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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
裴苍玉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崩溃了。
他朝白石跑去,被反应过来的警察拉住,他挣的力气太大,脖子泛着青筋,警察死死地拽住他。裴苍玉朝白石伸手,大喊着白石的名字,他想说白石没有反抗,不要这么对他。这和他的计划不一样,他的结局里,没有分开这个选项。
警察仍旧将白石往外带,甚至加快了速度。
裴苍玉觉得就像自己身体被撕裂一样,那些人要把他撕开,带走他的一部分,他记不得自己有多疯狂,只知道朝那个方向挣扎。他们压着白石的头,让从来骄傲蛮横的白石看起来卑微无比。
裴苍玉疯狂地挣扎,抓着自己的喉咙,他长着嘴大口地喘,但好像呼不进气,脖子绷起一片青筋,血管红蓝密布,头顶在地上。医生们紧张起来,抓来纸袋放在裴苍玉嘴边,逼迫他呼吸。
在他终于能喘气之后,给他打了一针,人晕了过去。
施远尘在旁边扶着裴苍玉,他刚才试图叫裴苍玉的名字,但一点回应都没有得到。
见证了一切的孔苹和候齐安呆站在后门,不敢置信地看着裴苍玉的动作,过于惊讶,都没有动。孔苹愣愣地问:“......他怎么了?”
候齐安转头看他:“过呼吸了好像。”
仍旧是嘈嘈杂杂,候齐安终于迈出了脚步,孔苹也跟了上去,裴苍玉被放进担架,向医院驶去。孔苹、候齐安和施远尘,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候齐安看着裴苍玉的脸,憔悴焦虑,即使昏迷了,仍旧嘴里念着什么,他听得出来是白石的名字,但没有表示。
孔苹望着裴苍玉,像看一个破掉的毛绒玩具,无从下手,又无法置之不理。
候齐安看了一会儿,转过头看施远尘:“他这个……是不是……”
施远尘抬头看候齐安,候齐安才把他不想说的词换了种表达方式说出来:“那种……喜欢上绑匪的那种……病?”
施远尘犹豫了一下,旋即笑笑:“总之,回来了不是吗。”
候齐安还没说话,孔苹开了口,他仍旧盯着裴苍玉,但是点了点头,很坚定地回答:“是。”
候齐安也抿了抿嘴,再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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