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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求求情的话,又咽了下去,讪讪哭着一张脸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
里面热热闹闹,一大群人说闹着迎着虞岁桉进了里屋。
郁珩低垂着头背靠在粗粝磨砂的宫墙上,听着欢笑打闹声越来越远,直到微乎其微,再也听不清。
才直起身子,跺了跺因长时间站立有些麻的脚,沉默着转身往回走。
如果虞岁桉此时在的话,就能很轻易辨认出,这就是她刚才回华阳宫走的原路,每一个岔路口,都分毫不差,知道郁珩又回到了刚才两人相遇的那个地方。
这次他没有犹豫,没有丝毫停顿就走进了另一条路口,这条路每经过一个岔口转弯就变得更荒凉一点,直到到了一扇破旧的木门前。
郁珩脚步不停,抬手将门推开,然后走到里屋,还是熟悉的一张桌子一张床,甚至虞岁桉上次做过的小兀子还摆在床边。
他关上门,绕过小兀子翻身上床,熟稔的将手往枕下一摸,滑腻绢丝的触感从指间传遍全身。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觉得这滑腻的触感与他刚才攥着她的手腕时,手心的感觉是一样的,只是那时的手心较现在更温热。
逼仄幽暗的房间里,连太阳都照不到的地方,饶是再晴朗的月光也不能给这屋子带来丝毫温度。
郁珩平静的躺在床上,睁着眼,回想着今晚的事情,突然嗤笑一声。
真是没心没肺啊,也不怕他会对她做什么,就这么跟着他走,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后,像一只娇俏柔软的小兔子。
鲜活的长着尖牙的小兔子,在不开心的时候抓住人咬上去,不会痛,只会惹得人想要更进一步,得寸进尺的博得她的关注。
他眸色深了深,抬手用小臂敷上自己的眼睛。
他在想什么,他们俩的身份,又何止是天差地别,就算他是一个普通人都比现在要好上千百倍。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他自身都难保,想逼仄阴沟里苟延残喘的老鼠,她却能站在阳光下,捧着光到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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