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失望的离开后。
七厉见四下无人,对贤王说:“你那装虚弱的药少用,虽对身体无害,但是药三分毒。再一个,房事需节制,对你对他都好。”
贤王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本王知道了,多谢神医提醒,本王欲答谢神医,不知神医有何喜好?”
七厉本想说没必要,又想起他那个古灵精怪的师弟来:“待我问人之后再给王爷答复。”
最终七厉要了些珍稀药材和财宝。
贤王将东西交给七厉。
七厉转手就把东西给了闻太医。
闻太医眉开眼笑的。
离开皇宫后,贤王不禁有些纳闷:“此前本王怎么没发现身边有如此多龙阳之好者?”
先是察觉安王对晏世清感情不一般,今日得见,这神医对闻太医似乎也不是一般师兄弟的情感。
“是本王看错了,还是……”
连峰有些错愕:“王爷是说神医和闻太医?”
贤王:“你没看出来?”
连峰摇头:“没有。”
贤王:“罢了,是与不是都与你我无关。本王倒是想看看安王和晏世清,最终会是何等走向。”
不知他们彼此情谊相通后,是否还能在人前如此坦然的相处。
后来贤王知道了,何止是坦然啊,安王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而晏世清也任由安王发、疯不正经。
各种离谱的谣言,其根源追根结底都是由安王这里传出来的。
有了这些离谱的谣言做对比,安王和晏世清相恋一事显得无比正常。
更令贤王惊讶的是,皇帝居然不反对,还为他二人赐了婚。
这让贤王的心思要蠢蠢欲动起来,只是年幼的经历,让他不敢踏出那一步。
他太害怕失去连峰了。
因此,在听到安王的建议后,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只要能和连峰光明正大的澄清一点污名又算什么呢?
况且人的记忆是不长久的,清晨里,每日都有新鲜事,每日都有旧闻被遗忘。
贤王把这个主意同倪秋纱商议。
倪秋纱稍一思考,便点头答应了。
“待和离后,我就假装害怕和男人接触,如此一来家里也不会逼我再婚礼。”
倪秋纱眼神里透露着对搞事的兴奋:“是需要我装成满身淤青,还是装作断胳膊断腿?”
贤王:“……不用这么夸张,是虐待,不是虐杀。”
连峰也希望能够正大光明的以另一种身份站在贤王身边,但他更很在意贤王的名声。
“王爷……”
倪秋纱摆摆手:“你别劝王爷了,别给他劝出火来,回头把你按床上狠狠欺负。”
连峰脸一红。
倪秋纱啧啧称奇:“你一个大男人到现在还会害羞呢?这倒显得我没皮没脸的。”
贤王心说,能在别人新婚夜送出那样礼物的人,本就没皮没脸——不过那个礼物送的深得他意。
敲定了这个主意,贤王便开始慢慢的透露出一些风声去。
倪秋纱去宫里见惠妃的时候,逐渐带上愁容,偶尔端茶时会露出胳膊上画出来的淤青。
惠妃想不明白自己儿子怎么好端端的凌虐起王妃来。
外面的风声也传到惠妃耳中,倪秋纱的母亲先是去贤王府后又红肿着眼睛进宫见了惠妃。
话里话外希望两人能够和离。
主要是倪秋纱表现的太惨了,话里话外说的贤王跟吃人的恶鬼似的。
她还特别能哭,硬是把亲娘哭的心都碎了。
贤王本就不能人道,自己女儿嫁过来就是守活寡,将来也不会有世子傍身,现在贤王还那般折磨她的女儿!
惠妃安抚完倪秋纱的母亲,心里想的不是让两人和离,而是如何捂住这个消息,免得贤王名声受损。
此后倪秋纱多次进宫祈求和离,贤王府传出来的消息越发离谱。
说贤王在虐待王妃时,有个侍卫劝说了一句,就被贤王凌虐了一天,走路都不稳了!
惠妃也私下里召见过贤王,好说歹说、外头也想办法捂住消息,但贤王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回去越发肆意妄为,传出来的话也是越来越难听。
最终皇帝找上惠妃,不容置疑的要让两人和离,还要给贤王和侍卫赐婚!
惠妃再不情愿,也不敢顶撞皇帝。
后来,贤王身子渐好,加上有钦天监的话在那里,惠妃才慢慢捏着鼻子接受即将有个男儿媳的事实。
惠妃亲自替贤王准备婚礼事宜,她重视了,才能让人以为贤王和连峰确实是真心相爱,让之前的谣言不攻自破。
既然贤王身子好了,届时再让他纳几个侧妃,好诞下世子。
结果七厉断言:贤王即便身子好了,也无法让女子有孕。
钦天监说贤王命格奇特,其他人嫁入王府,多半会克贤王。
惠妃只好作罢,她叮嘱贤王:“你要怎么对那个侍卫都行,但千万不能把人打死,明白么?”
一个侍卫而已,本不值得她挂心,可钦天监也说了,那侍卫的八字能够润泽贤王的命盘。
侍卫在则贤王安,侍卫若是没了,贤王的身子又要不好了。
惠妃想起,当初贤王胃口变好、开始蹿个子,正是那侍卫在他身边待了一段时间之后。
原以为是因为倪秋纱,现在想来应该和那侍卫有关。
贤王语气恭顺:“儿子谨遵母妃教诲。”
惠妃不太放心,之前贤王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回去就虐待王妃、打侍卫。
贤王意有所指道:“儿子知道这场婚事背后的原因,以后怎么样,是我和他关起门来的事情。”
惠妃这才放下心来:“如此便好,下个月就是你们大婚的日子了。”
说到这里,惠妃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侍卫怎么就不能是个女子!
贤王无意多待,寻了个借口就走了。
回到王府,贤王关上门,拉着连峰坐在自己腿上:“下个月咱们大婚,你的名字入宗谱,咱们可以生同衾、死同穴了。”
连峰喃喃:“属下感觉像做梦一样。”
贤王咬住连峰的下唇:“成婚后你若再不改称呼,你说错一次,我就罚你一次。”
连峰面色微红:“属下……属、我……”
贤王勾唇笑道:“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改,当然不改也行,我会记着次数的。”
-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贤王穿着大红喜袍和连峰拜堂成亲。
有安王的婚礼在前,他的婚礼流程也是参照安王的。
贤王和连峰一同举杯敬安王和晏世清。
安王笑眯眯道:“祝五哥、五嫂恩爱到老、白首不离。”
晏世清:“永结同心、恩爱美满。”
贤王:“多谢。”
宴席散去。
贤王在新房里端起酒杯:“该喝合卺酒了。”
连峰喝完酒后,看着面如冠玉的贤王,面色微醺:“王爷……属下,这是在做梦么?”
“不是。”
贤王将连峰拉进怀里:“你是故意说错的,嗯?”
连峰回过神来,红着脸说:“不是,属、我、这……”
贤王勾唇,他抱起连峰走向床榻:“我就当你是故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