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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叩见父皇,儿臣狩猎误入山林深处,猎物太重拖缓了回程,请父皇恕罪。”他单膝跪在地上,脸上还弄出来两道爪痕,一路吹着风回来,那两道血痕都有些干枯。
“无妨,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不曾误了时辰,脸上是怎么回事?”东武帝挥手让他起来。
他是一匹马回来的,东武帝半句没问猎物的事,只关心他脸上的伤。他心中多了几分把握,“多谢父皇关切,儿臣脸上的不过是小伤,不碍事的。”
东武帝没问,自有别的人问,沈俪装模作样地关心的沈栋脸上的抓痕后,直击要害,“皇兄随说是及时回来了,可皇兄的猎物至今也不见踪影,这……”
此言一出,场上更是鸦雀无声,东武帝也沉着脸没说话。然而有些纷乱的马蹄声再次打破了宁静。
沈栋方才出林子的方向又跑出两匹黑马,两个随猎各骑一匹,马背上都驼着猎物,跑的很慢。
待那两匹马到了跟前,众人看清了那马背上驮着的东西,皆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议论声四下纷起。
沈栋猎回三只虎,这事东昭国开国秋猎以来,单人猎到的数量最多的虎,更勿说这虎的体型如此巨大,他们也只是耳闻,从未见过。
沈栋再次单膝跪下,目光殷切地望向东武帝,“父皇,母妃总说您冬日里腿疾犯的厉害,儿臣便想着为父皇去猎了虎,虎皮用来做大氅,就去了太金山后头的老林,可猎了一只后,又觉得若是再猎两只便能给父皇做床褥子,这样今年入了冬,父皇的腿疾也不至于那么难捱。”
说着说着他垂下了头,“这才回了晚了些,皇妹方才说的也不无道理,若不能参与评选也无妨,儿臣只愿父皇龙体康健,别无他求。”
说罢,他的头深深扣在地上,场上的百官皆是感叹不已,说大皇子是个孝子,为了陛下的龙体竟然连狩猎的时间都忘了。
东武帝起身快步走下台阶,握着沈栋的胳膊将他扶起,“我儿有心了,谁说你不能参加评选?你踏入场中后钟声才响,自然是做数的。”
东武帝示意沈栋入座,转身上了高台,站定,无视沈俪的怨愤,宣布道:“此刻秋猎,皇子沈栋猎得白额吊睛虎三头,获此次魁首。”
场下恭贺声四起,东武帝从新在金幔前坐下,“栋儿,既是魁首,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东武帝就差明说可以解了沈栋的禁足了,此刻只要沈栋开口,东武帝必定是答应他的。
沈栋从座上站起身,拱手道:“父皇,儿臣罪孽深重,本不敢求父皇的赏赐,可儿臣听说南方大旱,流民失所,如今已有大量流民涌入京中,儿臣可否求父皇宽限些时日,儿臣不愿看父皇为国事烦忧,更不愿见百姓流离,能否允儿臣赈灾,以慰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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