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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m的脚步在走廊尽头顿了顿,没回头。
看着Orm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护额下的眼睛烧得发疼。
上次在训练场转身离开的背影,此刻像根刺扎在喉咙里——这次,他绝不会再松手。
夜晚。
营房的油灯忽明忽暗,Orm摸着冰纹石上的刻痕。
Kai的眼神太烫,像当年叁人在粮仓顶休息时,他举着用火折子烤好的红薯,往她手里塞,那时Ling笑Kai:“火遁练不好,烤红薯倒在行”
帐外传来新入营者的抽泣,被巡逻兵的呵斥打断。
Orm把冰纹石按在眼上,凉意漫上来时,终于敢放任那点湿意洇进枕巾。
Kai的出现像把钝刀,割开她以为早就冻住的伤口,让那些藏在冰壳下的想念,顺着血珠渗出来。
残阳把雪地染成暗红时,Ling的长刀刚劈开最后一道冰刺。
侧腹的伤口被震得裂开,血浸透了绷带,她踉跄着靠在枯树干上,看着眼前唯一活着的男人。
那是追杀者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此刻正抱着胳膊蜷缩在树根后,断了的左臂以不自然的角度歪着。
“别杀我……”男人的声音气若游丝,怀里滚出个布偶,是用旧麻布缝的小兔子,耳朵缺了一只。
“我女儿等着我回家……她娘走得早,就盼着我带块糖回去……”
Ling的刀尖离他咽喉只剩半寸,却在看见那只布偶时顿住了。
风卷着雪沫扑在脸上,男人还在哭,断断续续说着女儿吃不饱,说着自己只想靠悬赏令赚点钱。
Ling盯着他怀里的布偶,突然收回了刀:“滚。”
男人愣了愣,连滚带爬地往林外跑,跑出去老远还回头喊:“姑娘恩情,我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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