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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脱光衣服睡在这上面!这上头原来放的是死…咳,是祖师爷啊。”
竺远呵呵笑了笑,只叫他随意,说罢,替冯谢君把这处烛火点燃,便推开洞壁上的一处暗门,一人拿着盏烛灯往那暗门里钻了进去,往更里头的空间去了。
冯谢君想跟去,然而方才光线昏暗没看清竺远如何操作,他一个人在石壁上摸了半天没摸着暗门,在那喊了一阵师父又不见应答,只好作罢。
他看了看手里捏着的那颗舍利子,打了个寒战,想把这遗物丢了,但又想到若被竺远和尚发现恐怕也得被打成和祖师爷一样的齑粉,只好念着阿弥陀佛将这舍利子收好。
他从最外头的山洞里抱来蒲团放在白玉床边打算打地铺,然而这一路过来,细细春雨已把他的衣服潮透了,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就冷得他浑身哆嗦,不免又思念起春生师兄温暖的怀抱。
“唉,春生师兄,君儿好想你。”
他起来打量那白玉床,摸了摸,发现这死物竟然是暖和的,冯谢君抱搓着自己冷得发抖的身子,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躺上了那白玉床,才躺下一会儿,便觉冻僵的四肢百骸都暖融融的舒展开了,不仅如此,脏腑经络里的气似乎走得也比平常要更顺畅了。
看那祖师爷的干尸一离这玉床就败坏了,想来这白玉床定是件奇物。冯谢君决定按竺远和尚的话一试,他将衣服脱下,赤身在那玉床上躺好一试,果然比有衣物相隔时感觉更好。
他瞥了眼竺远钻入的那处暗门,屏息细听一阵,不见有要出来的动静,这才起身,在那玉床上盘腿而坐,双手掐诀,闭目定神,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呼吸之间,整个人开始红烫发汗,原本光滑无物的皮肤上,竟隐隐现出红色密文,遍布全身,连手足面部也无一例外。
冯谢君操念的是只有明教教主才知的圣火令,操念至第三重焚躯令后,便会使血气沸行,真气外溢,将父亲用秘法刺在他身上的武功心法现出。
明教教主之位能够以血脉世袭,靠的就是这个只口授给教主传人的圣火令和隐记在肉身上的武功秘法。
冯谢君在未被卓孟章的剑气震伤心脉前,已随父习练九阳无极攻和乾坤大挪移三年有余,他是天生的习武之才,前两种只有教主及其传人才能习练的神功秘法不说,其他基础武学也均有涉猎,尤其擅长点穴和暗器。
拼起拳脚及兵器虽不能与卓不凡比,但若要真的交手拼命,他也不一定就是输的那个。然而这都是在自己心脉未损前的假设,如今他虽保住性命,却也是废人一个了。
冯谢君眉头越蹙越紧,浑身的热汗渐渐变冷,突然就呕出一小口黑血,颓倒在玉床上。他在那玉石上狠狠的敲了一拳,蓝眼睛里没有一点眼泪反而苦涩的自嘲一笑。
他撑起身子擦了血迹,两手枕在脑后,躺下翘起了二郎腿,“唉呀唉呀”的自嘲自叹,连连摇头。那苦中作乐的无奈神色,哪是个九岁孩童会有的样子。
九阳无极攻是绝妙的内功心法,不仅能使内力源源不断的循环增长,还可疗伤,然而他每次从丹田运气,虽能走通小周天的任督二脉,却无法走完大周天的十二正经,总在少阴心经处泄漏,真气根本无法遍布奇经百脉将九阳无极攻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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