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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暗潮汹涌乔温妮一清二楚,但她装作不知道,毕竟这上门女婿是周凯盛上赶着做的,谁都不能抵挡住钞能力的诱惑,总要付出些代价。
乔岳林端着茶杯,翘着二郎腿问女儿:“最近在干什么,还是成天玩?”
“上课啊。”乔温妮抠着指甲说。
大学毕业后在自家公司上了三年班,乔温妮受不了枯燥的生活,以结婚换取自由,辞职玩了两年后又嫌无聊,考了上财的非全 MBA。
每周去上几回课,用在愤青公众号中学到的散装财经知识和班里那群满口世界经济形势、国家货币政策的精英同学们吹吹牛看看戏,也算打发时间的一种有效方式。
乔岳林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光学也不行,要实践。准备什么时候回公司,凯盛身边也好有个人帮忙。”
乔温妮不耐烦听这些话,拿起苏打水拧,嘟囔道:“讲得跟这公司你们两说了算似的。”
周凯盛听到了,却没说什么,从她手中取过水,拧开瓶盖,再递回去。乔温妮转头看他一眼,平静的神情,好像她的小石子扔进一潭死水中。
乔岳林坐太远,没听到她说了什么,只看见她嘴皮子动了几下,他权当女儿同意自己的话。
乔岳林放下茶杯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晚上你们来家里吃饭。”又扯了扯衣服下摆,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妈妈几点回来。”
周凯盛跟着站起来送乔岳林出门,“才问过温总的助理,六点到浦东机场,我安排司机去接了,您放心,能赶上晚饭。”
乔岳林背着手点头,跨步往外走。今天难得来公司,乔岳林穿着一身西装,背挺得笔直,从背后看也算个中年氛围感帅大叔,和周凯盛站在一起,只比微微弯着腰的女婿矮一二公分。
乔温妮突然起了恶趣味,想撕破乔岳林的伪装皮,夹着声音问:“老公,我妈跟助理一起去出差吗,是那个新招的男助理吗,我上周见过他,听说才二十七岁,长得可帅了。”
乔岳林听见这话脚步顿了下,用力哼了声,没等周凯盛的回答, 一甩手快步走了,压着火气说:“你忙吧,别送了。”
周凯盛目送岳父的身影走远,回到乔温妮身边坐下,把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像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无奈地笑了声,说:“爸今天难得心情不错,何必气他。”
乔温妮又不是第一次做扫兴的事,毫无愧疚之意,“实话实说罢了,就看不惯他这副德行,装的自己多能耐似的,其实比谁都能忍,根本不敢和我妈提离婚。”
周凯盛说:“爸也有他的苦衷。”
“不就是为了钱嘛,毕竟公司股份都被我妈握着,离婚了他大概率什么都得不到。”乔温妮讽刺完亲爹,又把炮口对准丈夫,“你整天对他卑躬屈膝做什么,学他做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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