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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钰总算露出了一抹笑容:“您啊,可是要吓死我。”
玄烨吩咐梁九功去传‘今儿个皇上身体欠佳,不听政的’口谕后,靠着床头,握住岫钰的手,也笑着:“人吃五谷杂粮,总是会生病的,吓到了你,给你赔不是。”说完了,他摸着岫钰隆起的小腹,问:“身子真的无碍?孩子当真没事?”
“不妨事。”岫钰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这孩子还比较乖。”
玄烨将岫钰揽入怀中,道:“病了这一个晚上,朕倒是想明白了,万事万物皆有定数,是好是坏,将来总有公断,至于那些个天象,只当是另外一种考验吧。”
玄烨有了这个心思,事情似乎也变得顺畅了许多,京师虽遭地震,幸而伤亡不算严重,赈灾事宜在索额图和明珠的‘携手’操持下,也算进行的有条不紊。皇家学堂虽然有前朝大臣的反对,不过有老祖宗的支持和他自己的坚持,总算也正常运转起来。
岫钰真的打从心底里想去学堂看看,奈何身体不允许,只能乖乖待在翊坤宫中养胎,盼着卸货的日子赶快到来,她既轻松了,又能有精神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养胎期间自然也不乏想要给她添堵的,譬如乌雅泽兰也又有了身孕,玄烨在十月里封了她做德嫔,这事儿原本就是可以料到的事,就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专门到岫钰这儿拿出这件事大说特说,想要恶心岫钰,彼时岫钰已怀胎近八个月,若是当真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必然也是要大大伤了身子。
“有些人不怀好意,您可千万不能上当。”小陶一边给岫钰揉着小腿,一边规劝着。
岫钰正倚着美人靠吃蜜桔,只是笑道:“你当我是傻的么,皇上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还能日日霸着他不许他去旁人那儿?若是真的那么做了,那不就成了众矢之的,要自掘坟墓了么。”
小陶放下心来:“还是我家主子活得最通透,那些个娘娘们也不过是白费唇舌。”
岫钰又剥了个桔子给了小陶:“我原想着闭门谢客的,现下既然不能闭门,那就由得她们来溜腿儿、费口舌好了,左右我如今记性不太好,真是左耳听右耳也就出了。”
小陶心知岫钰只是在开玩笑,也跟着主子一笑,又去给岫钰拿银耳羹去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个月,入了腊月,紫禁城下了第二场雪的夜里,岫钰发作了。
她靠在床头,抚着自己的肚子,蹙眉道:“白日里太医来请平安脉,说是还有几日,怎么就这么急。”
小陶已吩咐小太监去请收生嬷嬷,她一边给岫钰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说:“这事不也是说不准么,想来是小阿哥着急想见自家漂亮额娘了。”
岫钰被小陶逗笑了,这一笑不要紧,肚子又疼起来。“嬷嬷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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