给了肖冀一个容身之处,谁承想他竟然干出了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事……”
“是吗?”窦昭昭冷笑着打断了陆弘稷的话,声音毫无波澜,“或许吧,毕竟皇帝心里真正要杀的是哀家。”
陆弘稷被挑破了心思,惊骇地倒退了两步,嘴唇张张合合,愣是没吐出一个字来。
甚至因为窦昭昭的神情太过从容淡然,陆弘稷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眼睛也注意到殿内的侍从都退了下去,望向窦昭昭的眼睛充满了防备。
“不要紧的。”窦昭昭看出了他的紧张,微微一笑,反过来宽慰道:“谁叫哀家是你的母后呢?”
“多谢母后!”陆弘稷大松一口气,巴巴地望着窦昭昭。
“只要皇帝跟哀家一条心,哀家自然当你是我的好儿子。”不过不等陆弘稷高兴玩完,窦昭昭继续道:“否则……”
陆弘稷精神一紧,心中有了不好的猜疑,正要细问其中意味,窦昭昭体贴地给出了解释,“皇室宗亲里多的是聪明懂事的孩子,无论是谁荣登大宝,即便不是哀家亲生,都会待哀家如再生父母一般恭敬孝顺。”
“哀家何必要扶持一个处处同哀家过不去,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儿子呢?”
陆弘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望着窦昭昭,眼瞳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想要大声痛骂窦昭昭痴心妄想,可他不敢,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窦昭昭听懂了陆弘稷的沉默,体贴一笑,“陛下年轻,一未及冠,二未成家,为保朝堂稳固、百姓安乐,哀家很愿意垂帘听政,与辅政顾命大臣共通辅佐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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