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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岁桉靠坐在窗边望着街上热闹,‘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放在胸口处扑闪两下,朗声笑道:“秋意渐浓,但是城中百姓兴致不减,我看着这街上比前上次出来还热闹。”
她嘴含笑意,眉眼一压,虽已将进入冬,却给人以春风拂面之感,朝窗外含蓄一笑,引得楼下不少少女驻足停留惊呼连连。
可如此美好气氛却被顾淮景无情打断。
“下边人嚎什么嚎,听的小爷我头疼,不过主要责任还是在你,你说下边一群姑娘嚎成那样,他们知道你是女子吗?”
是了,今天虞岁安出门专门挑了一身男装。
月牙白银线绣制蜀锦长袍,黑腰带倒扣在盈盈一握的腰身,搭配同色系的雪狐皮毛披风,最后用白玉冠将乌发固定隆起。一个富贵人家小少爷的形象跃然眼前。
再加上虞岁桉本就长得唇红齿白,又娇生惯养,皮肤细嫩,任谁看了都以为是身娇体弱的少年郎,不会想到其实是女儿身无疑。
“那怎么了?”虞岁桉端起一口茶一饮而尽,朝着下边驻足少女打招呼:“你们两个都是男子,又都长得招蜂引蝶的,我穿女装不仅被人指指点点的,出行了不方便,很多地方还去不了了。”
顾淮景惊讶:“你还想去哪儿?”
这京城就这么大,他们从小跑着玩儿,还有什么地方没去过?
虞岁桉撇他一眼:“你猜。”
顾淮景:“……我不同意,不仅我不同意,靳澜也不会同意的。”
虞岁桉:“你怎么知道靳澜不同意了,你是他肚子里蛔虫?他还没来你就知道他想什么了?”
顾淮景被虞岁桉怼的哑口无言,但又不知如何辩驳,总之虞岁桉想去的那个地方,虽然靳澜没到他也并非靳澜肚子里的蛔虫,但他就是知道他肯定不会同意。
他拧着眉,正准备说什么,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一道声音破门而入:“近来可好啊。”
他在两人灼灼的目光中,顾自坐到桌旁仅余的一个座位上,给自己倒上茶喝一口:“虞大小姐,淮景兄。”
那人穿绛紫色衣袍,嘴角含笑,是与虞岁桉截然不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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