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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大家都光鲜体面如同戴着面具的假人,现在不用假装,但也似乎没什么不同,他就是睡着了,那种清介温雅的气质也在。
睡姿过于整齐了。
睡觉是最放松的事情,应当随心所欲一点。可他就连睡觉也很规矩,被窝的四角绷着,方方正正。
“无趣。”
“但确实长得不错。”她小声发表评价,“比姓郑的长得更好。”
谢浔之眼皮轻轻动了动。姓郑的是谁?
有一说一,郑启珺的确长的不错,一张花心脸,带着点痞,很标准的港男,不然易思龄这种颜控也不会被他迷惑。但谢浔之完全不同,他长得太英俊了,浑身上下写满了贵重,没有痞气邪气也不轻浮,如玉如匪,让人一眼难忘,且很难在他面前放肆。
她可以脱口而出让郑启珺这死渣男去死,但面对谢浔之……似乎说不出口。
易思龄又凑过去,细致地看他挺拔的鼻梁,无语,这男人简直是鬼咁靓。
她在心里唾骂自己对这个老男人发什么花痴,又实在好笑,笑了一声。
那娇滴滴的,并不端庄的笑,宛如猫咪的呼吸,落在耳边,有丝丝缕缕的痒。谢浔之感觉胸腔的氧气越来越少,被她娇纵肆意的香气逼得很热。
他等着她看够了,玩够了,就能走。可事与愿违,女人胆子很大,又放肆,又轻浮,又不端庄,她靠得更近,一缕长发垂下来,擦过他的下颌。
谢浔之倏地攥紧手掌。
紧跟着,一抹浓郁的桂花香气搭在他鼻尖。似乎有什么绒绒的花瓣叶子似的东西在他脸上划过。
易思龄拿那支桂花点了点他的鼻尖,“你呢,倒是厉害,对我爱搭不理,就怕是满肚子坏水,想玩这种骚主意吸引我……”
“心机老男人。有本事就醒来,不信你还能装模作样。”
她瓮声瓮气,手中的叶片簌簌,像猫咪的小爪子,一朵小桂花掉落在他眼皮。
谢浔之浑身肌肉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没有任何预兆地睁开了眼,手臂从被窝里腾出来,径直扣住易思龄的细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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