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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隽野一惊,陡然收回手,脸上闪过慌乱,像个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无措地摩挲着手指,心跳加快,“你……没睡?”
夏以酲难受地把脸埋到枕头里,小声又痛苦地说:“睡不着。”
“怎么?”习隽野见他这么难受,以为是身体不舒服,声音下意识地放轻了一些,视线落在他汗津津的雪白后颈上。
夏以酲发出一个湿润的呻吟,鼻息颤抖是要哭得前兆。
“要不要去医院?”习隽野又问。
夏以酲小声地说了一句,带着哭腔,习隽野没听清。
习隽野见他状态这么不好,担心出问题,只能耐着性子蹲下,好脾气地问:“说什么?”
“想洗澡……”夏以酲哽咽着,“难受。”
“……”习隽野有那么一瞬间是想骂人的。
这娘娘腔是真的精致啊,都成这样了,还想着爱干净,一晚上不洗澡真要脏死你了?
糙汉直男自然不懂精致小gay的精致。
习隽野无语至极,可看到夏以酲这样难受委屈, 只能耐着性子说,“你现在有力气洗澡?明天洗一样的。”
夏以酲眼泪汪汪的,一滴清泪滑落,眼眸像浸泡在水里的琥珀,“不要……难受,更不舒服。”
以前习隽野看他哭只觉得嫌弃又恶心,现在看见夏以酲流泪有了焦躁的情绪,还掺杂着一星半点儿的不忍。
“那你想怎么样?”习隽野烦躁地问,语气不善。
他蹲在床边的,和夏以酲挨得很近,这副粗声粗气又瞪眼的样子落在夏以酲的眼里就是吼人。
“你干嘛啊……”夏以酲身上没劲儿,说话软绵绵的,眼泪流得更厉害,眼尾一片红,抽泣哽咽,“凶什么嘛……你走开,不想看到你。”
“我哪儿凶了?你可别在这矫情啊。”习隽野无语又无奈,他倒是想走,可夏以酲的状态这么差,万一有点儿什么可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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