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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啊！！！！！”一旁吓呆了的3人才忽然回神，尖叫出声，刺耳的声音吸引出了隔壁的邻居。

邻居满脸不耐烦的走到2808的门口，随后，也加入了尖叫的队伍。

钟艾被吵的皱起眉头，赶忙开口：“行了行了，再叫他也不会复活的，你们两个快报警，你快叫你们陈总过来。”

破奴则早已经大摇大摆走到了屋子里，陈奇的鬼魂呆滞的看着他，忽然开口：“我要去，阎罗殿，带我去，阎罗殿。”游魂嘶哑声线刮擦着钟艾的耳膜。

钟艾闻言，看向破奴，破奴想起上次就是送水鬼去阎罗殿才得到的布袋，回头对钟艾说道：“我带他去，你处理好就回钟宅等我，我很快回来。”

钟艾不能回话，只能点点头，随即看眼前两鬼瞬间消失，再回头，走廊里出来越来越多邻居，物业和保安所有人都赶了上来，一片混乱。

第35章 鬼变人？！

第三十五章

钟艾倚着警车滚烫的铁皮接受问询时，只觉得警戒线外举着手机的人群像群聚的工蚁。陈母黑旗袍领口别着白玉兰花胸针，眼尾细纹里嵌着未拭净的粉底。助理小谷机械地复述着时间线，指甲油剥落的食指在平板电脑上划出颤抖的轨迹。

法医和警察的车把楼下围了起来，下午的太阳移到了西边，楼体的巨大阴影盖住了所有看热闹的人。

钟艾详细讲了讲自己来陈家的经过，问询的年轻警察拿着笔记本电脑记录完毕，便携式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嗡鸣中，钟艾签名的手指在笔录上按出个汗湿的月牙印。走出警戒线时，鞋底粘起地面融化的柏油。

钟艾走出警戒线，而陈母周围还是围着一群人，她不便说话，只遥遥的和这个沧桑的妇人点了点头，陈母憔悴的双眼落在钟艾身上，回了个九十度的鞠躬表示感谢。

看热闹的人群前，钟艾看到有个年轻女人扶着孕肚隐在梧桐树荫下，真丝孕妇裙被晚风掀起涟漪般的褶皱，也朝着钟艾点了点头，钟艾笑笑，心里明白估计这位便是陈奇的前女友郑小姐了，随后沉默的跟在来接她的张叔身后绕路去地下车库。

回程路上，钟艾额头抵着车窗看夕阳把广告牌熔成金箔。隔断被她降了下来，张叔方向盘皮套被攥出深色指痕。火烧云像打翻的胭脂盒染红天际，归巢的麻雀撞碎庭院喷泉的水雾。她忽然有些怅然，陈奇死了，郑小姐怀了孩子，陈母支撑着陈氏的公司，好像有些故事戛然而止了，又好像有无数新的故事如老树发芽的嫩枝般伸展了出来。

到家已经是傍晚，这一日难得有火烧云，赤红的光从漫天的云彩中发散出来，十分漂亮，白天的热气慢慢散着，钟艾伴着微凉的晚风入门。

难得安静一夜，钟艾从书房玩手机玩到卧室，睡前给明天的新问客约好了时间。一直到了凌晨一点钟，破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翌日，清晨。

“破奴？“钟艾伸着懒腰出了门，被卧室院子门前一身露水的身影吓了一跳，她踩过露水未晞的青石板，睡裙的肩带滑到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