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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生一下被我戳着肺管子了,扯淡,你他妈哪知道,我妈,我让她干啥她就得干啥,以前怎么伺候的死鬼老头子就怎么伺候我。
听了他这话,我心里一动。之前有一回在他家,我看见庆生管他妈要钱。他妈最后禁不住他软磨硬泡把钱给了他。他接过钱,喜滋滋地拍了他妈屁股一下。
我听见他妈恶狠狠地小声骂,小王八蛋,作死啊?我当时以为这只是母子之间亲昵的举动,还很羡慕庆生跟他妈的感情。
我壮着胆子假装不屑地说,别吹牛了,你爸活着那会让你妈干啥就干啥我还信,毕竟他天天睡你妈。庆生瞪着红彤彤的眼珠子盯着我,我被他看得直发毛,以为他急了。没想到他说,都一样,都一样。我继续试探着说,那哪能一样,你又不睡你妈。庆生干笑了几声,你不懂,我那死鬼爹不在了,我在家就是爹,我在家就是爹……这话他翻来覆去地说了几遍。我在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着这话。
第二天上午庆生来找我,吭吭唧唧地跟我说聊会天儿。我隐约感觉到他要说什么。我们俩各自跨坐在一辆自行车的后座上抽着烟。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昨天我喝大了。我故作镇静地顺口说,是啊,咱俩没少喝。我喝多了爱胡说,你没急吧,他小心翼翼地问。我看了庆生一眼,若无其事地说,没有,哪能啊。我都忘了瞎吹了啥,你就当我放屁啊,他的眼神里隐藏着哀求。我们俩心照不宣地对视着——多年以后我在电影《无间道》里找到了这种熟悉的感觉。
我按捺着紧张兴奋的心情,摆出一副成年流氓的样子拍拍他的肩,别往心里去,我一直把你当哥。我知道,这种装逼的豁达大度是没法让庆生彻底放心的,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果然,他愣了会神又问,你不会把我喝多了说的话告诉别人吧?我嘿嘿笑着继续跟他兜圈子,我跟谁说去啊,谁信我啊,不过……庆生本来松了口气,听见我后面两个字又紧张了起来。我把手里的烟头弹飞,不过,你可得拿我当兄弟看啊。
这之后的一个多礼拜,庆生又找过我几次,有时笼络有时恐吓。我从别的哥们那里打听到庆生从来就不是好勇斗狠的角色,只是个外强中干的软蛋。不过,在和庆生斗智斗勇的过程中我从他嘴里零零碎碎地知道了一些庆生和他妈的事。
直到后来庆生妈也跟我提起了一些事,这个拼图才最终完整。
庆生是那种蔫坏的孩子。上学时虽然不会明火执仗的招灾惹祸,但是淘气事没少干。青春期时的庆生话挺少,回家就钻进自己屋里。他爸妈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只是偶尔出去跟一帮狐群狗党混混,扮演个从犯帮凶的角色。
他爸是个大老粗,在洗煤厂开破碎机的。用庆生妈的话,他爸伸手就会干三件事:开机器,揍庆生,揉她的奶子。有天午休的时候庆生爸去找她,说是回家商量事。庆生妈以为是孩子姑姑离婚的事情,就跟着回了家。谁知道一进家门,庆生爸就把她推进卧室,拉窗帘拽被子扒衣服,嘴里说加了几天班,憋得不成了。
庆生学校远,中午也不回家。趁这机会两口子「热闹」一下。庆生妈尽管不乐意,可也只能由着他爸。
要按照庆生妈的说法,庆生爸应该是那种一杆进洞型的选手——从来没有前奏。每次都是把她扑倒在床上,骑上就干。当庆生爸匍匐在自己的身上哼哧哼哧地使劲,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皱纹里的污垢和粗大的毛孔。于是她扭过脸不再看这个肮脏丑陋的男人。在庆生爸即将爆发的时候,他们同时听见客厅里有动静。
难道有小偷?庆生爸提上裤衩抄起台灯就冲了出去。
那天上午,庆生在学校管同学借了本黄书。于是无心上课,逃学跑回家,躲进自己屋里看得津津有味。他爸开家门时,把他吓坏了,琢磨着怎么编个生病的瞎话敷衍过去。可没想到爸妈直接进了卧室,然后就没动静了。庆生躲了会,打算悄悄溜出家。轻手轻脚走到客厅时,听见卧室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心领神会的他蹲下身子一点点挪到卧室的窗户底下,猫着腰往里看。
那是庆生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女人肉体。卧室的床上,他妈舒展着肥白的身子。那身体是由恰到好处的凹凸和妙不可言的曲线构成的。这让他想起了一本杂志里的外国油画,那上面的女人虽然胖但一点也不臃肿。庆生用眼睛细细地品尝着他妈细致白嫩的皮肤,紧实有弹性的身体。他的感官紧紧跟随着他爸粗糙的大手,揉搓着自己妈妈的大腿、奶子和屁股。当他爸黑红的鸡巴插进他妈的下身时,庆生下意识地一把攥住了自己的鸡巴。庆生妈丰肥的肉体随着他爸的撞击微微荡漾着。这画面让庆生晕眩,他闭上眼睛,手在鸡巴上一刻不停地上下翻飞。就在汹涌的高潮即将湮没他的时候,卧室门响了。庆生睁开眼,看到他爸因暴怒而扭曲的大脸,他的手上举着一个台灯……
我在庆生家楼下的车棚里抽烟。抽到第三支时,庆生来了。他说,你去吧,门我没锁。我问,你妈知道?他小心地躲开我的眼睛,嗯,都说好了。我有点紧张,手心里都是汗。我不知道庆生妈一会会是什么样的态度,是冷若冰霜还是曲意逢迎,这两种情况似乎都挺合理。
我进去时,庆生妈正在阳台上收衣服。我叫了一声「唐姨」,然后手足无措地傻站着。她看都没看我说了句,过来帮一下我。我走到阳台上。外面天气很好,晴朗温暖。庆生妈穿着一件长度到膝盖的开身睡裙,光着两条腿。我注意到她没戴乳罩,踮脚够衣架时,绷紧的睡裙清晰地勾勒出乳头的形状。衣襟上少了一颗扣子,露出白皙的肚皮。在阳光的照耀下,她的大腿在睡裙下摆里变成了两道结实笔直的阴影,腿缝之间透出诱人的光亮。想到过会我就能随心所欲地玩弄眼前这个身体,她只能在我身下挣扎呻吟,必须承受我施与的一切,我不禁浑身燥热。
回到屋里,庆生妈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叠衣服。她做家务的柔媚样令我心猿意马蠢蠢欲动。庆生妈抬头看我一眼说,去把衣架挂阳台上去。这种支使家人般的口吻让我感到亲切,我拿着衣架往阳台走。庆生妈又说,哦,把晒的被子也收进来。被子晒得十分暖和,散发着好闻的阳光的味道。我把被子放到床上。她站起来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然后拉上了窗帘,房间一下变得昏暗暧昧。见我在叠被子,她说,别叠了,来吧。
庆生妈脱下睡裙面向我,就像盛开在热带雨林深处的食人花,丰硕艳丽,妖气十足。打开的身体是一种迎接的架势,充满了任君摆布的暗示。我一下理解了田力为什么对庆生妈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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