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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那件簪头雕着鹤纹的玉簪仔细瞧了瞧,又看了眼跟在她旁边的的人,伸手递给他,示意他看看。
说是自己要来挑件喜欢的,来了却说他不懂这些,非要她挑了给他。
“殿……阿姐挑的,很好看。”他攥着簪子又朝旁边的老板道:“我就要这个了。”
“阿姐说要给我买两支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我要两支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玉簪,看着她道。
她没说什么,爽快付了钱。两支簪子叫两次阿姐,划算!看来这个计划是有用的,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转变过来了呢。
出了玲珑阁,两人又朝着肉铺去。
买了五只肥鸡,两只大鹅,温行手里都提满了,她才作罢。
想帮他拎两只鸡,温行却坚持不让,只说让她帮他遮着伞就行。
不知是不是手里的东西太重了,他走两步便要停下来歇歇,她只能给他遮着伞等他歇好,没多远的路走了半日才到。
到了家,温行便一头扎进灶房,也不叫别人帮忙,一个人生火烧水,炖鸡。鸡炖上了,又将纳古忆抓的那两只鹌鹑也拔了毛清理干净,烤在灶膛里,自己就蹲在那里守着。
盯着灶膛里的火苗,思绪开始乱飘。去镇南的路上,雪大风急,路上深深浅浅,她走不稳,他伸手扶她,她没有拒绝,那样自然地便搭上了他的手,没感受到她半点排斥。
他不知道她与他的感觉是否想同,可若是其他女子里他这么近,他定心生厌恶。若她与他一样,那她默许了自己的靠近,会不会她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呢?
回来的路上,她与他撑着一把伞,他故意磨蹭拖着时间,她闲下来许多次,一次也没有推开他。
她是把他当做什么人呢?
是一个臣子,再近些,一个没有血缘的弟弟?还是像粟玉那般的自己人?会不会也有其他的可能呢?
他生辰时,曾假装
醉酒往她怀里倒过。太金山秋猎时因为不得已的原因,他也和她同乘过一匹马。下一次,他能不能离她再近一些?在清醒的时候,也不扯着那些莫须有的幌子。
想着想着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说过的,会挑选驸马,要年长的,要和东昭朝堂无关的。光是这两样就与他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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