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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眼泪和软弱最是无用,温柔和等待换不回任何怜悯。
所以变回平民、肉体凡胎的他只能将卸下的盔甲穿了回去,再在外面裹上坚硬的刺。
唇角的笑容失去温度,被沉重缓慢压平。时濛在凛冽的风中冷眼看着傅宣燎,置身事外般地告诉他:“可是你把我推下去的话……这幅画也没了。”
第22章
趁风势减弱,傅宣燎大步上前,一把扯过时濛的胳膊,双手捞住他的腰,将他从窗台上拖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屋里扛。
动作自是谈不上温柔,被摔到床里的时濛懵了几秒,回过神来忙扑到一旁的画框上,唯恐被抢走地紧紧抱着。
傅宣燎也抬腿上床,压在时濛身上掰着他的肩逼他松手:“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会把讨厌的东西毁掉吗,还留着这幅画干什么?啊?”
他喘得很急,嗓音粗而凶狠,显然是被激怒了,下手丝毫不知轻重。
肩胛骨被捏得很疼,胛骨濒临错位似的发出咯吱声响,时濛却不怕,用全身力气护着那幅画:“这是、我的画。”他咬牙,断断续续地说,“我的,是我的……我的画。”
傅宣燎急红了眼:“我出一千万,我给你一千万,你把它给我。”
挣扎中,时濛扭过头来,看向傅宣燎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森冷。
“我不卖。”他在疼痛中提起唇角,笑容得意又苍白,“别说一千万,就算你给一个亿,十个亿,我都不卖。”
无人退让,结果便是两败俱伤。
为了护住画,时濛死死维持一个姿势,肩膀和脖子被捏出道道青紫。傅宣燎更狼狈,方才把时濛从窗台上抱下来的时候就被画框撞了脸,扭打争夺的过程中又被画框边角划伤了手,如今额角到脸颊肿起一片,手侧伤口还在渗血,看起来十分狰狞。
虽然以前也经常这样,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咬一下抓一把,甚至可以归类为做爱前的调情。这次动了真格,屋内气压极低,两人的呼吸粗重交织,仿佛随时又要扭打在一起。
到底是傅宣燎觉得没劲,先翻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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