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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第二种可能是真的……那时雪青还真是一个可以被放进博物馆的蠢货啊。
不同于邢钧思绪翻滚,眉头深锁,时雪青很快让自己超脱了思考,活在了当下。
既然没办法改变局面,那干脆继续看电影吧。
他努力转移注意力。
然后发现电影还挺好看的。
这部电影的两个主角在少时的一个夏天相识,在短暂的一年里双向暗恋。他们一个忧郁内向,一个严肃内敛,却都在为对方做自己不敢做的事。他们叛逆现状,都想让彼此快乐,挣脱家庭和自我的束缚……可最终,在第二场夏天的最后,面对分离,他们却始终不敢说出自己是同性恋这件事。
少年爱意被藏在一场又一场欢乐的友情游戏里。他们最终也不敢给出一个吻,“我爱你”说了再多次,也不是恋人之间的“爱你”。
五年分离。一个人被带去维也纳,被训练继承自己不喜欢的音乐事业,最终陷入严重的精神问题。另一个人则在国内努力往上爬,他收集了很多与儿时的“友人”相关的报道,贴在寄宿高中的衣柜内侧。但只靠他一个人的能力,他走不出这座小城,更不要说走出一扇国门。
直到大学时,他们终于有了重逢的机会。音乐少年改了名字,隐姓埋名,回国读书。严肃少年在两校联谊会上听说隔壁学校有一名“声名狼藉”的学生。直到掀开那名少年的墨镜,他才发现,对方竟然是自己思念多年的“友人”。
而后,两个人瞒着所有人相恋,终于迈出了禁忌的一步。他们还是害怕见到阳光,在学校附近租下了一个躲避风暴的小房间,贴上蓝色的墙纸。
只是谣言和阻碍终究还是让两个人分离。他们拥有了对方,虽然又只是两个夏天。他们的再次相遇,是在又一个五年之后。
他们功成名就,却满身疲惫。一个人在旁人口中是没有人味的“资本家”,另一个人在旁人口中是转瞬即逝的“伤仲永”。重逢之后,两人对坐在咖啡馆中,看着垫桌的报纸上报道的音乐少年的丑闻,两人皆是讷讷。
从咖啡厅走出时,已经不再是夏季。空中细雪凋零,深冬降临北回归线。严肃少年就在此刻说:“……敢不敢?”
忧郁少年在雪中回头。这次,他没有说“当然”。
而是轻轻地说:“如果这次……你看见的那些谣言都是真的呢?”
邢钧在两个可能之间琢磨了半天,完全没看电影。他觉得以时雪青那虚荣折腾的劲,不可能是第一种可能。
如果只是想当邢薇的gay蜜,他玩那么多小心机干什么?时雪青甚至在信封上喷香水。
可就在这时,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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