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裙子让江思清又想到了几年前。
那时候沈家已经隐隐有大难临头的趋势,研究所还没有让她过去。
年少的沈睿瑾手上捧着一个粉色的礼盒,里面是一条浅蓝色的裙子。
他笑的灿烂,把手藏在盒子下面。
“快试试看合不合适!”
合适的。
那条裙子是沈睿瑾去找了一条江思清的旧裙子,裁开之后得知的尺寸。
他请来了一位裁缝,跟着挑选布料。
到最后亲手缝了这么一条裙子。
做工不算精细,更是把自己戳了满手的伤。
但江思清十分喜欢,到最后身量抽高穿不了了,也还是好好收了起来。
多年前款式新颖的裙子,到现在已经变成过气的款式。
江思清收回思绪,轻轻扯了扯嘴角。
她伸手想从许岁岁手里拿回那条裙子,后者却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
许岁岁看着江思清,她能从江思清脸上看出回忆。
这条裙子对江思清或许意义不菲。
“看江小姐的样子,这条裙子或许有什么故事,我也想听听。”
许岁岁手上用了力,脸上笑意盈盈。
江思清抓着裙子,并没有松手。
“沈睿瑾应该会很乐意跟你分享。”
她并不想再提起以前的时光。
每一个美好的瞬间早就在沈睿瑾背叛的时候,变成了一条条无形的鞭子。
把江思清的一颗真心抽得伤痕累累。
多年的布料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拉扯。
两人还在僵持,裙子却已经嘶啦一声,从中间裂开了。
江思清看着手里的半片裙子,恍惚了一瞬。
“程管家,去拿个打火机来。”
听见江思清的声音,程管家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去了。
拿到打火机,江思清面无表情摁下。
火舌很快就舔舐上布料一角,迅速卷过江思清手中的布料。
那片围着火光的衣料轻飘飘落地,很快就烧的一干二净。
火光明明灭灭,看不清江思清脸上的表情。
许岁岁着实没料到她会做的这么绝。
很快又笑出了声。
“江小姐,如果这条裙子是睿瑾哥哥送你的,你这么做,他会生气的。”
话虽这么说,许岁岁瞥了一眼渐渐熄灭的火苗,眼中还是染上几分痛快。
“这部分就留给江小姐做个纪念吧。”
许岁岁随手将那半边裙子丢给佣人,“送到江小姐的房间里去。”
江思清只是静静看着,没有阻拦。
“既然你忙完了,就去排练一下吧,你的睿瑾哥哥没空,不来了。”
江思清说着扬起眉,“不过他应该也不用排练,毕竟是二婚的人了。”
许岁岁脸上表情一变,“那也是,毕竟你很快就不是沈太太了。”
江思清耸耸肩,将流程递给许岁岁。
直到现场走位排练时,连司仪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他起初以为是姐妹,毕竟新郎不来排练的联姻他也见过不少。
可两人气氛显然不对劲。
细问了两句,才知道她们一个是正牌妻子,即将离婚。
一个是外面的情人,马上转正。
流程就在这么诡异的状态下走完。
而此时,江思清也收到了洛文清方的消息。
准备在婚礼当天晚上带她离开,赛博达因那边已经等不下去了。
要趁婚礼人多混进半山别墅。
婚礼当天,江思清作为总负责人起了个大早。
只要过了今天,她就彻底解脱了。
洛文清那边传来的消息太急,唯一的遗憾就是等不到先离婚再走。
不过对于江思清来说,一切都不重要了。
“花束往边上放点,新娘到时候进来的位置稍微会有点偏移,别撞到了。”
江思清眉眼间带着些许疲倦。
已经陆续有宾客进场。
在看见场内忙忙碌碌的江思清时,脸上表情无一不精彩。
“那边看到了吗?沈总的正牌妻子,啧啧,真是可怜。”
“我还是头一次见小三上位,婚礼让妻子策划的。”
“太荒唐了。”
三三两两的太太小姐聚在一起讲话,到底还是不敢说的大声。
或许是身为女人的同病相怜,几人言语间倒也没有对江思清表露恶意。
这个圈子里说白了都是各玩各的,但像沈睿瑾这样搬到明面上来的还是头一回。
等现场宾客来的七七八八,悠扬的音乐也随之响起。
门口放着沈睿瑾跟许岁岁的婚纱照。
在场的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送上了几句祝福。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坐在一起,见证这对新人的幸福。”
司仪的声音响起,江思清站在角落里,看着沈睿瑾身穿西装。
多年前的他也是这样,不同的是比起跟她结婚。
现在的沈睿瑾多了些成熟,少了些锐气,更加温和,更加包容。
江思清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耳畔,司仪的声音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江思清恍然间又回到了跟沈睿瑾结婚的那天。
他们的婚礼太简单,甚至可以只算作一顿饭。
沈睿瑾身上的西装不是特意定做的,只是刚谈完一个重要合作。
他从酒局赶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
“我会来,是因为我的教养,也因为我爱过你,所以给你尊重。”
沈睿瑾那时是这么跟她说的。
可笑的是江思清信以为真,她真的以为沈睿瑾是因为重视她。
才会抛下合作方过来跟她结婚。
江思清记得那时候自己十分天真,还替沈睿瑾说了几句开脱的话。
现在想想,只要那个时候她的脑子再清醒一点。
或许就能从为数不多的宾客里看见怜悯的眼神。
听清楚那句“我爱过你”的冷漠。
江思清是被突然打到身上的灯光拉回思绪的。
她下意识看向场内,却发觉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江思清动了动,才发现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盒子。
里面是两枚戒指。
“请江小姐为两位新人送上戒指。”
司仪清了清嗓子,秉持着职业素养,又说了一遍。
江思清缓缓走上前,她脸上的表情得体大方。
好像台上结婚的人不是她的丈夫。
“沈先生,许小姐,恭喜,新婚快乐。”
江思清笑吟吟递上戒指。
羽泫舞没有说话,只是闭着双眼,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我左手拿着匕首,因为害怕而微微有些颤抖着,右手按在胸口上,看向俏眉,道:“你和忘忧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接下来就全靠你了。”说着,右手紧紧我成拳,用力向自己大腿外侧击去。
这一个月里,我养胎养得极为成功,原本动不动便会腹痛,脉象也是极其不稳的。这段时间韦封楚派人每日送来的药和补品,让我脉象缓和了很多。
在所有人期待又复杂的目光下,北冥玄就这么淡淡的负手回了一句,他有特旨,见驾接旨都不用行跪礼,所以,接了这圣旨,也只是口中谢了恩,身形并未动。
我一见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也是随着那几只猫奴的拉扯的劲,身子向着门口挣脱而去。
林婉白心中情绪还没有缓过来,看着这些药,便一手全倒在了自己的口里,当拿起旁边的杯子的时候,她的表情瞬间便呆住了,正准备起身去打水,陆子默便皱着眉头,一把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大步流星的往饮水机处走去。
韦封楚见我正扶着受了伤的忘忧,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抬手将手中的捆仙绳凝气向韦封楚推去。韦封楚接过拿在手中,趁着俏眉被定住,捆住了她的手脚。
面前那个身量宽厚的宦者又在兴高采烈地押注,面前的钱袋子又空了一半,手里的粮袋子又装了一半。
陆子默斜眼瞥了一眼身旁魂不守舍,一脸悲伤的人儿。突然想到令她失神的方向。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极为冷静的人,也会出现慌乱和紧张,而秦一就是要得,就是这种慌乱和紧张,而能想到这一点,一些有战斗天赋的人,很容易想到,而秦一是根据自己的实战经验,而磨练出来的。
荆棘森林察觉到灵气波动,像无数条疯狂的灵蛇一般缠绕上去。火克木,炙热的温度霎时把荆棘藤灼烧成焦炭,残值不断落下又重新缠绕上去。虽然对炎鸟造不成太大伤害,但是却很好的阻止了它前进的进度。
四老爷和二老爷都觉五老爷说的有理,遂一起起身往外走,他们平日可难得有机会见到郡王爷,自然是要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好好到郡王面前露脸。
姑且将妖族当做一个整体,但是这个整体却是极其松散的,实际上任何一个种族都是松散的。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累了。”李尹衣说完后,她的教练点点头,然后给李尹衣收拾起器材来,而李尹衣则是走向淋浴间里面,冲了个澡,而林玄子则是半躺着出租车上,昏昏欲睡。
他走进阵法中央,青色的灵气已经将这里的空间都染了色,仿佛青花瓷内的空间。
“包括你在内一旦发现你有背叛君上的念头,君权连你也会清洗掉,这是来自太爷的指令。”花君说出来的话让海瑟不禁面容失色居然连她都在清洗的范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